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婥姑娘,你白跑一趟了,元越泽留字。”
傅君婥娇躯紧伏在元越泽身侧,数年前的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就在她感慨的当儿,元越泽突然指着左侧的角落,道:“那有具尸体。”
傅君婥回过神来,立即闻到刺鼻的尸体腐烂味道,元越泽拍了一下她的香肩,独自过去检查一番,回来道:“刚刚在主控制室我就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对,再看这死了至少十日的女人尸体,上面带着很明显的刘昱气息……”猛一停顿,他恍然大悟道:“莫非刘昱一直都藏身在宝库?”
举凡练气之士,由于体质与常人不同,均有其独特的气息,像刘昱这类修练先天真气的高手,若非蓄意敛藏,自然而然会散一种特别的气息,感官灵锐如元越泽者刚刚并未在石室察觉到刘昱的气息,但他与刘昱交过手,对他的魔气极敏-感,是以在那具尸体上察觉到了一丝刘昱的气息,想来最初并未察觉到刘昱的气息,该是他一直刻意收敛毛孔的结果。
二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元越泽的猜测的确有理由,那韩阶搞不好就是刘昱派去跟鲁妙学艺的,鲁妙很久前开始公然招收学生,人一多,自然无法把每个人都观察得很细致,而韩阶若要可疑隐瞒,还真的很难被人现。刘昱或许进入宝库后,觉里面空空如野,就把这绝妙的地下宝库当成藏身地点,需要出去时,就出去,不需要出去时,就可在里面练功或策划计谋。联想到武家兄弟对刘昱的评价,元越泽二人明白刚刚那女尸定是刘昱泄欲后为防行踪走露而杀死的。
傅君婥疑惑道:“我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吗?”
元越泽摇头道:“我们先把自己的痕迹消除,出去再商量一下。”
刘昱老奸巨滑,一旦被他觉不对劲,还怎么杀他,二人迅行动,最后爬到洞外,一番商量后,决定元越泽带一女时刻注意这山丘附近,其他人还要各忙各的,毕竟大敌不止刘昱一人。
戌时初,元越泽与独孤凤面色沮丧、东倒西歪、哈欠连天地回到西苑,一看就是毫无线索的模样。一边享受着云玉真小手按摩,元越泽一边听取几女的汇报。
萧琲那边,由于她的特殊身份,使得李世民不敢怠慢,但谈了许久,李世民都在反复暗示太党欲在春猎时害他们一家,他的人已经打探到一些消息。萧琲暗笑李世民这‘借刀杀人’有够拙劣,太党欲害的的确有元越泽在内,但更主要的是要害他李世民,所以没再继续谈下去,告辞回来。
其他几女分散在全城内,暗注意李唐人的动作,结果是李唐手下一如往日一般,没人察觉到元越泽进入宝库之事。
用过晚饭,元越泽直接在洗澡过程睡了过去。一动不动盯着那山丘十个时辰,为防被刘昱察觉,还要紧绷神经,身体上无碍,精神上哪受得了。
一连四日,元越泽早出晚归,却依旧毫无线索。
第五日黄昏,距春节还有两日。
尹府后院的一处幽静小楼。
这座小楼位处一隅,被列为尹府禁地。
尹祖和许留宗二人在桌前一声不响地对饮,屋内气氛不但沉闷,且诡异异常。
再干半坛后,许留宗“啪!”地一声将酒杯摔碎,咬牙切齿地大骂道:“他***,姓侯的小贱-人,老若逮到她,定要操她个死去活来!”
尹祖瞥了他一眼,不屑道:“师弟能抓得住她吗?”
许留宗哑口无言,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喝酒。
尹祖无奈地叹了口气。
过去的数日里,长安生了一件大事,一侯姓女与赌界大师‘北雷’雷指携手,在‘福赌馆’连赌两日,赢多输少,池生春输得哭爹喊娘,最后连场都输掉了,其后更有受害女手执隐秘帐本,现身说法:池生春是巴陵帮香贵的亲生儿,香家多年来暗从事贩卖人口之事,不知害了多少女,消息迅传播开来,香家顿成矛头所指,被无数人所唾弃,池生春也被迫舍弃一切逃跑。这件事被长安城内人所津津乐道,侯姓女也被冠以‘赌后’之称。
她自然就是侯卿,实际上事情个原因,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因为她数月来从韩泽南那里掌握到香家的犯罪证据,所以一方面派宋阀人在巴陵造势,一方面亲自来长安,将香家的预备力量铲除,最初时,她透露出已得香家绝秘帐本一事,惹得池生春不但心神大乱,更是不敢途罢赌,只有死撑下去,妄想赢回帐本。间他曾派人暗杀过侯卿二人,奈何即便他请出许留宗和尹祖,依旧也只能勉强压过侯卿二人,要杀他们或是抓他们,难比登天。
事情太过戏剧化,短短几日,背后提供财力的香家倒台,尹祖师兄弟二人方寸大乱,一系列早筹备好的计划也只有耽搁下来,偏偏现在却到了局势的最关键一刻。尹祖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臣服在祝玉妍或石之轩之下了,都怪自己野心太大。
“祖是否后悔?”
石之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下一刻,他如鬼魅般出现在桌前,然坐下,眼闪过幸灾乐祸的神色,显然心情很好。
尹祖二人敢怒不敢言,许留宗昂然道:“‘邪王’若是来杀我们,就尽管动手。”
石之轩叹道:“我若杀你们太简单,但你们死一个,圣门兴就会少一份力量。”
尹祖牙一咬,跪地道:“石大哥若还信任小弟,小弟就以圣门血誓立誓,日后若背叛石大哥,就让我遭天雷轰顶。”
识时务者为俊杰,许留宗微一错愕,立即明白尹祖的想法,同样也跪地立誓。
他二人当机立断,的确不简单,要知道现在能保他们的只有大明尊教与石之轩,当然他们也可臣服祝玉妍之下,但那就意味着承认她所制订的那些圣门新制度,那些像白道门派一样的准则深为尹祖二人所鄙夷。大明尊教虽然也可保他们,但他们比谁都清楚双方只是利益结合,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就只有死。所以尹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石之轩。他当然明白石之轩拣这个时候来,定有浑水摸鱼的意思,只不过既是双方都有所需,所以不再犹豫,立下血誓效忠。
石之轩面带微笑,事实上他一直没有对尹祖下狠手,强迫他就范,主要还是要看几方人争个你死我活,他好坐收渔翁之利,但突然出了香家这种事,石之轩也改变策略,争得实力二人大减的二人投诚。
随后他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屏风,尹祖解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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