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叱一声,斜冲而起,两爪齐攻,施出‘归魂十八爪’的第一式‘玄武悲泣’,其诀云:‘玄武为水,衰旺系乎形态,以屈曲之玄为有情,有是形则有是应。’忽然间他双手左爪变为直急冲射,湍怒有声!另一手变得屈折弯曲,扬深缓。如此爪法,不是亲眼目睹,谁都难以相信。
元越泽目光一冷,将已恢复大半的突利轻拍向身后,以胸膛硬接上赵德言这一爪。
“砰!”
元越泽一咬牙,恨声道:“果然非同小可,恐怕当日玉妍在你手下也没讨到多少好吧!”语音未落,右手剑指化作一道凌厉的白芒,激射向赵德言双爪之间。
这朴实的一指点的正是赵德言气势最强的一点。
赵德言似是有所顾忌,双手猛收回胸口,再卷缠而出。从第一式‘玄武悲泣’变化为最厉害的第十八式‘青龙嫉主’。就在他收手的瞬间,整个人的气势骤变,一股如干涸沙漠般的热浪突然爆,疯狂奔流涌向元越泽。
突利失声道:“炎阳**?”
元越泽却不这样认为,这股气息使他想起了曾经见过一面的突厥红衣法后。
“锵!”
长剑出鞘,随意好看的剑势迎上赵德言凌厉无匹,连绵不绝的‘青龙嫉主’,两人你来我往,场面眩目异常,劲交击之声连串响起。泥土飞溅,两条人影兔起鹘落地展开激烈无比的剧战。
“啊!”
元越泽爆的先天剑气突然刺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夜空。
康鞘利口吐鲜血,怔怔地望着贯穿自己胸口的长剑,脸上满是不相信的神色。
他不相信的当然不是元越泽能杀他,而是赵德言竟会在危急时刻以他为挡箭牌。
“锵!”
长剑回鞘,康鞘利瞪大眼睛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突利来到闭目的元越泽身边,数息后方见他睁开双眼叹道:“赵德言好狡猾,竟一直将邪气贯入我的经脉,还故意作出不敌的样。若非我对这种邪气顾忌,他怎能逃走!”
突利不解道:“赵德言怎可能会‘炎阳**’呢!‘武尊’他老人家是不可能传给他的。”
元越泽摇了摇头,问道:“请问突利兄,突厥是否有什么神秘诡异的教派存在?”
突利沉思片刻后道:“我父在世时,似乎隐约听他讲过有一崇奉氏族或部落祖灵的教派,好象本来是很好的宗教,与我们上层人物都有交情,后来出了邪气的领后,开始被汗庭所排斥,这些都是几十多年前的事了,这教派该已消失了吧!”
元越泽暗道这不就是萨满教吗?萨满教主张万物都是活的,万物相系,万物皆神圣。是算不上邪教的,听突利所讲,那红衣法后有很大可能就是现在变质了的萨满教的脑人物。而赵德言似乎是与她勾结上了,否则又怎会使出那种相似的武功?赵德言对魔门的忠诚度是较低的,他一切作为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与红衣法后沆瀣一气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突利道:“这次居然被赵德言跑了,真是可惜。”
元越泽歉然道:“都怪我轻敌了,否则早干掉他了。”
突利豪爽大笑道:“元兄不必如此。”
元越泽笑了笑,二人一同消失在月色里。
※※※※※
日夜赶路数日后,元越泽与突利终于回到了洛阳。
此时的洛阳大变模样,在原有基础上扩建了四分之一的规模,处处歌舞生平,繁华热闹的景象让人很容易迷失在其,忘记了外面依旧战火纷飞的世界。
一路上,突利充分体会到元越泽的魅力,路过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带着惊喜的表情与元越泽打招呼,热情问好。元越泽亦是一一回礼,客气至极。
路上遇到士兵,安排他们带领突利到安全地点休息后,元越泽独自奔回家。
这次一出门就是两个月,精神上又遭受到巨大的打击,元越泽对家娇妻的思念愈加强烈。
“通!”
撞门后,屋内有萧琲、傅君婥、卫贞贞、素素、沈落雁、宋玉华、宋玉致几女,正在闲聊着什么。一见元越泽进来,几女不约而同地露出喜出望外的神色,宋玉致欢呼一声,直接扑了过来。
元越泽张开双臂,老实不客气的将她抱在怀里,低头就寻上她激动得略带颤抖、娇艳欲滴的红唇,像饿死鬼一样疯狂而又贪婪地着。
周围几女虽然不至于像宋玉致那般疯狂,却也看得脸红心跳,想转身不看,身体偏偏又不听使唤。
一通热吻后,放开早已娇躯滚烫软的宋玉致,元越泽按个补偿每一位娇妻。
抱着生性腼腆,羞涩得不敢抬起头的宋玉华,元越泽刚要问起她们其他几女都去了哪里,就听见门外遥遥地传来婠婠熟悉却又急促的声音:“萧姐姐,师姐在吗?师尊要见她!”
元越泽本来还在大占一侧娇羞不已的素素的便宜,闻言后身躯剧震,动作全停了下来,望向门口。
人影一闪,婠婠出现在屋内,见元越泽也在房,登时呆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他。
※※※※※
洛水西岸的一处荒芜人烟的小村。
这个村的房舍结构和规模,均有别于一般偏僻的心村落,似是颇有家世的人避世隐居的处所,路边两方约两重房舍,在前方延伸开去,贯通全村的大路野草蔓生,一片荒芜。
这条村里只住着一个活人。
祝玉妍。
纵横天下数十载,杀人无数,冷血无情的魔门‘阴后’脸上不复从前的光彩。她只着一身素白的衣,坐卧在床榻上,呆呆地望着晶莹如玉,肌-肤仿佛初生婴孩般水嫩的小臂上那一点豆大的猩红点痣。
昏暗的光线格外突出了她清丽夹杂柔弱的气质与那双凄迷闪亮的秀眸。她的样竟看起来比婠婠都要小上一两岁,可体内却无半丝真气流动的现象。
要知道祝玉妍之所以能够青春长驻,靠的就是高深的内力,但她此刻非但武功尽失,模样却更年轻,而且她小臂上的那一点猩红,则正是处的象征!
这怎么可能!
种种现象都太过诡异,使人只觉不可思议。
“唉!”
良久,祝玉妍出一声轻微的叹息声,憔悴神色足可教任何人为之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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