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吗?”
陆小凤道:“多少钱?”
宫没有说话,从怀里掏出一锭黄金,交给面摊的老板。
面摊的老板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宫对陆小凤道:“你明白了吗?”
宫道:“我再跟你说吧。我已经放出话去,只要看到一个脸上有四条眉毛的人走过,就做个箭号指示方向,看到四条眉毛的人歇息或用饭,就做个三角形记号,我看到这些记号,就有重赏,你想想,你能走到哪里去?”
宫得意的大笑起来。
陆小凤却皱起眉头,右手抚摸着嘴上的胡。
他想起老实和尚的话:“最好把真的眉毛剃掉,就没有人认得你了。”
剃自己的眉毛?多可笑!
陆小凤不禁笑了起来。
宫奇怪的道:“你笑什么?”
陆小凤道:“我笑自己,实在太傻。”
宫道:“为什么?”
陆小凤道:“既然走不了,我为什么还要走?”
宫道:“你不走?
陆小凤道:“我不走了。”
宫道:“其实,你不走我也不反对,只是……”
宫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陆小凤道:“只是什么?”
宫把牛肉汤拥在怀里道:“我在这里陪你不打紧,我有美酒,又有美人,你呢?沙曼呢?”
宫哈哈大笑起来。
陆小凤瞪了宫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宫道:“你去哪里?”
陆小凤头也不回,道:“睡觉去。”
陆小凤走了几步,忽然回身,走近宫,把手掌摊了开来。
宫不解的看着陆小凤,道:“你要干什么?”
陆小凤道:“我要黄金。”
富道:“我为什么要把黄金给你?”
陆小凤道:“因为我会在我下锡的旅馆前面,画上一个三角形的记号,所以,你要遵守你的诺言。”
宫楞佐。
陆小凤得意的笑了笑,提高声音道:“拿来……”
宫面无人色。
陆小凤道:“你要做个不守信用的人?”
宫掏出一锭黄金,递给陆小凤。
陆小凤得意的把玩着黄金,朝空抛了两抛,走了出走不到两步,忽然又回头对着宫笑道:“明天一大早,我会在我用早点的地方,再划一个三角形记号的。”
陆小凤哈哈大笑,声音逐渐远去。
陆小凤喜欢喝酒,更喜欢躺在床上喝酒。
他躺在床上的时候,通常都喜欢在胸口上放一大杯酒,然后人就像死人般动也不动,想喝酒时,就深深吸一口气,胸膛上的酒杯便会被吸过去,杯里的酒便被吸人嘴里,再“咕”一声,酒就到了肚里。
他现在也是这样的躺在床上,胸膛上也放着一杯满满的酒。
只是,他像死人般躺了很久,都没有去吸那杯酒。
因为,他第一次这样喝酒的时候:“老板娘”就坐在他旁边,酒喝光了:“老板娘”会马上替他斟上。
现在,“老板娘”既不在旁边,他就很珍惜这一杯酒,喝光了,谁来给他倒?他可不愿意起来倒酒,那是不会享受的人才做的事。
所以,他忽然很怀念“老板娘”。
“老板娘”是个女人,很美很美的女人。
美丽的女人通常都很早就结婚的。
“老板娘”也不例外。
其实,她之所以被人称为“老板娘\就是因为她嫁给了“老板。”
老板就是朱停,未停就是穿开挡裤时就已认识陆小凤的者朋友。
所以陆小凤和老板娘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
所以陆小凤老会怀念那一段躺着喝酒的日。
他更怀念朱停。
朱停是个胖,胖的人看起来都是有福气的,有福气的人才能做老板,所以大家才叫朱停做“老板”。
事实上,朱停当然没有开店,可是他日却过得很舒服。
因为他有一双非常灵巧的手,能做出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来,有一次,他甚至做了一个会走路的木头人。
陆小凤就是怀念朱停的一双手。
假如朱停做一个会走路的木头陆小凤出来,陆小凤就没有难题了。
但是朱停不在。
沙曼也不在。
有沙曼在,两个人就算死在一起,也算不虚此生了。
陆小凤霍地坐了起来,杯的酒泼了一身。
他用力敲自己的脑袋,心暗骂自己:“真笨!”
既然自己愿意和沙曼死在一起,为什么还害怕宫的追踪?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回去见沙曼?也许凭他和沙曼的功夫,还能打败宫呢!
谁知道?
一想到这里,陆小凤的人就冲到了门口。
他打开门,就发现有一双本来盯着他门口的眼睛,很快望向别处。
眼睛长在脸上,脸是陌生的,不陌生的是那一身服饰。
那是每个人都知道的服饰。
官差的服饰。
官差还不止一个,因为那个盯着陆小凤门口的人对面,还有一个伏桌而睡的官差。
显然他们是轮班睡觉,轮班监视陆小凤的动静。
为什么会是官差?
他们是为了宫的奖赏?抑或是奉了太平王世的命令来捉拿他?
陆小凤转身冲向窗口,打开窗户。
窗户下亦是一睡一站的两个官兵。
陆小凤笑了,苦笑。
一头猫已经不知怎么来应付,再加上一大窝小猫,陆小风这头老鼠只有苦笑了。
所以他只好又躺在床上,胸膛上又放着满满的一杯酒。
晨曦乍露。
守在窗口下的官差看到晨曦,不自禁的伸伸懒腰,心里正高兴着解脱了一夜的辛劳了。
他真的解脱了。
陆小凤替他解脱了。
在他伸懒腰的时候,陆小凤像阳光那般,飞落在他身旁,用指连点他身上大穴,他就解脱了。
当然连那具睡着的也一并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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