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夫君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潜进来。”
以她们二人目前修为,的确无法察觉到整个城内强大的精神气息。
元越泽将今日的事说了一遍,其的惊险处听得二女惊呼连连,最后元越泽道:“我还在想尹祖为何不去拣便宜呢,估计是石之轩欲擒刘昱的心过于急切,所以才命令尹祖等高手过去缉拿受伤的刘昱,按清儿的形容,刘昱一定是安全逃脱了。”
白清儿小手轻拍元越泽的胸膛,道:“夫君以一人之力,自创剑法独战四大圣僧而不落下风,为什么没能与师尊那样突破天人限制呢?”
元越泽失笑道:“突破不但需要势均力敌的对手,更要看你自己的心境,我隐约察觉四大圣僧全力攻击我的那一刻,我没有真正进入凡入圣的境界,无法突破也是自然的。”
闻采婷失声道:“那岂不是说公还未尽全力?”
元越泽点了点头。
他才多大年纪!这具非凡的身躯里究竟还有多少深不可测的实力!
二女几乎同时暗忖道。
元越泽继续对闻采婷道:“我是知道大姐爱上我的,你可别否认,怎么样,对小弟如此直接还算满意吗?”
他没有追问闻采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因他想到闻采婷从前与尹祖是有一腿的,今趟来只要说不满意祝玉妍修改圣门制度,想与他暗合作,完全可以骗过喜欢由己推人,以自我为心的尹祖。任何喜欢由己推人,习惯了以自我为心的人,都易受花言巧语所迷,就如李耳王,他年纪大了,不喜欢听消极的话,恭维浮夸之词,他听着十分受用,结果赔上了财产,失去了真正爱自己的人,更险些丢掉性命。尹祖该就是被闻采婷的假话所骗,元越泽可以清楚察觉到闻采婷比半年前弱上许多,正是只练了半部‘姹女心法’,受不完功反噬的后果。这也是她为何一直找男人来采补的原因,更说明她这半年来的真实情况。
元越泽可以想清这些,却想不通经历这么多沧桑的闻采婷怎会爱上他,不可否认,他无论长相,实力,性格,的确是天下罕见,可经历沧桑,看遍世情的人怎可能轻易再动心?
一切都要归功于当日他无心说的那句话“没有掺和媚术的这一笑,是最美,最自然的。”类似的话,早在数年前两师姐妹闲聊时,祝玉妍就曾对她说过,当时祝玉妍魔功大成,气质大变,再不复从前的冰冷模样,让闻采婷想起四十年前二人都是二十多岁时的样,那时她们都有艳光四射的玲珑身体、朝气蓬勃的向上活力、纯洁无瑕的少女之心,一晃四十多载,祝玉妍的心突然又回到了四十多年前,怎会不让闻采婷感慨万千,她美貌依旧,一颗心却早就死了,说得难听点,就是行尸走肉。
就在那一刻,她第一次静下心来思索过往种种,最后竟得出一个让她自己都很吃惊的结论:她连妓-女都不如,至少青楼里没有和她年龄相仿的妓-女。
与其说是后来元越泽那一句无心的话加重了了她对过去行为的怀疑,不如说是祝玉妍的话真正打动了她沉寂数十年、早已死去的心。
那日正是她去探望白清儿,白清儿绘声绘色地为她讲述元越泽**如何高,如何击退五大高手一事,听得她亦有些心驰神往。
男人喜欢美丽的女人,女人喜欢强大的男人。
这话虽不是绝对,却可与世间大部分人的想法吻合。
尤其是元越泽这种除了性格木讷外,几乎再无缺点的男人,要使本就处在自我怀疑、思想动摇期的闻采婷动心,确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
但麻烦也随之而来,一动真心,人必变傻。
她的自我怀疑转为入魔,听到元越泽直白的话后,心里即羞且喜,接着就是自艾自怜,暗想认为自己配不上他云云。
元越泽明显感觉臂弯转湿,继续语出惊人,道:“我知大姐对过去的事介怀,实际上你想,我元越泽家那么多妻,还跑了和你说这些话,又算得上什么好人吗?不是混蛋是什么?与其自怨自怜,还不如洒脱面对。我认为只要你的心不再肮脏,那么你的整个人都不再脏,若连自我都失去了,拥有一副完美的皮囊又如何?距今三百多年后,有一位‘无德禅师’曾作诗云:‘春雨与春云,资生万物新。青苍山点点,碧绿草匀匀。雨霁长空静,云收一色真。报言修道者,何物更堪陈。’你可明白其意思?”
白清儿见元越泽说起话来洋洋洒洒,开始时虽是粗俗,却句句有理,后来又搞出一小诗,当下来了兴趣,娇声道:“清儿最讨厌玄门的伪道人,夫君讲来听听。”
在阴癸派内,她与闻采婷的关系一直是最好的,自从祝玉妍给她一切自由,又得元越泽怜爱后,她再非从前那个只讲求利益的白清儿,若闻采婷真能找到心的归宿,亦非坏事。女人最知女人心事,她要配合元越泽打开闻采婷的心结。
元越泽当然也猜得到白清儿可能已将他的身世告诉给闻采婷了,于是笑道:“人心固然需要有春云春雨的祥和之气,但其心性本体,却如春雨迷闬的长空,云绡雾噻里的景色,并不改变其渊静、澄鲜的特质。人犯错不可怕,错的是不知悔改,当然改完再犯,犯完再改嘛!”
白清儿“扑哧”又笑出声来,连螓伏在元越泽臂弯里的闻采婷都笑了起来,只是依旧没抬起头,白清儿喘息着道:“这又叫什么?”
元越泽干笑着道:“这叫千锤百炼!”接着倔脾气上来,道:“大姐答应不答应都没用了,反正我决定的事,谁也挡不住!”
闻采婷没来得及再笑,娇躯明显一颤,终于抬起流满无声泪珠的俏脸,道:“多谢公一番话,但我……”
元越泽替她擦干泪水,道:“你若要考虑,亦没问题,但还是先把身体医好,你要多少时间都可以。”
闻采婷当然知道这句话的真实含义,没有立即点头,却也没有拒绝。
白清儿嗔道:“你说话就不能含蓄点嘛!”
元越泽摇头晃脑道:“含蓄点我就是君了,恰恰我最讨厌的就是君。”
二女轻笑两声,房内恢复平静。
三人一动不动,他们可以清楚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呼吸、甚至血液流动的声音。
这当然是幻觉,在这样静谧幽深的夜里,二女心头泛起温馨旖旎的感觉,一股快慰冲上大脑,甚至较之真正的欢爱更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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