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色之徒,而是发现了一件事。
他发现的,其实不是一件事。
只是两个字宫。
这两个字不是用手写的,是用指刀刻在木桌上的。
陆小凤只顾拿着灯到处找寻,却忽略了灯下的木桌上本来就刻着这两字,显然他就知道这件事一定和宫有关,但是看到老实和尚用指刀刻下的这两个宇,陆小凤的人才轻松下来。因为他心—直有个阴影,他很害怕沙曼的失踪完全和宫无关现在—切疑虑都消失了。他要对付的人,只有宫。要找宫,他必须要找鹰眼老七。
要找鹰眼老七,他必须要到长安。所以陆小凤就趁着月色,踏上往长安的路。
酒。装在碗里的酒。
婉里的酒被鹰眼老七拿着,这是他今晚拿过的第二十四碗酒。
他还是和前面的二十三婉—样:“咕咚”一声,就吞入肚。
喝到第二十婉的时候,鹰眼老七以为自己醉了。
因为他忽然发现,原来放碗的地方,忽然多了一把刀出来。他用力揉眼睛。
“你不用探眼睛,你没有醉。”—个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鹰眼老七回头,看不到人。
鹰眼老七注视着桌上的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醉?”
“因为你看到的刀,足真真正正确确实实存在的刀、不是你的幻觉。”声音又在他身后响起。
鹰眼老七在这声音说了一半时,突然回头,但是依旧什么也看不到,声音依旧从他耳后传人。
鹰眼老七颓然回头,拿起桌上的刀,道:“这就是我的刀吗?”
声音响起:“本来是你的。”
鹰眼老七道:“现在呢?”
“现在也是你的。”
“那你为什么把刀拿走几天?”
“因为我要借偷刀立威。”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这佯你才会来长安。”
“你很了解我,你是谁?”
“我不了解你,我是陆小凤。”陆小凤说完,人就坐在鹰眼老七的对面。
鹰眼老七道:“你为什么要把我引来长安?”
陆小凤道:“因为我希望我的日过得舒服。”
鹰眼老七道:“这跟你过日有关系吗?”
陆小凤道:“有。因为你去找西门吹雪的时候,住在他家的人,刚好是我。假如我不把你引走,你没事就来烦上半天,我还有好日过吗?”
鹰眼老七道:“你为什么会住在西门吹雪家里?”
陆小凤道:“因为我要等他回来。”
鹰眼老七道:“他去哪儿?”
陆小凤道:“去接沙曼。”
腰眼老七道:“沙曼呢?”
附小风道:“没有接到。”
鹰眼老七道:“没有接到?”
陆小凤道:“所以我才来长安。”
鹰眼老七道:“沙曼在长安?”
陆小凤道:“我不知道。”鹰眼老七道:“那你来长安找谁?”
陆小凤道:“找你。”
鹰眼老七道:“找我?找我干什么?我又不知道沙曼去了哪里。”
陆小凤道:“你知道。”
鹰眼老七道:“我知道?怎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知道,而你却知道我知道?
陆小凤道:“我就是知道你知道。”
鹰眼老七迷糊了。
陆小凤又道:“我也知道你其实并不知道沙曼在哪里。”
鹰眼老七更迷糊了。
陆小凤道:“可是,我知道你知道另外一个人在哪里。”
鹰服老七的眼睛亮了一亮,道:“这个人知道沙曼在哪里?”
陆小凤笑了,可惜少了两条“眉毛”。
陆小凤道:“我不是说过,你一点也没醉吗?”
鹰眼老七道:这个人是谁?”
陆小凤一字—字道:“宫。”
鹰眼老七在喝第十碗酒的时候,客店的大厅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陆小凤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喝下第二十四碗。
大厅本来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现在也没有别人,只不过现在忽然多了一种声音。
一种很多暗器破空的声音。
陆小凤反应虽然快,还是慢了一点点。其实慢的不是他,是鹰眼老七。
因为鹰眼老七虽然没有喝醉,但喝了二十婉火辣辣的烧刀以后,反应总是差很多的。
所以当陆小凤拉着鹰眼老七的手,往上冲的时候,已经慢了。
陆小凤当然没有受伤,受伤的只是鹰眼老七而巴。
因为暗器招呼的对象,根本不是陆小凤,而死全部的向鹰眼老七他们要杀的人,是鹰眼老七。
冲破屋瓦,冲出街上,陆小凤并没有去追杀发暗器的他有两点理由不必去追杀。
—发暗器的人,暗器发出后,—定分头逃走,绝不会理会对方是否已暗器死亡。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要对付的是什么人,假如他们要查看,他们就只有—条路可走死路。
他们要杀的人不是陆小凤,是鹰眼老七,可见他们早就监视鹰眼老七,要杀他,无非是要灭口,所以陆小凤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要鹰眼老七说出宫的秘密。
陆小凤并没有听到鹰眼老七说出宫的秘密。他听到的,是鹰眼老七的仟悔。
他虽然知道鹰眼老七的暗器有剧毒,命已不长,他却没有打断鹰眼老七断断续续的仟悔话。
人死前的仟悔,是获得最后一刹那心平安的方法,陆小风怎么忍心打断他?
所以陆小凤只有静静的倾听。
鹰眼老七的脸上,由痛苦渐趋平静。他看看陆小凤道:“你原谅我吗?”
陆小凤点头,眼已含满泪水。
十二连环坞的总瓢把,晚院风云的鹰眼老七,谁会想得到,竟然为了多拿几个钱,弄到这样的收场?而且,那些钱对鹰眼老七来说,是毫无用处的。因为他自己的钱,就已经花不完了。
看到陆小凤点头,知道陆小凤原谅了他,鹰眼老七脸卜浮起了笑容。
他用微弱的声音说:“我……我……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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