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着天君。”海云追问:“是谁把你们交给天君?”流莺道:“乃是曲星君。”海云心里暗笑:这样荒诞的事说出去也没人信。
既然开了头,这戏就要演下去,海云明白,所谓的曲星君八成就是乔玉清。于是问道:“曲星君现在何处?”流莺答道:“星君一直在临风塔,从不露面。”海云一边问话一边盘算,这个女该如何处置,杀之显然不妥,放她回去难免暴露自己的行踪,思索片刻打定主意道:“你回去对天君说,本神奉禹王之命巡查此境,上天有好生之德,偏安西蜀自有天地护佑,一旦染指原,禹王必然过问,那时一切都将成为齑粉。”流莺答应:“一定将尊神的话转告天君。”海云吩咐一声:“闭眼。”流莺马上紧闭双目,海云轻轻提起流莺,飞快赶回滑竿处,四名壮汉还在原地等候,神女瞬间不见必是身有要事。见到流莺突然出现,四人也不吃惊,流莺回到滑竿上吩咐道:“我有要事禀报天君,快走。”四名壮汉快步疾行,海云接着跟踪,直奔摩云岭。据秦正阳的情报,半月教教主,也就是流莺口的八目天君是个高手,乔玉清老谋深算,不好对付。别人都差不少,所以海云放胆跟踪,夜幕落下之时进入摩云岭。这里守卫森严,如果未曾得到从禹王三式化出的身法,海云早就被发现了。跟定滑竿前行,转过一个山坡,前面灯火通明,绵延数里,与天上群星对应,别有一番情趣。海云艺高胆大,紧贴着滑竿,就躲在最后一名壮汉背影之。前方出现一座高大的建筑,好像是一座宫殿,壮汉把滑竿停在门口。海云看流莺进入宫殿,自己也不能闲着,借着夜色从宫殿左侧绕行,发觉宫殿规模不小,围墙极为高大。行出半里左右,海云爬上墙头,向下一望,灯火之下看得分明,海云登时出了一身冷汗,原来下面竟然有无数大小蟒蛇,也分不清是有毒无毒。这里是不可能下去了,于是沿着围墙前行,费了不少功夫,发觉围墙里面都是蛇,心里叹息:这半月教果然诡异,竟然用蛇来保护宫殿,自己根本无法进宫殿查探。
流莺进宫之后,直接来见八目天君,正殿之上,一名金冠老者端坐,威风不可一世。流莺下拜:“参见天君。”这老者就是八目天君,当下点头问道:“事情办得如何?”流莺答道:“族长已经重生,带领全族加入我教。”八目天君微笑道:“办得好,回去休息吧。”流莺道:“启禀天君,回来的路上,有禹王差来的水部灵官命我传话。”八目天君一愣,问道:“灵官如何出现?”流莺道:“灵官法力高深,借轻风将我摄走,传话之后又将我送回。”八目天君沉吟片刻问道:“灵官有何事召你?”流莺把海云的话讲述一遍,八目天君点头吩咐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流莺自去休息,八目天君马上动身离开宫殿,直奔摩云岭顶上宝塔,也就是流莺口的临风塔。塔密布机关,八目天君自然轻车熟路,径直登塔。临风塔共有七层,八目天君来到第五层,进入一室,室香烟缭绕,四名童侍立,正一人金冠鹤氅,玉面长须,仙风道骨,正是乔玉清。八目天君抱拳道:“星君有礼。有一件事颇费参详,特来请教。”乔玉清点头:“有什么事尽管道来。”八目天君把流莺的话讲述一遍,不无担心道:“这是哪方的高手?找我们何意?”乔玉清微微一笑:“这是秦正阳派来的探,专为摸清我们的虚实。”八目天君面色大变:“我们可没招惹他,躲到这穷乡僻壤来他还不放过我们?”乔玉清摇头:“秦正阳只是要摸清我们动向,无意与我们为难,各方面消息显示,聚风堂已经朝不保夕,金童夫妻准备投身官府,秦正阳不可能让聚风堂除名江湖,定会在原维持局面,不会到这里来。”八目天君长出一口气:“他不来就好,除了他谁也无法奈何我们。”乔玉清道:“原藏龙卧虎,智谋之士极多,我们这些把戏行不通,这里才是我们的乐土。”八目天君问道:“那我该怎么办?”乔玉清道:“不用担心,秦正阳的事交给我处理,你只管享福。”八目天君满心欢喜告辞。等他走后,乔玉清立刻变了一副面孔,吩咐道:“来人。”一名黑衣人出现,乔玉清交代:“传信乌云仙,找机会把彩凤船的银票偷出来。”黑衣人领命,乔玉清又道:“严密监视武秋江一干人的动向,随时禀报。”黑衣人退出,乔玉清喃喃道:“秦正阳,只要你来到临风塔,江湖就是我的。”一名美艳女进门,笑吟吟道:“秦正阳终于要来了么?”乔玉清点头:“秦正阳一定会来临风塔,我准备了多年,就为这一刻,一旦成功,天下皆在掌。”女叹道:“想法不错,可惜秦正阳没那么容易对付,如果他不来我们岂不空欢喜一场?”乔玉清笑道:“放心,我最清楚秦正阳的性情,不把我的虚实弄清楚就不是秦正阳了,我们的计划铁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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