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膨胀的佛道两家。
政教分离这个新观点,给了他很大的启。
毕玄似笑非笑地道:“元兄弟嘴上功夫确非一般,可惜你昨日力克佛门修为高的四大圣僧,伤势尚未恢复,否则毕玄也想在离开前领教一下你举世无双的剑法哩!”
盖苏随即开口,道:“圣者说得不错,苏都想与元兄一决高下了。”
“哈哈!”
二人一唱一和,尚秀芳黛眉轻颦,未等她开口,元越泽却出一声长笑,整个人突然消失,下一刻,如从虚空里走出来一样,出现在大殿央,负手而立,道:“元某人也想活动活动筋骨,两位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他说话的内容虽毫不客气,声调却是温雅动听,斯淡定,跟语意毫不相配。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哪想到前一刻还一副淡然模样,好似道家高人的男竟会如此悍勇,真个立即便要出手,都大感意外。不过这时代狂热武道的人数不胜数,比如太党一方的可达志等人,天策府的尉迟敬德等人,都开始大声叫好,引起众人一阵阵喝彩声。
听过四大圣僧的人并不多,但毕玄既说元越泽战四大圣僧后会受伤,那么想来四大圣僧也不可能是等闲角色,众人各种心态的都有,幸灾乐祸的,忧心忡忡的,无限期待的,呃,忘了说,还有打酱油的。(恶搞)
元越泽战四大圣僧之事,只有极少数人知晓,李唐也封锁了消息,毕玄刚刚突然提起,惹得李渊内心都开始大骂他无耻,此举无非是要促使元越泽与李唐矛盾更加激化,突见元越泽入场,态度嚣张,李唐人不禁心大乐:毕玄这下想逃都没门了,而且又不能与盖苏合力,否则他们日后还哪有脸在各自的国内混?但元越泽实力虽强,毕竟一日内连战数位高手,实力能恢复多少,也是个问题。任何一方输,甚至是当场死掉,对李唐都只有利而无害,所以李渊绝不会阻挠。
盖苏长身而起,全场立静,只见他面无惧色地来到元越泽面前两丈处,微笑道:“苏非是好勇斗狠的人,只因像已仙了去的傅大师般视刀法为一种艺术,美的极致。对我盖苏来说,刀法上的追求,不但越个人的恩怨荣辱,更越国与国间斗争强弱的问题。等如有些人对珍玩书画的追求,因明日就要回国,故不愿入宝山空手而回,但苏不欲伤了元兄,所以不打算用刀。”
作为此间主人,李渊当然要客气一句,只听他叹道:“任何一方有损伤,均是我李渊最不想见到的事。”
盖苏洒然道:“苏确是一意欲领教奇技,绝没有分出生死之心。”
这两人仿佛认定元越泽必输似的,在那里一唱一和。元越泽知他是以退为进,迫自己同意他用刀,于是顺着他的意,连消带打地道:“不用刀的大帅,还是大帅吗?可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明眼人都知绝没有‘点到即止‘这回事,生死胜败只在数招内。”
盖苏目光突然变得凌厉锐利,道:“元兄既然对苏的小玩意儿这样期待,苏若再拒绝,岂不辜负了你的美意?”
元越泽迎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笑,却没开口。
由于依例除值勤的卫士将领外,谁都不准携带兵器进来,故盖苏须等待侍卫送来兵器,元越泽的邪剑因可随意取出,故李唐人也拿他没办法。
大殿内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嗡嗡声四起,话题当然离不开猜测谁胜谁负。
盖苏又望了一眼面色平静的尚秀芳,叹道:“秀芳大家明日就要随圣者走访草原,半年后,苏在高丽恭候秀芳大家。”
厅内众男性闻言,不禁哗然,女人们都在关注元越泽,男人们的注意力则都转移到尚秀芳身上。
一侧的暾欲谷适时起身,道:“众位请放心,在下保证秀芳小姐的人身安全。”
元越泽暗笑这两个家伙居然还在试图以“心战”来挫自己的锐气,于是只用眼角瞟了紧盯他的尚秀芳一眼,就目不斜视。
盖苏等人心暗喜,以为元越泽心境受到影响,此刻是在强装镇静。元越泽反复跑到上林苑,手尚秀芳接待一事早被许多人知晓,人们只道是元越泽看上了尚秀芳,却不知尚秀芳同样对她倾心相许。
或许是想到了今晚要将清白身交给他,尚秀芳清丽无双的俏脸微酡,乌溜溜的翦水秋瞳飞快闪过一丝妩媚神光,看得一大堆男人眼珠差点掉下来。
一声“兵器到!”将众人注意力唤回,大殿再度肃静下来。
一名高丽武士,捧着柄宝刀,进入大殿,来到盖苏斜后侧站立。
盖苏右手轻微一震,黑光闪过,连鞘长刀已落入他手。
配刀入手,盖苏缓锾把刀从鞘内抽出,整个人立生变化,不但神采飞扬,且生出一种宏伟壮阔的气魄,显示他已进入专志克敌,人与刀结合为一的境界。他神情虽仍是冷静沉着,一派高手风范,一对眼睛却立即射出诡异莫名的异芒,长刀出鞘瞬间,一股凌厉无匹的刀气,立即把元越泽完全锁死笼罩。
那把刀朴实无华,刀身重厚,刀体呈乌黑色、闪闪生辉。
见元越泽不受他的森寒气息影响,如孩童般好奇地打量他的双刀,盖苏语带讥讽地道:“孙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把是我国制刀名师金希应本人要求制成的四十炼清钢刀,本人名之为盾击刀,鞘为后、刀为击,鞘刀合重一百二十斤,元兄留神。”
他说得豪气盖天,以为元越泽是在找寻此刀的弱点,岂知元越泽却摇头道:“大帅既被称做‘五刀霸’,怎么今日只见一把刀?”
盖苏眼角瞟了一眼远处静若观音大士的傅君婥,眼闪过一丝寒芒,道:“元兄本已受伤,苏怎可占你便宜,你我一招分胜负即可,没必要分生死,高丽嫁出去的女人虽已叛国,苏却不愿看到自己的一奶同胞守寡!”
他这明显的是含沙射影暗骂傅君婥,之前他曾找过傅君婥,谈起“杨公宝库”该归高丽一事,却被傅君婥给轰出门,为他所不齿,今日当着这么多人面,总算折辱了叛国的傅君婥一回。
傅君婥淡淡地望向他,无喜无悲,因为她知道她的作为是问心无愧的,就如元越泽曾安慰她那样: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
爱妻遭误会并不要紧,但人前受辱,岂是小事?元越泽暴喝一声:“好!就一招,出手!”
殿内上千人几乎同时生出一种可怕的感觉,元越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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