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王兄太难堪。”
元越泽奇道:“夷老可否说详细一些?”
欧阳希夷叹道:“王兄今趟接受李渊邀请,前来为李唐造势,而且……而且我们来的路上遇到梵斋主一行人,梵斋主单独与王兄谈了半个多时辰方告辞。老夫推测宴会时王兄恐怕会难,我深知元兄弟一家人的学识,所以还请留他几分脸面。”
元越泽剑眉一皱即缓,微笑应允,欧阳希夷用力拍了他肩膀几下,转身走向远处的人群。
嘎多道:“恭喜元兄与婠小姐共结连理。”
看他没一分嫉妒,自真心祝福的模样,元越泽笑道:“嘎多兄不怪我滥情吗?我可是夺了你的心头所爱。”
嘎多失笑道:“元兄不必试探我了,小弟刚刚已见过婠小姐,我知她心里只有你,既然你们两情相悦,何必在乎外人的看法,而且我也……嘿!”
元越泽对他拿得起,放得下的洒脱性情更加欣赏,道:“看嘎多兄的样,该是找到了另一半?”
嘎多微笑点头,元越泽又问起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嘎多怅然道:“嘎姓在西域原是大族,后来受战乱影响而灭族,我那时正在外学武,归家时只有先叔父一人还有一口气,其后我奉他遗命,到原来找一位失散多年的族妹,一直也没消息,想来她早该是死了,谁知在返回西域的路上竟救下了世民兄。”
元越泽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他们二人都是不擅言辞之人,交友贵在交心,不需要多余的语言,嘎多已可感觉到元越泽的担忧,于是回以微笑。
“当!当!当!”
廷宴的钟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在近臣妃嫔和建成、世民、元吉三陪同下,鼓乐喧天声,李渊头戴龙冠,身穿皇袍,登上承天门楼,接受群臣宾客的祝贺,并说了一番应节的话。便场的气氛立时沸腾起来,当李渊从门楼退回太极宫,各类表演随即开始。有资格的人则鱼贯往太极殿赴廷宴。
夜宴席位依旧与上次大抵相同,只不过在主席的配席处,加了四个贵宾席位,元越泽与嘎多是最后进入大殿的,只见毕玄、盖苏、王通、尚秀芳四人正端坐在那三个席位上交头接耳,连毕玄都面带笑意,可见尚秀芳魅力之大。
嘎多被长孙无忌请过去同坐,想来该是李世民安排的。
与元越泽同席的除了欧阳希夷外,其他人几乎都不认识。欧阳希夷虽是陪王通同来,此举却在表明他对元越泽的欣赏。
望了一眼坐在远处席位上的诸位夫人,元越泽与他们点头示意。十几女围坐一席,令整个大堂都失去了光彩,不过只招来女人羡慕的神色,没有男人敢多看一眼,只因主座上的祝玉妍如一尊散着无形杀气的冰冷雕像,任何人若敢以猥亵眼神望过去,恐怕立刻就要遭殃。
钟声再响,李渊率领尹德妃与张婕妤、三和皇亲国戚进场,一行浩浩荡荡的近百人,依尊卑之序入殿,李建成后是李世民,接着是李元吉,最后是李南天等李阀成员,连贵妃可能因身怀甲,故不方便出现在这种场合。
祝酒三通,李渊再说一番请各人不用拘礼、佳节尽欢的话后,百多名歌舞伎在纪倩的领导下从主席两侧的后殿门彩蝶般飘出来,在扬的鼓乐声,载歌载舞。最心的纪倩份外迷人,在众多歌舞伎的衬托下,尤能显得她出众的曼妙姿态。众女和唱下,她轻歌曼舞,声音甜美,虽及不上尚秀芳独特出众的风格,亦另有一番动人的韵味,难怪能成为长安最红的名伎。
一曲既罢,当殿内灯火重明时,众舞伎已从来路退出殿外,喝采声震殿响起。
李建成边鼓掌,边向尚秀芳道:“秀芳大家编的这场舞曲,确是精采绝伦,曲境空灵幽雅,大气磅礴,却教人生不出与此节日气氛不符的感觉,令人佩服。”
众人纷纷附和,尚秀芳连忙谦让。
此时宫女流水般把佳肴美馔奉上席来,众人开始互相祝酒,气氛更显热闹。
酒过三巡,李建成再度向天策府“挑战”,元越泽还在纳闷李建成为何如此猖狂时,嘎多竟作为李世民的客卿,来到场,与自同寇仲一战后,就潜心悟刀的可达志遥遥相对。
元越泽暗骂李世民定是在利用淳朴的嘎多,随即他明白到李建成为何刚刚偷袭李世民不成,此刻还敢如此放肆。他这样做,正是向李渊表明他与此事无关,若他一副惴惴不安、做贼心虚的模样,定招怀疑,反是他如往日般狂妄,反倒使人生不出怀疑,显出他的清白。
他思索的当儿,场比斗已经开始,两个武学狂人的战斗瞬间就已结束,二人不分输赢,平分秋色。但细心人都看出嘎多没尽全力,太党其实已败。
瞟了一眼强装笑颜,请回面色沉凝的可达志的李建成,元越泽还未来得及偷笑,就听李元吉道:“早些日听闻元兄在天津桥与静斋师小姐有过一场精彩辩论,连师小姐都佩服的‘五问’人深省,教人佩服,本王敬元兄一杯,祝元兄新一年里事事顺意。”
嘿!开始动攻势了吗?
元越泽暗笑一声,长身而起,俊雅丰姿立即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若说婠婠的魅力是男女通杀,元越泽亦毫不逊色,只见他举杯朗道:“多谢,听说元吉兄要在这除夕之夜迎娶纪倩姑娘,不知是否有此事?”
李元吉笑里藏刀,指桑骂槐,说的全是反话,这一计不但可打击受静斋支持的李世民,更可挑起席位上王通的不满,要知道王通曾评价过元越泽的观点虽好,但那样下去,则‘君非君,民非民’,这显然与儒家传承已久的“忠君”、“圣王”、“定于一”、“三纲五常”等思想相悖,这也是王通不愿辅助元越泽的一个原因。
但元越泽同样不简单,一句话差点噎死李元吉,连主座上放任李元吉挑衅元越泽的李渊面色都开始难看,他们之前所说的迫婚一事只是计谋而已,无非是从元越泽与小鹤儿,小鹤儿与纪倩的关系推断出元越泽不会置纪倩不理,纪倩性倔是出个名的,若元越泽想劝她,必然要说出一些关于他的秘密,这样一来,在上林苑安置偷听铜管的李唐定可查到一些有用的消息,谁知那日在纪倩闺房,小鹤儿说有重大事要说,之后竟趴在纪倩耳边说了许久,这让偷听的人很是纳闷:在自己房间里说话还要这么小心吗?那叫小鹤儿的小丫头不简单!
此计更可起到转移元越泽的注意力,使他把握不到李唐真正对他动手的原因,正
-->>(第2/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