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凡品的宝刀,入手微凉,神清气爽,猛地拜倒地上道:“元大哥如此待我,小俊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
元越泽把他扶起来坐好,拍着他的肩膀道:“我可不是要买你忠心,只是觉得你体质才情,皆是上上之选,现在虽仍只是块璞玉,但只要加以琢磨,必成美玉,前途无可限量罢了,大家兄弟还客气什么。”顿了一顿,叹道:“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除小仲外,原将再多一位刀道大宗师。”
任俊的热泪,再忍不住夺眶而出,他憧憬的,终有可能变成铁般的现实。
待他擦干喜悦的泪水,元越泽又问起素素与鬼煞的交锋情况。
素素嘟长小嘴,道:“我可以肯定从未见过那人,他身材瘦小,武功非常邪门,我差点了他的高明精神邪术,拼着硬吃一掌,与他来了个两败俱伤,我花了十天才把邪气迫出,听人说他又在室韦盗人胎盘,气死我了。”
元越泽大感头痛,叹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想不到除了刘昱和法后外,还有这样一个可怕的高手,我的行踪既已泄露,解决完杜兴后,我们立即赶往室韦,争取在拜紫亭立国前解决好此事。”
三人开始详谈营救计划。
亥时初,整个山海县一片静寂。
惟坐落在城心的北霸帮总舵‘霸王府’依旧一片灯火通明,一派宏伟大气,气象万千的景象。
后院书房内端坐两人,一人自然是“霸王”杜兴,另一人竟是没有出席北疆武林大会的长白派派主,“知世郎”王薄。
二人默然对坐。
良久,杜兴平静地道:“布置没问题了吗?”
王薄眼闪过鄙夷,他清楚感觉到杜兴内心的恐慌,此刻,杜兴再没了那分霸王的气势的胆色,只是一只被人拔掉牙齿的老虎。
王薄因去年受元越泽数次挫败,不知悔改,反是心生怨恨,这次又是背后支持杜兴一统北疆的人,岂知被突然冒出来的一个萧贝将筹划了许久的大计给破坏掉。杜兴更是被人废掉一只腿,回到山海县后,与等在这里的王薄一描述,王薄立即取出一幅画像,上面画的正是他的大仇家元越泽,杜兴这才知道惹上的是个多么棘手的人物。通过二人交流,王薄觉杜兴遇到的元越泽远没有当日在洛阳是强悍,于是安慰杜兴“此为人狡猾,这次若不是我,天下人还都以为他在洛阳闭关呢!”
杜兴骑马回到山海县时,并未有人觉他的腿伤,在受王薄挑-拨以及内心无法忍受此等大辱,他同意与王薄合作,一边大肆宣传元越泽并未在洛阳,而是来到东北,一边准备以翟娇手下诱元越泽前来,再以陷阱和过万帮众围杀他。王薄巧舌如簧,给他讲了许多大道理,诸如“元越泽体内穿有刀枪不入的铠甲,只要先困住他,饿上十天半月,还不是认我们处置!”接着又分析元越泽不会立即杀掉杜兴,因为王薄认为元越泽在此与李唐大战一触即的时刻离开洛阳,无非就是要到处网罗各方势力,收买人心,那么他必须要顾及北疆数城人民的安全。杜兴代表的是一种能平衡关内外的势力,成为外族与高开道之间一个缓冲。只要杜兴能控制山海关,突厥和契丹人就不怕高开道敢不看他们的脸色做人,也不会一时急于入侵原,这样受益的还是百姓。若杜兴被杀,这微妙的平衡势被摧毁,高开道将与外族展开对山海关的争夺战,最后受苦的还不是老百姓。
今天元越泽终于来到山海关了,探也回报他曾到过翟娇的分点门口观察,又与下午刚回来的荆抗会过面,杜兴越想越不对劲:元越泽是北疆武林的大恩人,各方势力很可能暂时合作,抗御一旦因他死后而带来的外族入侵,且塞北民族正因渤海国立国而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各自的阴谋,暂时恐怕不会理会山海关之事,只要高开道与荆抗等武林人士合作,完全可以一鼓作气控制住混乱的山海关。若他死了,上到高开道,下到受惯他鱼肉的普通百姓,受益者遍地都是。
所以他才有那么泄气的一问。
王薄嘿嘿一笑,道:“杜兄勿要担心,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元越泽再狂妄,也得顾及翟娇那批手下的安全,他只得一人,就算恨你入骨,也顾不过来整件事,他若是今晚硬闯这里就更好了,我们近万伏兵定可困死他。他要是不敢来,明日我们就派人引他上当,断魂谷口处的‘绝命石’重逾两万斤,可是当年鲁妙的神作。嘿!杜兄莫要那样看我,虽说元越泽与鲁妙是翁婿关系,但我得到确切消息说元越泽在长安时竟是通过挖地道进入杨公宝库,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脑袋不行,学不来鲁妙那高明的机关之术,自然闯都不敢闯。我们此次行动要旨在一个‘快’字,日后就算被他的亲人觉,亦为时晚矣!”
杜兴听得他长篇大论,还未来得及吁出一口气,就听门外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道:“若非看在嬷嬷面上,你王薄早该去地狱报道了,竟还敢算计我,真是茅坑里点灯,找死!”
王薄与杜兴面现骇然,齐齐抽出兵器,戒备地望向门口,杜兴倚桌而立的怪模样,引人噱。
※※※
长安皇宫,御书房。
唐皇李渊及太李建成正在连夜阅读各方传来的消息。
放下手上的纸卷,李渊道:“建成对元越泽四日前单枪匹马杀死杜兴一事有何看法?”
李建成清了清嗓,道:“不得不承认,元越泽此人武功高深莫测,手段狠辣,但他依旧是个人,所以有其性格上固有的缺陷,那就是自大狂妄,他此行到北疆无非是要提前争取那些未表态的势力支持,但观高开道,罗艺等人毫无反应,可知他欲灭杜兴,委婉对高开道示好的阴谋彻底失败,杜兴死后,他的势力被诸派瓜分,高开道既控制了山海关,势力更强,哪还会把他放在眼里。”
李渊皱眉道:“人无完人,他确实是嫩了点。不过我们的人也说北疆武林对他都极为友好,且杜兴曾与其他武林人起过冲突,会否元越泽也曾与这件事有些关系呢?还有,消息上说王薄当时亦与元越泽打斗过,后负伤而逃,这种事怎可能呢?”
李建成得意地道:“孩儿认为当时元越泽要顾及被擒的翟娇手下,周围又有上千北霸帮众缠住他,被王薄逃掉也没什么值得稀奇的,这恰好说明他元越泽修为再高,也没法对抗大批军队!只是此事之后,他行踪完全消失,让人想不明白他究竟去了哪里。”
李渊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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