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鹤,那个没有脸的人。
他本来就一心想与西门吹雪一较高低的。
又是一声龙吟,西门吹雪的剑也已出鞘。
没有人能形容他们两柄剑的变化和速度。
没有人能形容他们这一战。
剑气纵横,酒楼上所有的杯盘盏竟全都粉碎,剑风破空,逼得每个人呼吸都几乎停顿。
那四个衣着华丽的老人,居然还是面不改色,陪伴在他们身旁的女孩,却已篱飞燕散,花容失色了。
忽然间,一道剑光冲天飞起,黑衣人斜斜窜出,落在他们桌上。
西门吹雪的剑光凌空下击,他全身都已在剑光笼罩下。
他已失尽先机,已退无可退。
谁知就在这时,这块楼板竟忽然凭空陷落了下去—桌千跟着落了下去,桌上的黑衣人落了下去,四个安坐不动的华衣老人也落了下去。
酒楼上竟忽然陷落了一个大洞。就像是大地忽然分裂。
西门吹雪的剑光已从洞上它过,这变化显然也不出他意料之外,他正想穿洞而下,谁知这块楼板竟忽然又飞了上来,“卡擦”一声,恰巧补上了这个洞。
桌还在这块楼板上,四个华服老人也还是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这块楼板竟像是被他们用脚底吸上来的,桌上的黑衣人却已不见了!
剑光也不见了,剑已人鞘。
西门吹雪冷冷的看着他们,冷酷的目光,也有惊诧之意。
高行空、鹰眼老七、木道人,也不禁相顾失色。
现在他们当然都已看出来,这四个华服老人既不是腰缠万贯的盐商富贾,也不是微服出游的闲官名吏,而是功力深可测的武林高手。
他们以内力压断再以内力将那块楼板吸上来,功力能到达这一步的,武林有几人?
西门吹雪忽然道:“三个人。”
华衣老者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西门吹雪道:“能接住我四十剑的人,只有三个人。”
刚才那片该之间,他竟已刺出了七七四十剑☆他杀人的确从未使出过四十剑。
华衣老者年纪最长的一个终于开口,道:“你看他是其哪一个?”
西门吹雪道:“都不是。”
华衣老者道:“哦?”
西门吹雪冷冷道:“这三人都已有一派宗主的身份,纵然血溅剑下,也绝不会逃的ao华衣老者淡淡道:“那么他就一定是第四个人。”
西门吹雪道:“没有第四个!”
华衣老者道:“阁下手还有剑,为何不再试试,我们是否能接得住阁下的四十剑?”
西门吹雪道:“纵然能接得住,你们四人恐怕最多也只能剩下三个。”
华衣老者道:“你呢?”
西门吹雪闭上嘴。
要对付这四个人,他的确没有把握。
华衣老人们也闭上了嘴。
要对付西门吹雪,他们也同样没有把握。
跟着他们来的四个艳装少女,一个穿着翠绿轻衫的忽然叫了起来。
“舅舅。”她大叫着冲向陆小凤:“我总算找到你了,我找得你好苦。”
陆小凤怔住。
他一向是个光棍,标准的光棍,可是现在不但忽然多了个儿出来,又忽然做了别人的舅舅。
这少女已跪倒在他面前,泪流满面:“舅舅难道已不认得我了?我是小翠,你嫡亲的外甥女小翠。”
陆小凤忽然一把搂住她,“我怎么会不认得你,你的娘呢?”
小翠道:“我……我没法,他们……他们……”
一句话未说完,已放声大哭了起来。
陆小凤忽然跳起来,冲到华衣老人们的面前,破口大骂,“你们为什么要欺负她?否则她怎么会哭得如此伤心?”
他揪住一个老人的衣襟,“看你们的年纪比我还大,却来欺负一个女孩,你们是不是人?我跟你们拼了。
他用力拉这老人,小翠也赶过来,在后面拉他,忽然间,“哗啦啦”一声响,这块楼板又陷落了下去,三个人跌作一团。
西门吹雪似也怔住。
刚才他面对着的,很可能就是他这一生最可怕的对可是现在忽然之间,他面对着的已只不过是个大洞。
他只有走。
走过木道人面前时,他忽又停下来,道:“你好。”
木道人也怔了怔,开怀大笑,道:“好,我很好,想不到你居然还认得我。”
西门吹雪道:“可曾见到陆小凤?”
木道人不笑了,叹息着道:“我见不着他,谁都见不着他西门吹雪冷笑。
木道人转开话题,道:“你是不是也到武当去?”
西门吹雪道:“不去。”
木道人道:“为什么?”
西门吹雪道:“我有剑,武当有解剑岩。”
木道人道:“你的剑从不肯解?”
西门吹雪道:“是的。”
那高大威武的老人忽然冷笑道:“你也不敢带剑上武当?”
西门吹雪冷冷道:“我只敢杀人,只要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没有人再说—个宇。
西门吹雪的手仍有剑。
他带着他的剑,头也不回的走下了楼,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陆小凤还在跟那些华衣老人纠缠,他却连看都不再看他们一眼。
闹市灯火依旧。
看着他走上灯火辉煌的长街,看着他走远,高大威武的老人才叹了口气,道:“这世上难道真的只有三个人能接住他四十剑?”
木道人道:“真的。”
老人道:“有没有能解下他的剑?”
木道人道:“没有。”
高行空道:“难道他真的已天下无故?”
高大威武的老人忽然笑了笑,道:“也许没有人能解下他的剑,但却有个人能杀了他。”
高行空、鹰眼老七,同时抢着问道:“谁?”
高大威武的老人笑得仿佛很神秘,缓缓道:“只要你们有耐心等着,这个人迟早总会出现的。”
忽然就发生的冲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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