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动不动的元越泽必死在乱枪之下时,奇变突至。
元越泽全身长衫无风自动,下摆向上卷起,花白的长逆风飞扬。
蓦地,元越泽睁开双眼,所有人心神剧震。
刚刚还空洞无神的双眼,突然变得血红,再也分不清眼白与眼仁,这是一对绝不该存在世间的眼睛,其诡异与可怕已经完全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锵!”
一声犹如修罗悲泣、厉鬼怒鸣的声响后,长剑完全出鞘。
所有人眼前一花。
一个曼妙多姿,虚实不定,如梦似幻的蒙面女形象一闪即逝。
元越泽手长剑杂乱无章地来回削砍,看上去完全像是个不懂武功的人在耍剑一般。可若隐若现的每一剑都不可思议地出现在绝佳的位置,恰好挡住每一个企图杀死他的来势。
一挡得手,元越泽毫不停歇,森寒剑气猛然爆。
众人只觉被元越泽由兵器处传来的真气侵入体内而导致气血开始不顺畅,哪知元越泽随之而来的一剑同样的可怕。
顿时,剑气奔腾,漫天激射。
众人接连出不同程度的叫声后,纷纷后撤。
席风却以枪化盾,挡住元越泽一剑后,肩膀微晃,后错一步,手金枪再次幻化出重重枪浪,由下至上,挑刺元越泽丹田气海。
元越泽双眼一眯,长剑漫不经心地在金枪尖上连砍两下,身形前闪,剑刃顺着枪身向席风滑去。眼力的高明,剑法的迅快,皆出席风所能想象的范围。
席风头冒冷汗,右手一震,长枪顿化三节,前两节如蟒蛇般缠上元越泽脖颈。
元越泽毫不在意,继续前劈。
任席风如何想,也想不到元越泽竟然会用这样同归于尽的打法,右手松开长枪,一脚猛踢向元越泽的命根,狠辣无比。
元越泽左手下按,对上席风看似简单,实则变幻不定的一脚。
人影倏分。
抢回仍在空金枪的席风瞬化鬼魅,一闪就已消失不见。
元越泽待要追击时,却听到婠婠急促的喘息声。
回头一望,原来被元越泽一招迫退的几人全部改攻婠婠与范卓了,二人支撑片刻就已经落在下风,越显狼狈。
“吼!”
元越泽断喝一声,飞身抢上,一剑刺向正在围攻婠婠的解晖四人。他这深沉有力的一吼,像能触到解晖等人的灵魂最深处一样,几人如遭雷击,浑身一震,攻势猛然间一滞。
更让解晖等人惊骇欲绝的是在仅只两丈不到的距离内,元越泽的剑竟生出数种不同的变化,不但角度无法捉摸,力道上更是忽而重若万斤铁锤,忽而轻若翩翩鸿毛,那种短时间,短距离内忽重忽轻的势道,只教他们胸口沉闷得想吐血方可舒畅一些。
震慑住四人的一剑划过一丈半的空间后,突然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漫天的眩目光点。
气势全失的四人唯一能做的就是鼓尽全身气力,迎上这古怪至无法形容的剑招。
‘叮当’之声不绝如缕。
‘锵!’
长剑回鞘。
元越泽揽着婠婠的小蛮腰,面无表情地盯着解晖。
退到五丈外,勉强站立的解晖四人面色如土。
范卓亦很幸运,因为对方几人皆不敢当场杀掉他,围攻他的夏妙莹几人眼见元越泽的神威,一时间竟愣住了,全部退回到解晖那一方。
解晖勉强挤出一丝苦笑道:“如从宋贤弟那里论,解某叫你一声贤侄也不过分吧?”
元越泽揽着婠婠来到呼吸紊乱,披头散的范卓面前,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以浩瀚真气为二人调理气血。开口对解晖道:“当然可以,但你既先来惹我,就别怪我心狠,当日霍纪童就是在酒楼对我爱妻起了非分之心,所以我才动手解决掉他,我元越泽做事只依据一句话,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你们可曾听说过何时做过有亏良心的事?”
解晖面色一沉道:“如此……”
“啊!”
解晖话还没说完,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众人望了过去。
只见正欲舍弃妹,偷偷溜走的李元吉被元越泽如有生命般的长剑钉在院里的一棵大树上。
长剑正好刺进他的左肩胛。
婠婠二人已恢复大半,元越泽宠溺地刮了一下她吹弹欲破的脸蛋儿,露出一个数日来从没有过的笑容,向倒在远处的李秀宁走去。
婠婠心百感交集,就在刚刚,她觉从前的元越泽又回来了,那个可以与她打闹嬉戏,互相作弄的人。可惜,这一切都只生在须臾间,转身的一刹那,元越泽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样。
为李秀宁输入真气调理半晌,元越泽放开玉容憔悴、泪流满面的她,转身走向李元吉。
李元吉本就痛得冷汗直冒,见元越泽一步步走来,只觉每一步都像是在催命一样,忙哀求道:“元……元兄,是本王做错了,本王这就放了范小姐,明日就离开成都,你饶过……啊!”
元越泽没等他求饶的话讲完,伸手拔出长剑,拔到一半时,还故意将剑身一旋,彻底将其肩胛骨转碎。
李唐的齐王殿下的左臂,就这样被废掉了。
元越泽望也不望在跪在地上惨叫的李元吉,淡淡道:“连自己妹妹都利用,关键时刻更是不顾她死活的人,废你一只胳膊,真是你前世福气大。”
范卓过去一把捞起李元吉,在表情已转麻木的李秀宁带领下,找范采琪去了。
元越泽来到解晖几人面前,对满头白的夏妙莹道:“如果你们有兴趣报仇,我随时欢迎你们。”不理会夏妙莹几人复杂难懂的目光,又对解晖道:“请问解伯父有何话要说。”
这一叫‘解伯父’,亲戚就搭上了,连解晖都有些不知所措,半晌后方尴尬道:“解某听齐王说解某的儿媳妇,也就是尊夫人的姐姐玉华……在洛阳……已……已与公有了男女之实,所以……”
他混迹江湖数十载,何曾如此尴尬过,家丑不外扬,可眼前他却觉得元越泽虽被传为魔门人,但其行事的确没有半分阴毒狡诈的作风,所以思量再三,决定问了出来。
此话一出,元越泽立即做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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