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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自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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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李唐之邀~~第六十章 破而后立第(17/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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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位呢?”

    言下之意已再明显不过。

    元越泽眯起双眼,以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道:“不是我使落雁坐上去的,元某可以指天起誓,洛阳的一切政务,我都不是主事人。而姑娘今日如果要谈论什么天下大势,就请免开金口,因元某并不太了解,更不感兴趣。”

    师妃暄脸上现出错愕的神色,却依旧微笑道:“公刚刚与宋金刚先生谈得不是很合得来吗?又怎是不了解天下大势之人。”

    见元越泽依旧一副死人模样,师妃暄苦笑一声,无力轻叹道:“妃暄实是不知公为何对敝师门有如此大的偏见,妃暄可以感觉得到公对敝师门以及妃暄本人的厌烦。”

    元越泽暗自冷哼一句,好一个以退为进!

    长长呼出一口气后,元越泽将双眼望向师妃暄,只见她那副气质,配上楚楚可怜的神情,真的比世间任何媚术都更是勾人心神。更重要的是,这情形让人丝毫无法与下三滥,被人诟病的‘媚术’二字联系到一起!

    “哼!”

    元越泽岂是寻常人?

    修道之人心志坚如钢铁,元越泽并不是修道之人,但他的心志,却比修道人只强不弱!

    冷哼一声后,元越泽道:“我对你并无厌恶,那日都对你讲过,你的情怀,元某是佩服的,但你师门的做法,元某却是不敢苟同。”

    师妃暄对元越泽的不屑态度有所不满地道:“敝师门只是为天下的太平,百姓的安定谋福,这又有什么不对的吗?”

    元越泽道:“了空大师不是说过吗,想法与做法是两个范畴的事。”

    眼角瞥见师妃暄正盯着自己,元越泽继续道:“如果我说你们所行之事都是为了维持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所代表的佛道两派的地位及利益,什么为天下百姓选明君,都只是一个借口,你说对还是不对?”

    师妃暄秀眉轻蹙道:“天下有正又有邪,佛家讲究普度众生,劝人行善。道家讲究为而不争,利而不害。魔门却提倡绝情绝义,泯灭人性,自私自利,不择手段。即便公所言敝师门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但也好过魔门兴千百倍吧!”

    元越泽转过头来,一脸惊讶地望向师妃暄,他根本无法想像师妃暄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她的话里已经等同承认了白道的虚伪把戏。只不过是靠着魔门来反衬白道而已。

    被元越泽灼灼目光注视半晌,师妃暄终于敌不过他,垂下螓。

    元越泽回过神来,淡淡道:“元某已说过,魔门过去行事方式的确不对,但原因又不全在他们身上,以后的事实会证明一切。”

    不等师妃暄开口,元越泽又叹道:“宗教是人类展进程的必然产物,它是一种能够深刻影响信仰者个人的思维与生活方式,以及心理情趣和行为准则的意识。同时,作为一种世间实体,各种宗教庞大的教团组织,广大信众构成的群体,对政治,经济,化等各个方面,也都会挥其独特的历史作用。但……”

    “但你可知佛学与佛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玄门以佛道合一的禅学为理念,其实更确切的说,该是以佛学为主,道学为辅。原大地上,有多少金碧辉煌的庙宇?有多少每日只知吃斋念佛,从不劳动的僧侣?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信仰的权利,但信仰是放在心里的,并不是非要劳民伤财,大兴土木,建造庙宇佛像,尤其是在百姓的生活还没有彻底实现温饱的情况下!”

    “从元某过去与你的对话,你该多少明白到,元某也算是小半个信奉佛学的人,但元某只讲究修心,你或者你的师门则是与我完全相反,我为什么这么说,你该有所了解吧。还有,南朝时期佛门兴衰变故的那段苦涩历史,你们完全忘记了吗?”

    “元某理想的天下该是各种有积极意义的思想,门派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绝不允许任何一家思想攀附上政治权势而独大,因为任何一家思想都有自己的优点及劣势。打个比方,道学讲究清净无为,只这一点可以说是优点,也可以说是缺点,缺点的说法就是使人的竞争意识淡化,人类进步将变得缓慢。佛学有许多朴素的唯物主义……噢,对不起,说了你也不懂,佛学比如‘诸行无常,诸法无我’,‘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间’等等都是值得提倡的思想。但本是一个好好的学说,却因为利益的驱使,而逐渐偏离了佛门立门的初衷。试问既然佛家怜悯众生,那么为何洛阳城边缘有那么多的贫苦百姓为三餐而烦恼,静念禅院,白马寺等庙宇内的和尚们一个个的肚满肠肥地整日打坐念经?你们不是佛家信徒吗?佛家不是讲究舍弃己身,成就他人吗?那些和尚们关心过贫苦百姓吗?反倒是老这魔门人,半年甩出几十万两黄金,我承认我的做法的确是在姑息那些百姓,每个人的生活都该靠自己双手去争取,但以眼下情形看,我起码对得起自己良心,你佛门人有几个对得起良心的?不怕再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元某比你们更对得起‘佛’这个字!”

    随即又道:“西南方罽宾国曾经有一个很有名的和尚,奉行阿兰若处修苦行。有天遇到寺庙举行盛大的斋会,守门人见他穿得破烂,不肯让他进去,和尚试了好几次都不得其门而入。于是他向别人借了好衣服穿,这才进去。当他坐下之后,人们供养他各种美食,可是都被他倒在衣服上。众人看了觉得奇怪,就问和尚说:‘为什么要这样呢?’他回答说:‘我之前来了好几回,都不肯让我进来,只因我换了好衣服,才能够进来。我能得到众人美味的供养,都是这衣服的缘故,所以,让它先吃吧!’”

    眼见元越泽越说越激动,师妃暄清冷面容不复,道心终于失守,心境再度崩溃。

    元越泽所言正是他最不满的地方,那就是宗教借王权而坐大,尤其是不顾百姓生活水平而推广教义的做法,为他所不齿。最后更是通过一则佛家寓言来讽刺师妃暄及现今白道那些目光短浅的‘高人’们。

    师妃暄声音略带颤抖道:“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我正是为天下苍生的未来命运而选明君。”

    只听师妃暄的声音,元越泽感叹一句,她虽是师门的工具与傀儡,其实内心还有自己的想法。她如今的表现,正是自我矛盾的体现。

    元越泽又道:“元某早说过,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而不是哪个人或门派可以决定的。你们的出点只不过是统治者上位后,佛道两家都能得到最大的利益而已。以目前的形势看,你们为何会选择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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