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我已有家室,那……”
他的话没有说完,任媚媚突然变得热泪盈眶,她岂会不知自己的身份?任由元越泽为她拭干泪水后,方哽咽道:“奴家有公此番话,死亦足矣。但奴家还有自知之明,奴家是人尽可夫的女人,公勿要再提此事,否则不但是对奴家的侮辱,更是公不知自爱。”
她的表情竟是那样的坚决。
这的确可笑,一个放-荡的女人,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却有是那样的真实。
元越泽没有说话,只是微笑地看着她。
任媚媚一咬银牙,继续道:“就像公所说那样,奴家的确不知不觉间被你吸引,本来我虽知与你不可能有什么名份,但我那时并不在乎,只想有一夕之缘就可以了,谁知无意间听到少许你的事情,所以不敢再有此念头。”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半晌后才勇敢地对上元越泽有若星海般深邃的目光,道:“公是天下大势的主导者,也许日后无人会记得你,但你却是有实无名的皇帝,皇帝的后宫庞大,有无数的妃嫔,但是皇后却只有一个。虽然公家姐妹对奴家像亲姐妹一般热情,但奴家心明白,论姿色,才气,能力,只有她们才配做你的妻,不瞒公,在她们面前,一向自信的奴家都自觉不如。所以奴家做梦没想到公会这样坦诚待我,今日心底的话都说出来了,希望公明白我的苦衷。”
元越泽边听边点头,随后面现愤慨道:“你的意思是说因为你过去的作风,加上能力,所以才觉得我们不配?”
将心的话全说出的任媚媚松了口气,听到元越泽的问题后,黯然地点了点头。
元越泽好似是自言自语地道:“若是因一个人过去所做的事情就将他的将来否定,那是多么令人遗憾的事情?”
任媚媚道:“但是那些事情都是事实。”她不曾一次后悔过过去的作风,但正如她所说那样,那是谁都无法挽回的事实。
元越泽道:“某种程度上,我很支持古龙大师的‘妓-女情结’。”
任媚媚愕然道:“公怎会这样?奴家知道你从不在青楼过夜的。古龙大师又是谁?”
元越泽盯着她半晌,方笑道:“大姐似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你想的该是男人若有这种情结,那该是最基本的钱肉交易,就是男人在青楼女那里得到最大程度的尊重,最大程度的满足。换句话说,就是‘家花不如野花香’的道理。”
任媚媚默然点头,她的确做如是想。
元越泽摇头失笑道:“其实我所说的古龙大师的‘妓-女情结’与你所想的是不同的。古龙大师是千年后才出来的人,靠写作而闻名。他曾这样写道:妓-女的爱情是最真的,其意指看遍人生百态,内心历遍冷暖,受过伤痛的女人轻易不会动情,可一旦动了真情,必是天崩地裂,至死不渝的。就像大姐这般,还哪有素常的你半分影?我元越泽从不在意一个人的外在如何,我只在乎一个人的内心,可以这么说,若是一个外表纯洁的女人,内心却只是为了某种利益而接近我,我绝不会对她假以半分颜色,反是大姐这样的女人,是更值得我去爱的。当然,我并非推崇妓-女,毕竟不是所有青楼女都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靠出卖身体为生。”
任媚媚梨花带雨,贝齿咬上上唇,身躯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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