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她难道还没有死?
“这位了—姑娘,就是昨天跟窖官你一起来的那位丁姑娘。”
一她居然真的还没有死。
陆小凤好像已把身上的酸疼全都忘得于干净净,就像是个忽然听见谭叫天在外面唱戏迷一样,忽然跳了起来:“她的人在哪里?你快带我去。不去的是龟孙的孙。”
门是虚掩着的☆
推开门,就可以嗅到一阵阵比桂花还香的香气。
屋里没有桂花,却有个人,人躺在床上。
陆小凤并不是第一次嗅到这种香气。这正是丁香姨身上的香气。
丁香姨的确很香。
躺在床上的人,也正是个很香的人。
阳光照在窗户上,屋里幽雅而安静,充满了一种令人从心里觉得喜悦的温暖。
她躺在一张宽大柔软的床上,盖着条绣着戏水鸳鸯的棉被。
鲜红的被面,翠绿的鸳鸯,她的脸色嫣红,头发漆黑光亮,显见是刚刚特意修饰过的。
女为悦已者容,她正在等着他。
陆小凤心里忽然又有了那种温暖的感觉却故意板着脸:“你找我来干什么?是不是想把那五万两银还给我?”
丁香姨也故意闭着眼睛,不理他。
陆小凤冷笑:“一个人若是有了三十万两黄金,还要五万两银干什么?”
定香姨还是不理他,可是紧闭的眼睛里,却忽然有两行泪珠流下。
晶莹的泪珠,慢慢的流过她嫣红的面颊,看来就像是玫瑰花瓣上的露殊。
陆小凤的心又软了,慢慢的走过去,正想说几句比较温柔的话
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忽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丁香姨的人看来竟像是变得短了些,棉被的下半截竟像是空的。
为什么?
陆小凤连想都不敢想,一把掀起了这条上面绣着戏水鸳鸯的棉被,然后他整个人都像是忽然沉入了冷水里,全身上下都已冰冷。
丁香姨还是那么香,那么美,胸膛还是那么丰满柔软,腰胶还是那么柔弱纤细,可是她的一双手,一双脚却已不见了。
阳光依旧照在窗户上,可是温暖明亮的阳光却已变得比尖针还刺眼。
陆小凤闭上了眼睛,仿佛立刻就看到了一张尖锐瘦小的脸,—双猫头鹰般的眼睛里,充满了恶毒和怨恨,正狞笑着对丁—香姨说:“我砍断你一双手,看你还敢不敢偷我的黄金,我砍断你一双脚,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陆小凤握紧了双拳。
每个男人都有权追回自己私奔的妻,他对飞天玉虎本没有怀恨过,知道丁香姨被人抓回去,他心里最多也只不过有酸酸的惆怅而已。
但是现在情况却不同了。
谁也没有权力这么样伤害别人,他痛恨暴力,就正如农家痛恨蝗虫一样。
等他再张开眼时,才发现丁香姨也在看着他,看了很
她的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悲伤,忽然轻轻说出两个字:快走!”
本是她要他来的,为什么又一见面就要他走?是不愿让他看见自己这种狠狈的样?还是生怕飞天玉虎会突然出现?
也许那短笺本就是飞天玉虎逼着她写的,也许这里本就是个陷井。
陆小凤轻轻的放下棉被,搬了张椅过来,坐在她床头,虽然连—个字都没有说,却已无异给了她一个简单而明确的答复:“我不走。”
无论她是为了什么要他走,他都已决心要留下来,陪着她。
因为他知道现在一定是她最需要别人陪伴的时候,在他寂寞时,她岂非也同样陪伴过他?
陆小凤绝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别人纵然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他很快就会忘记。
他—向只记得别人的好处。
丁香姨当然也明白他的意思,眼睛里除了悲伤外,又多了种说不出感激。“现在你一定已知道我的事了:“她说话的声音很低,仿佛生怕被人听见:“那三十万两金,我当然没法带在身上,为了要逼我把金交出来,他就把我折磨成这样。”
——现在你当然已把金还给了他,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他这样折磨过你之后,才肯交出来?那本是他的,你本就应该还给他。
陆小凤闭着嘴,并没有说出这些话,他实在不忍再刺伤她。
风在窗外吹,落时一片片打在窗户上,就像是一只疲倦的手,在拨弄着桔涩的琴弦,虽然有声音,却L[无声更沉闷。
现在应该说什么?安慰已是多余的,因为无论什么样的安慰,都已安慰不了她。
沉闷了很久,她忽然又问:“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偷那三十万两金?”
陆小凤摇摇头,他只有装作不知道。
丁香姨的解释却令他觉得很意外:“我也是为了那罗刹牌。”
这理由并不好,所以也不像是说谎。
丁香姨:“我知道李霞带走了罗刹牌,也知道她已回到了老屋。
陆小凤:“老屋?”
丁香姨:“老屋就是拉哈苏,‘拉哈苏’是当地的土话,意思就是老屋。”
陆小凤:“你认得李霞?”
丁香姨点点头,脸上忽又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迟疑了很久,才轻轻:“她本来是我的后母。”
这回答令陆小凤觉得更意外,她又解释着:“李霞还没有嫁给蓝胡的时候,本来是跟着我父亲的。”
陆小凤:“你父亲?……”
丁香姨:“现在他已经去世了,我跟李霞,却一直都保持着联系。”
李霞是她后母,方玉香却是她表姐,她的表组居然抢了她后母的丈夫她的丈夫却是她表姐介绍的。
陆小凤忽然看出了她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实在复杂得很,就算她已说出来,他还是弄不清楚。
丁香姨看出了他的想法,凄然:“女人是弱者,有很多女人的遭遇都很不幸,往往会被逼着做出一些她们本来不愿做的事,男人非但一点都不了解,而且还会看不起她们。”
陆小凤叹了口气:“我……我了解。”
丁香姨:“这次李霞的做法虽然很不对,可是我同情她。”
—她偷了他丈夫的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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