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后。起身仰起下颚,由那老仆伺候着拉拢襟口,系上佩带,又躬身替他抚平袖袍下摆两处褶皱。
如此,便像换了个人。英姿爽朗,再无半分醉酒之态。
这人身量极高,踩着木屐,步履闲适向前院行去。衣袂兜了风,鼓鼓囊囊,猎猎飞扬。行至拱桥上头,不意向下张望,竟见得桥洞下一双活物,大是稀罕。
袖袍一展,冲着那处一指,回身向管旭问道,“你家世子何时有豢养家宠的喜好?头一回得见他喂养饲宠,竟是对绿头雏鸭。说出去谁人会信?”
抚着下巴越看越乐,索性驻足,凭栏好一番观望。见那雏鸭养得长了膘,圆滚滚,憨态可掬,不由畅笑出声。
“公子玉枢,竟喜好这等上不得台面的野趣儿。竟不惧声名蒙羞么?”
管旭立在他身后,目光落在七姑娘喂养的雏鸭上,沉吟许久,终究不曾辩驳。
贺家世子此言,除去末一句于世子不敬,他绝无苟同。前边儿确是被他言中。
爱屋及乌,左不过这么个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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