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这柄剑在一个白衣人手里,雪白的衣服,苍白的脸,冰冷的眼睛,傲气逼人,甚至比剑气还逼人。
这里是皇宫,皇帝就在他面前。
可是这个人好像连皇帝都没有被他看在眼里。
皇帝居然也还是神色不变,淡淡道:“孤城?”
白衣人道:“山野草民,想不到竟能上动天听。”
皇帝道:“天外飞仙,一剑破七星,果然是好剑法。”
时孤城道:“本来就是好剑法。”
皇帝道:“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孤城道:“成就是王,败就是贼。”
皇帝道:“败就是贼。”
孤城冷笑,平剑当胸,冷冷道:“请。”
皇帝道:“请?”
孤城道:“以陛下之见识与镇定,武林已少有人及,陛下若入江湖,必可名列十大高手之林。”
皇帝笑了笑,道:“好眼力。”
孤城道:“如今王已非王,贼已非贼,王贼之间,强者为胜。”
皇帝道:“好一个强者为胜。”
孤城道:“我的剑已在手。”
皇帝道:“只可惜你手虽有剑,心却无剑。”
孤城道:“心无剑?”
皇帝道:“剑直、剑刚,心邪之人,胸焉能藏剑?”
孤城脸色变了变,冷笑道:“此时此刻,我手的剑已经够了。”
皇帝道:“哦?”
孤城道:“手的剑能伤人,心的剑却只能伤得自二习,,皇帝笑了,大笑。
孤城道:“拔你的剑。”
皇帝道:“我手无剑。”
时孤城道:“你不敢应战?”
皇帝微笑道:“我练的是天之剑,平天下,安万民,运筹于帷幄之,决胜于千里之外,以身当剑,血溅五步,是为天所不取。”
他凝视着孤城,慢慢的接着道:“肤的意思,你想必巴明臼。”
孤城苍白的脸巳铁青,紧握着剑柄,道:“你宁愿束手待毙?”
皇帝道:“肤受命于天,你敢妄动。”
陆小凤也叹了口气,道:“你不该来,我不必来,只可惜我们现在都已来了。”
孤城道:“可惜。”
陆小凤道:“实在可惜。”
孤城再次叹息,手的剑忽又化作飞虹。
一剑东来,天外飞仙。
这飞虹般的剑,并不是刺向陆小凤的。
陆小凤闪身,剑光已穿窗而出,他的人和剑,已合而为速度,不但是种刺激,而且是种很愉快的刺激。快马、快船、快车和轻功,都能给人这种享受。
可是,假如你是在逃亡的时候,你就不会领略到这种愉快和刺激孤城是—个很喜欢速度的人,在海上,在白雪城,在月白风清的晚上,他总是喜欢一个人迎风施展他的轻功,飞行在月下。
每当这种时候,他总是觉得心情分外宁静。
此时正月白风清,此地乃金楼玉关,他已施展他最快的速度,可是他的心却很乱。
他在逃亡,他有很多事想不通——这计划,究竟有什么错误和漏洞?陆小凤怎么会发现这秘密?怎么会来的?没有人能给他答复,就正如没有人知道,此刻吹在他脸上的风,是从哪里来的。
月色凄迷,仿佛有雾前面皇城的阴影下,有一个人静静的站着,一身白衣如雪。
孤城看不清这个人,他只不过看见一个比雾更白、比月更白的人影。
但他已知道这个人是谁。
因为他忽然感觉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剑气,就像一重看不见的山峰,向他压了下来。
他的瞳孔忽然收缩,肌肉忽然绷紧。
除了西门吹雪外,天上地下,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给他这种压力。
等到他看清了西r]吹雪的脸,他的身形就骤然停顿。
西门吹雪掌有剑,剑仍在鞘,剑气并不是从这柄剑上发出来的。
他的人比剑更锋锐,更凌厉。
他们两个人的目光相遇时,就像利锋相击一样。
他们都没有功,这种静的压力,却比动的更强,更可怕。
‘片落飘过来,飘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立刻落下,连风都吹不起。
这种压力虽然看不见,却绝不是无形的。
西门吹雪忽然道:“你学剑?”
孤城道:“我就是剑。”
西门吹雪道:“你知不知道剑的精义何在?”
孤城道:“你说。”
西门吹雪道:“在于诚。
孤城道:“诚?”
西门吹雪道:“唯有诚心正义,才能到达剑术的颠峰,不诚的人,根本不足论剑。”
孤城的瞳孔突又收缩。
西门吹雪盯着他,道:“你不诚。”
孤城沉默了很久,忽然也问道:“你学剑?”
西门吹雪道:“学无止境,剑更无止境。”
孤城道:“你既学剑,就该知道学剑的人只在诚于剑,并不必诚于人。”
西门吹雪不再说话,话已说尽。
陆的尽头是天涯,话的尽头就是剑。
剑已在手,已将出鞘。
就在这时,剑光飞起,却不是他们的剑。
孤城回过头,才发现四面都已被包围,几乎叠成一圈人墙,数十柄寒光闪耀的剑,也几乎好像一面网。
不但有剑网,也有枪林,刀山。
金戈映明月,寒光照铁衣,紫禁城内的威风和煞气,绝不是任何入所能想象得到的。
一向冷静镇定的魏云,现在鼻尖上也已有汗珠,手挥长剑,调度全军,一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孤城,沉声道:“自云城主?”
孤城点头。
魏云道:“城主在天外,剑如飞仙,人也如飞仙,何苦贬于红尘,作此不智事?”
孤城道:“你不懂?”
魏云道:“不懂。”
孤城冷冷道:“这种事,你本就不会懂的。”
魏云,“也许我不懂,可是……”
目光如鹰,紧随在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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