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秀宁细心,看到我野宴时没吃几口。”
听了元越泽暧昧的话后,她的惨淡花容没有半丝变化,反是眼闪过一丝连元越泽都看不懂的复杂神色,似是心神备受煎熬,连话都不知该如何说。
若在平时,她听到元越泽的话后,必定会羞红了脸,今趟却没有,元越泽知她心里不好受,也不多说,自顾自地为二人面前的杯内倒满酒,举杯道:“先来干一杯!”
李秀宁忙探出玉手,声音急促地道:“不先说几句话吗?”
元越泽一呆道:“说多都是故事!来!”
李秀宁俏脸上终于闪过一丝笑意,掩嘴失笑,接着不知想起了什么,面色再度黯淡下去,语带嗔怪地道:“那也得先说两句话吧?”
元越泽见她终于笑了,又嚷道:“请公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月落乌啼霜满天,夫妻双双把家还。”
李秀宁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元越泽颇感尴尬,好不容易想出几句话来逗她开心,哪知她毫无反应。正欲再开口时,李秀宁却抢先道:“公肯否与秀宁共享一杯酒?”
元越泽愕然。
李秀宁脸不红心不跳,挺直娇躯,如一尊玉石雕像般木无表情地与他对视,没有半分娇羞尴尬的神色。
帐外远处的喧闹声原本还可隐约传来,在这一刻,却教二人生出此地另成一个世界的感觉,针落可闻。
古时夫妻结婚时,把一个匏瓜剖成两个瓢,而又以线连柄,新郎新娘各拿一瓢饮酒,同饮一卺,象征婚姻将两人连为一体,叫“合卺酒”,展千年,到现代则演变成“交杯酒”。李秀宁今趟这样大胆,连元越泽一时都想不通她的想法。
沉默良久,元越泽方柔声道:“秀宁的意思我明白,你是心知与我没有可能,又想表达心意,对吗?”
李秀宁眼内烟过哀然之色,迅垂下螓,一声不作,茫然地看着元越泽面前那杯酒。
黄金铸成的酒杯在明亮的灯火下,反射着耀眼的金芒,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诡异感。
元越泽细审她滚花边圆领后露出的一段洁白玉颈半晌,举杯喝掉一半,再送至李秀宁面前。
他本想告诉李秀宁,祝玉妍早在她身上施下了种魔**的无上精神密法“囚神术”,她没必要为未来担心,只要不把脑袋砍下来,她就死不了。话到嘴边却打住了,这种事说来不但离奇诡异,且没见过事实,李秀宁怎也不会相信。
李秀宁接杯即饮,面上飞起两朵红晕,立刻呛得咳了出来。
元越泽立刻过去为她抚背顺气。
李秀宁却一头扎到他怀里,低声饮泣。
搂着她动人的身体,元越泽按上她有若刀削,不断颤抖的香肩,轻声安慰道:“秀宁该记得我那天说的话,我绝不会反悔,你其实不必这样。”
李秀宁娇躯一颤,坐直身体,泪眼盈盈地瞧向他,神情依旧木然。
元越泽以衣袖为她拭去如珍珠串般一颗接一颗滚下玉颊的泪水,微笑道:“吃点东西吧,看你瘦了这么多,吃完我带你出去走走,吹吹风,心情会好很多。”
李秀宁立刻点头。
不知是否被元越泽打开心扉,还是刚刚表露过心意的缘故,李秀宁胃口大开,加上元越泽刻意说些笑话,二人终于把一桌酒肉消灭干净。
出得营帐时,天色已晚,除了守夜的士兵外,绝大部分人都已入睡。士兵地位低下,哪敢多问,只有目送元越泽与李秀宁向营外走去。
李秀宁因贪杯,已显醉态,即使被夜风吹过,也没清醒多少。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间竟走到鹿谷入口。
走入谷内,冷风渐缓。
李秀宁依旧半靠在元越泽怀,他搭在自己柳腰上的大手温暖有力,这漆黑不见五指的环境里,她心没有半分恐惧,反是异常甜蜜。于是下意识地望向元越泽,秀眸射出深刻的感情。
元越泽正巧也瞧过来,他的双眼烁光闪闪,亮过北辰。
李秀宁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一双眼睛所包含的爱怜。
迷迷糊糊间,元越泽已将她横着抱起,脚下不停,吻上她娇艳欲滴的朱唇。
唇舌,李秀宁娇躯软,心升起一股强烈得可以任何人的身心融化掉的**蚀骨感觉。特别是二人热吻是在移动进行,给了从小生在礼数甚严大家族的李秀宁一种难以名状的刺激感。
分开时,这一国公主面红耳赤,星眸半闭,柔软无力地伏在元越泽胸口,紧张得小嘴不住急促喘气,娇躯亦在轻颤着,天气明明是寒冷的,她却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已经滚烫。
修为到了元越泽这级别,视觉已不受明暗黑白影响,细审怀女那玉女思春的娇-媚情态,元越泽又欲品尝她的香甜芳唇。
“轰隆!”
一阵震荡山谷的巨响传来。
刹那间,地动山摇。
李秀宁花容失色,藕臂紧缠上元越泽的脖,不知所措地瞧向他。
元越泽定似渊亭,稳若山岳。
直到这刻,他才觉二人已经进入山谷最深处,爆炸声就在二人周围响起。
浓重刺鼻的硝烟味道告诉元越泽,声音确实是火器爆炸出来的。
李秀宁剧烈地咳了起来,元越泽垂头为她渡气,同时返身后撤。
瞬间放出真气保护李秀宁不被炸伤,再一边渡气,一边寻找出路,元越泽不感半分吃力,反倒更觉刺激。
李秀宁则早就吓傻了,哪还来得及享受。
她的表现却让元越泽很开心:就算这场暗算是李唐人安排的,李秀宁也绝对不是知情者,否则想到被她骗了,元越泽心里会更难受。
周围爆炸声不断响起,李秀宁却感觉无比安全,仿佛那些可教人身体支离破碎的巨响是从另外一个空间传来的,不会对她产生任何影响。
事实也确实如此。
当然,其有爱情心理因素做怪。
蓦地,元越泽身躯一震,停下脚步,嘴唇亦离开李秀宁。
李秀宁向上望去,只见他本是柔情无限的双眼寒芒暴闪,灼灼地盯着前方。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李秀宁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爆炸声响已歇,刺鼻烟气亦感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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