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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断我纯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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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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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可三年前被和清皇一向亲近的表兄狄亲王以要「镇宅之用」的理由给借走了。

    「黄公公如今远在滇北狄亲王府,就算皇上派雪隼千里传书,一来一回,也得半年才能返抵宫,可先太后娘娘的祭典就在明日了。」她提醒他。

    「哎,朕的怜惜,阿童都不领情。」他一脸幽怨。

    她真是——果然这辈没见过比他更厚颜的。

    自己都已经硬将满腔翻腾的心事给压下了,如今只想着好好把先太后的祭礼大典圆满办妥,成就他的一片孝心,偏偏他还在这儿捣乱。

    他有那等闲工夫缠着她尽千无聊事,不如好生寻思明日究竟要找后宫哪位妃嫔暂代皇后之权,在先太后祭典上行孝媳祭祀等香

    礼……

    阮阿童寒地心下一痛,随即苦涩自厌地摇了摇头。

    笨蛋,还用得着再寻思吗?诗贵妃腹怀有龙种,今年自是由她行孝媳祭祀香礼了。

    「皇上,」她掩住了落寞黯然之色,神情平静地看着他,「奴婢也该准备着让人送大礼袍和全套彩凰头面到景诗宮了,这是大事,再耽误不得的。」

    「这又关景诗宫什么事?」玄清凤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她,生怕她不开心,可她却也看得出他眼底的那一丝茫然之色。

    敢情他压根儿没想到明日由谁来行孝媳之礼?

    阮阿童眨了眨眼,有那么一瞬间,她居然对此感到如释重负的欢然欣害,诗贵妃在他心里,原来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可在最初的庆幸之后,更多得是如雪崩般当头砸下的心惊和沮丧。

    她,已经慢慢变成了另一个争风吃醋、落井下石的后宫女人了吗?

    阮阿童脸色渐渐苍白,有一瞬地,害怕得手足无措起来。

    「阿童?阿童你怎么了?身不舒服吗?」他脸色也变了,捧住她的小脸,焦灼地连声唤道:「来人!传太医!」

    「不,不要。」她回过神来,身于一颤,急急阻止道:「不用了,奴婢没事,只是……早饭用得少了些,有些腹空头晕罢了。」

    「瞧,你怎么能离得了朕呢?」他松了一口气,随即懊恼心疼不已。「若没朕盯着,连自己的身都不懂得爱护,饭还不肯多吃几口,是在给朕省粮食吗?今年江南来麦丰收,不必你这小鸡小鸟肚帮着省那几粒米。来人,传膻,什么好吃滋补的全送上来!」

    「喳!」门外的太监忙领命去了。

    「皇上。」她还是叹了一口气,努力挣开他的怀抱。

    玄清凤却是不容拒绝,反而越发兴致勃勃起来。「唔,在寝殿里用瞎是气闷了点,这样吧,来人,摆膻到潋华轩,那儿的芍药开得极好,朕带你食花去!」

    「皇上别闹了。」阮阿童脸色微沉,「奴婢还有满手的差事要做,何况赏花用瞎乃帝妃专属规制,奴婢一个宫女怎可——唔…

    …」

    他低头吻得她一阵晕头转向,然后趁她娇喘吁吁地瘫靠在他胸前,还未能回过神来时,得意愉快地大声宣布:「来人,摆驾潋华轩!」

    牡丹红了桂花落,昨夜雨打匆匆,偏生个枕上忧,心上愁,何时休……

    景诗宫。

    诗贵妃唇畔那抹恬美娴雅的笑容,在听见眼线来报之后瞬间变得僵硬冰冷,纤纤玉手抚摸着尚未显怀的小腹,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随待在旁的嬷嬷、宫女和太监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只是担忧又畏惧地偷偷瞄着主的眼色。

    良久,诗贵妃叹了一口气。「本宫千防万防,终究还是防不了这一日。」

    「娘娘……」嬷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上前道:「您肚于里的小皇才是最重要的,这些跳梁小丑不足为惧。」「她不是跳梁小丑,她是阮阿童!」她眸底掠过一丝再也隐藏不住的妒火与怒意,声音拔尖了起来。

    贴身大宫女缚儿忙安抚着她,「娘娘,便是那阮阿童,她也越不了祖制,越不过您去,就算皇上再有心维护她又如何?奴婢终究是奴婢啊?」

    「是啊,况且皇上若有心封她为妃为嫔,这些年早就如此行事了,怎么还会任由她继续干那些累活儿脏活儿?」嬷嬷不屑地撇了撇嘴,「缚儿说得对,她不就是一个奴才罢了,皇上再喜欢,也不会当真把个奴才扶上枝头变凤凰的。」再说,皇上带那阮阿童去赏的是芍药,而不是牡丹,其寓意,只要是久居于后宫的明眼人一瞧便知了。

    自古芍药妖无格,唯有牡丹真国色。

    阮阿童再得宠,终归是貮货,成不了正主儿的。

    「你们不懂……」诗贵妃心底乱纷纷,咬着牙道:「皇上是真把她放进心底了,这才不给她任何名位,将她**于我们这些后宫女人之外,这样就算后宫妃嫔之间再怎么争风吃醋、斗得你死我活,都与她无干。」

    这几年下来,她看也看明白了,过去隐忍不发,只是因为皇上对她们这些后宫妃嫔皆是一视同仁,谁也重想冒出头儿去;可如今她肚里有了龙种,已是这宫里最最金贵之人,教她还怎么忍得下这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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