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元越泽拇指轻弹剑锷,长剑在鞘内蹦出三寸,出龙吟虎啸般的清鸣,仿若来自十八层地狱的魔咒,又若天云外传来的天籁,剑身绽起的淡淡的白芒,美丽带着诡异。
不但莎芳和她身后的其他人,就连元越泽身边的云帅父女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元越泽按在云帅父女二人肩头渡气的手丝毫没动,出鞘少许的长剑却像有生命般连鞘前射,来到他高高踢起、已做旋势的右脚心上,接着他右腿膝盖以下部分竟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无法被肉眼看到。
莎芳游刃有余的表情骤消,面色转为沉冷。
元越泽的脚非但没有凭空消还失,更是在他身前小小的一片空间内若隐若现,长剑在他脚心飞打旋,影象每到清晰时,都出清脆的“叮!”的声音。
那正是将莎芳攻击化解的象征。
十五声清鸣过后,莎芳冷哼一声,往左侧移开,紧接着一个旋身,像变成千手观音般玉逍遥幻化出千百计虚虚实实的拆影,把她的躯体紧里在光影之,全力主动进击。
这全力的一击,她只取元越泽,并未像刚才那般一招攻三人。
随着她那声冷哼,她身后的所有人一同扑上。
一时间,刀光剑影,劲气谩空。
莲柔恢复到一半体力后,觉元越泽真气的效用越来越低,欲开口却听到莎芳刚刚警告的话语,忙吞到肚里,担忧地望了一眼为护住她而受伤较重的云帅,抱着表情淡然元越泽的一双粉臂不由自主地又紧了紧。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怒喝声,元越泽脚心吐劲,剑鞘猛地下沉,直插入土数寸,长剑完全出鞘,以脚御剑,简单的一剑刺向率先扑来的莎芳,这一剑似乎缓慢,实际上莎芳却知它毫不逊于自己惊人的高,当莎芳透过‘玉逍遥’刺出八道气箭,长剑刚好命虚实幻影的真主。
“铮!”
电光石火间,柝剑交击。
莎芳娇躯剧震,往后飘退,显是吃了暗亏。将所有动作看在眼内的莲柔瞧得目瞪口呆,莎芳明明至少有五道气箭命元越泽的要穴,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并施以最凌厉的反击。
“若再斗下去,公该知谁会得利,今日之辱,我等绝不会忘,来日定当双倍讨回!”
莎芳后撤瞬间先是出一声尖细的冷哼,她那正扑上来的手下竟全硬收回攻势,随她一同向后方飞掠,待说完整句话时,一群人已驰出几十丈远。
空的长剑,此际正升到几丈高空最高点,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改为下落。
“‘邪王’既已到来,何必躲躲藏藏?”
元越泽依旧保持着渡气的动作,头也不回地道。
“好!一心三用,以脚御剑,剑运刀招,你比当日还要强上几分,石某人佩服的同时,亦更加决定除掉你的决心!”
石之轩那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如鬼魅般地出现在元越泽背后,神色冷酷的负手卓立,俨有君临天下之威。
“锵!”
此时,长剑才在空走完那短短几丈的距离,落回剑鞘内。
元越泽突然面泛喜色,仿佛将石之轩当成个透明人似的,理也不理,低头对面色已转红润的莲柔道:“是大明尊教的人将你爹伤成这个样的?”
他以真气探察云帅经脉,当然清楚知道云帅受伤有多重。
莲柔黯然地望了一眼依旧紧闭双目的云帅,点了点头,道:“他们若论武功,绝非爹的对手,可他们竟在围攻用了一种类似毒药的东西,爹为了救我而心神大乱,被他们钻了空。结果爹不但没能为我挡下毒药,反是受袭,而我也沾到了那毒药少许。”
元越泽心思电转,瞬间把握到一点线索:大明尊教的宝典《婆布**》有一卷《药王经》,讲的就是用毒,云帅伤成这样,那就说明此毒的确不简单,元越泽与云帅的真气一接触下就明白了,所以莎芳才会有恃无恐地攻击元越泽,她看准了元越泽双手腾不出空来,哪知元越泽不单一心数用,更是以脚御剑,将莎芳挫败,莎芳下令群攻的瞬间,已察觉到石之轩的气息,未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无奈下只有临时撤退。
但元越泽依旧有疑惑,寻常毒药对修为到云帅这级别是不会有多大效果的,难道《药王经》真的有那么神奇?
石之轩不含任何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云国师,今该认输了吧?你体内的毒药,无人能解,你也不要再费力了。”
他最后这句,自然是对元越泽讲的。
莲柔扭过头来,侧眼望着这一身儒服长衫,意态潇洒风-流,面色冷酷的杀人魔王,恨声道:“卑鄙小人,妄你还是一代高手,竟会与人合击爹爹。”
元越泽这才明白,原来云帅是遭受着石之轩与大明尊教两方人的夹击,才会伤成这样。而石之轩怎么会和大明尊教的人扯上关系?魔门只有拥有多年前被鬼影毁掉心法,只余一小部分刑法的‘刑遁术’的‘灭情道’方能炼成绝世罕见的毒药,若石之轩取得这炼毒之法,与《药王经》一结合,的确有很大可能炼出无人能解的毒药。
脑闪过许多想不通的问题的同时,石之轩理都不理语气刁蛮的莲柔,摇头失笑的同时,强横真气暴射而出,笼上三人。
“你若要伤玉妍夫君,那可要问过我才可以!”
祝玉妍的诱-人声音突然响起,带着神秘玄奥的味儿。
几人望过去,就见正北方向,祝玉妍的窈窕婀娜身影渐近,她手提着一个不知死活的魁梧大汉,脚步轻缓,既像是踩在土地上,又仿佛是踏在虚空。
石之轩面色转为沉冷。
走动间娇柔无限,眉眼波光流转,直可勾魂夺魄,带着一股惹人沉沦的诡异气质,如花似玉的俏脸上略显疲惫,秀眸却精光闪烁的祝玉妍终于来到元越泽身侧。二人间不需过多言语,只一望下去,已知对方并未受伤,点头示意后,祝玉妍望向石之轩,冷然道:“你还来干什么?”
石之轩难得地露出一个充满人性化的笑意,失笑道:“玉妍莫非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你那老相好岳山昨晚也到长安了,还公开住在皇城附近,李渊也去见过他了,你不想去见见他吗?我今早与他偶遇,较量几招,觉他‘换日**’的确称得上当世奇功,竟可与我拼得不相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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