,以独特的封穴手法逼供,才知道伏难陀经常挥退所有人,亲自来这井边念咒,我便怀疑小俊等人的藏身之处很可能与这机关有关。今晚来不及了,只有待到明日龙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你们的决战时,我再动手。”
元越泽点头沉吟道:“还有什么现?”
跋锋寒笑道:“我在龙泉东以渤海湾码头和造船厂为重心而建的小镇小龙泉上打探到消息,那人说今天上午,一伙高丽人分成几波离去。我猜该是你说过的来支持拜紫亭又或是伏难陀的高丽人,一见你来,全吓得逃了。”
元越泽不理他的狂笑,自言自语道:“他们应该是高丽王高健武派来支持拜紫亭的,应该不会是被我废掉的盖苏。高丽这么支持拜紫亭,除了是希望有个强大的渤海国作他和契丹和突厥间的缓冲,更须在新罗与土间取得贼船维修和补给的海口据点。”
二人都知晓被任俊干掉的的韩朝安就是高丽王高健武派出来专在海上拦截打劫新罗商旅的“海盗”,目的是破坏新罗的经济。因为朝鲜半岛虽小,形势却很复杂,半岛上有三个国家,高丽、新罗和百济,自杨广三征高丽惨败后,半岛上的国家自身间展开变化无常的复杂斗争。新罗王金真兴是个既有野心又雄材大略的君主,力图统一半岛,故不断扩张。新罗位于南部偏东处,占有汉江口之利,遂大力展海上贸易,主要与土沿岸名城大做生意,使国力大增,惹得居半岛南部偏西的百济和国力最强占据半岛北部的高丽联手对付他。
高丽退走的理由或许有许多,比如不再看好伏难陀或拜紫亭;再比如受到一向亲土的金真兴牵制,不得不回防等等,暂时无法猜得到。
元越泽又道:“跋兄莫非用的你那独门的封穴手法?否则怎会这样轻易就得到有用的情报?”
跋锋寒得意地道:“我这套封脉手法可以限制气血上脑,问过问题后将其弄昏,后面醒来时,会对失去知觉前的事会变得模糊不清,什么都完全忘记。”
元越泽大喜道:“快教教我!”
翌日。
自清晨起,龙泉上空阴霾满布,一片愁云惨淡。
辰时起,毛毛雨下起,整个龙泉平原浑成茫茫一片,迷糊混乱。
午时初。
皇宫前一大段的朱雀大街两端早被龙泉兵封锁,但观战者络绎不绝,伏难陀的忠实信徒们,粟末士兵们分别挤在大街两端和再远一点的高楼上,虽是人山人海,却无人作声,气氛沉凝紧张。
拜紫亭率领客素别、革爰等臣武将占着皇宫正门旁的一处阁楼,既可遮风挡雨,又不会漏掉决战的任何一个细节。
穿的仍是橙杏色的宽阔长袍,头扎重纱的“天竺狂僧”伏难陀神色从容自然,负手卓立长街心,全身真气弥漫,雨点来到他头上五尺处,便向四周激溅,一滴水也不能沾到他的身上,无论在气势上和真气的运行上,都已臻达骇人听闻的颠峰境界,直有君临天下、睥睨众生的然气度。
气场的伏难陀虽傲立如山如岳,却予人静寓动,动有静,似在那里,又似只是个幻象的古怪感觉,如拜紫亭等修为不低的人均可感到他就像与某种自然的力量结为一体,故如幻似真。
梵我如一。
他的那些信徒们无不心生激动与尊敬。
“国师是否准备好说法了?”
一把虽然是低沉柔和,却好似可传遍大地的声音响起后,元越泽的身影出现在大街的另一侧。
他神情淡然,单手负后,左手握着那柄象征他身份的“邪剑”,缓步走来,浑身亦没出半点气场,雨点尽数打在他的身上。
龙泉军民大都面带鄙夷,只有修为到了一定境界的人才看得心惊肉跳。
元越泽虽是渐渐行来,却予人一种他根本就没有在移动的奇怪感觉,若非眼睛告诉他们元越泽正在赶过来,他们绝不会感觉到他的存在。他就像融入了宇宙里,雨点虽是打在身上,他的衣服却没有半点湿渍。
两位主角形成鲜明的对比:一个身动,神不动;一个身不动,神动。
整条大街静得落针可闻。
伏难陀全神贯注地打量着元越泽的每一个动作,淡淡的微笑、空灵的眼神,优雅地跨步,随意地摆臂,腰脚肘膊的每一分配合,都不放过。只见其动作与动作间,浑然天成,使人亳无可乘之隙。
自从他的身影出现起,两人眼锋芒毕露,在虚空电闪交击,平分秋色。
伏难陀单掌竖在胸前,面带微笑,目光如电,欣然地看着卓立面前,意态自若的元越泽,出奇地没有“说法”。
气机纠缠下,他清楚感觉得到元越泽此刻精神以臻凡入胜的化境,任何言语行为都无法动摇其坚若磐石的心志和杀死他的决心。
元越泽然道:“据说国师提倡自我以生气为质,以生命为身,以光明为体,以空为性,以梵为本原,遍布一切,贯通一切,其细小处如米黍,大处比天大,万心空大,心万有大。但在本性而言则毫无所异,皆因梵我不二。故死前之念最为关键,元某人今日就是为助你还梵归一,见真我而来。”
伏难陀仰天长笑,真气澎湃激射,凛冽邪气震得雨点乱飞,目光散出强大的精神异力,犹如两把刀锋一样直盯元越泽,似要把他卷进恐怖的深渊,再不掩饰实力。
气机牵引下,元越泽生出感应,自然地功聚双眼,精光大盛,就如从灰色的天际迸射而出的金色闪电,丝毫不让地与他对视。
凌厉的眼神不断地纠缠着,其凶险只有当事人才可知。
伏难陀深感元越泽昨天故意示弱的计谋高明时,元越泽亦暗自庆幸幸好拜紫亭为他透漏过这妖僧身负“梵天禅那”精神奇功之事,否则一个不小心下禅心失守,定会招。
伏难陀目光灼灼,以悦耳和充满感染力的声音道:“透过梵天,我已看到公身体的虚弱,你还要硬撑下去吗?”
元越泽右手慢慢握向剑柄处,稳定而轻松,接着衣衫开始逆风拂动,左脚轻轻前踏,却出有若响彻云霄的雷鸣声,轰传百丈,大地更是被震得一颤,威势慑人已极。
长剑无声无息间出鞘,化作一道长虹,缓缓刺出,度蓦地激增,好似离弦之箭,电射向伏难陀咽喉。
伏难陀的枯槁容颜不透露分毫内心的秘密,眼却闪过讶色,显然没料到元越泽剑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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