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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自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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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空情之道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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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了被几人调侃几句。

    翌日,为感谢朝鲁一家人的款待,元越泽留下不少金银,教他们多去买些生活用品,改善生活后,一行人告别上路。

    经过商量,越克篷一行人继续使节团的行程,元越泽已暂时为他们准备了一批稀世珍宝,可先到龙泉充数,就算追不回那批货物,他们也可以交差,越克篷等人无不感激。而元越泽则与跋锋寒、任俊三人要先到燕原集找马吉。

    跋锋寒牵着马儿,叹道:“若说最令我惊讶的事,绝不是你自投罗网到草原来,而是你竟连马都不准备。”

    元越泽望了一眼跋锋寒的爱马“塔克拉玛干”,笑道:“我还是喜欢靠自己双腿走路。”接着又对闷闷不乐的任俊道:“小俊定是舍不得其其格,你还是回去陪她吧!”

    任俊脸憋得通红,手足无措地解释道:“不……不是的,大哥误会了,我……”

    他显然不是撒谎高手,连个借口都找不出来。

    跋锋寒大笑道:“温柔香是英雄冢,小俊谨记这一点,哈!元兄是个例外。”

    元越泽没好气地道:“我哪是例外?只不过分清形势罢了,小俊勿要担心,待我们此行结束,我陪你去说亲。”

    任俊嫩脸依旧通红,眼却闪过感激的神色。

    跋锋寒道:“颉利意图引你来草原,怎么至今也不见行动?”

    元越泽失笑道:“计划永远也没有变化快,可能颉利觉惹不起我了呢!”

    跋锋寒知道他是说笑,无奈地耸了耸肩,又道:“村里突然少了两个人,会否被人察觉到呢?尤其是苏德。”

    元越泽沉吟片刻,道:“苏德对公主心怀不诡,我当时恐怕好好说,他也不会放弃,唉,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跋锋寒以一个优美的动作翻身上马,道:“苏德就算知道人不见了,应该也不敢宣扬的,他家里母老虎那么可怕,应该巴不得公主早点消失呢。”

    接着双腿一夹马肋,塔克拉玛干人立而起,一声长嘶,如电向前射去,就听跋锋寒长笑道:“元兄不会对公主也起了什么心思吧!”

    元越泽一愕的当,跋锋寒已前驰十几丈。

    摇头失笑后,他与任俊运起轻功,紧随跋锋寒之后。三人一马,尽情地奔驰在直伸往大地尽头的无垠绿茵上。

    燕原集不可以被称为一座城县又或村镇,她只是个大湖捕鱼儿海东岸附近各地游牧民族交易的墟集,以一片广阔的空地为心,四周围着近百个不规则分布的营帐,各色具备,色彩缤纷,蔚为奇观。

    三人抵达时,空地上满是人群,喧哗热闹,观其服饰,以契丹、莫族、突厥、回组族为主,有男有女,均着意打扮,颇有节日的气氛。

    三人卓立在一座小丘上遥望过去,跋锋寒道:“我们有点运道,碰着他们交易的日,这情况会继续十多天,不断有人前来。亦不断有人离开,对草原上的人来说,这是个重要的时刻。不但可换到自己所欠缺的物品财货,甚至可换到女人。”

    任俊正瞧着一队牛车进入燕原集的外围,后面尚有一群数百头羊组成的壮观羊队,叫声不绝。元越泽若有所思地道:“原人常说塞外是蛮荒之地,其实也只是由于地理因素不同而形成的不同风俗而已吧,比如草原上有部落巢居树上,更有藏身土穴,或将泥土掺和牛羊血筑室。事实上谁想这样,只是受自然影响。”

    跋锋寒点了点头,道:“草原上习俗多得数不胜数,有些恐怕是你们原人难以想象的,比如兄弟共享—妻。或以妻待客。甚至荒诞的都有。在一般的情况下,女人的交易只限与本族之内,但遇有战争抢回来的奴隶,则会带来这里换马、、羊、貂等更有用的东西。现在元兄该明白小弟为何不远千里的跑到原去,正因仰慕你们的化。在大隋昌盛时,塞外各国的王族和部落酋长。都学习你们的语言。”

    元越泽坏笑道:“你的汉语是否由芭黛儿教的?”

    跋锋寒先是一愕,随后沉默下来,许久才痛苦地道:“你这混蛋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唉,怎说才好呢,从前我只认为孤独才可修成武道极峰,遇到你以后,却有些迷惘,更要命的是会不时地想起她。”

    当年芭黛儿只有十五岁,是突利可汗钦定的妻,随着突利和他麾下高手在大漠追杀跋锋寒,却遇上一场大风沙,使她在迷途落单的情况下为跋锋寒所擒。她苗-条而丰-满的美丽胴-体,妖媚得像会说话的大眼睛,不屈而充满挑战性的眼神,都强烈地吸引跋锋寒,撩起他深藏的情-欲。使两人生了最亲密的关系。事后芭黛儿死心塌地的爱上他,还随他在大漠草原上流浪了一段日。

    芭黛儿是赵德言的弟,武功得他真传。跋锋寒的汉语就是跟她学的,也是在那时使他对原博大精深的化生出向往之心,决定南来。为了武道的追求,在一个神伤魂断的晚上,他终于悄悄离开她。芭黛儿是唯一能令他感到歉疚的女。

    在遇到元越泽这个妻成群的人后,跋锋寒开始怀疑起过往的所作所为。

    元越泽油然道:“关于此事,我无法给你太多经验,我只是觉得,若用心,实不用考虑周围的人与事,因为那些都是幻象,亦只有在这种情形下锻炼出来的心,才是最坚强的心。”

    任俊听后若有所思,跋锋寒则虎目神光闪闪,道:“你说得确实有道理,这或许与佛家的一些观点相似吧,但七**岂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元越泽没有答他,反问任俊道:“小俊以为如何对待‘感情’才是最高境界?”

    任俊听出他所说的感情绝非单纯制儿女之情,思索道:“小弟以为无情为最高,像跋大哥这种,有些类似于‘绝情’,跋大哥原谅小弟口无遮拦。”

    跋锋寒又怎会怪他,闻言苦涩一笑。元越泽摇头道:“人的感情确实难以控制,古往今来,欲修天道,参透生死者,无不是孤独的。这当然不单单指小俊所说的‘无情’,而是以一种然眼界去看待天地万物,比‘绝情’要高上一线,但我以为,最高明者乃是‘空情’。我坚信人一定有能力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感情,这一刻沉浸在缱绻缠绵,下一刻可抛弃一切。”

    任俊道:“大哥提倡的还是修心,心态若摆好了,迷障不挥自去,我则自在逍遥。”

    跋锋寒长叹了口气,心忖要做到这点,那还是人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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