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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断我纯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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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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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阮阿童努力调匀呼吸,抹了把额上汗珠,不解地问:「我们为什么要跑?」

    「不这样跑,怎么甩得掉那些跟屁虫?」他笑吟吟的回道。

    显然他指的跟屁虫不是那个登徒和一干家丁……

    终于会过意来的阮阿童倒抽了一口冷气,「皇上!」「公。」他修长指节轻夹她的俏鼻,笑得眉眼弯弯。

    「这、这怎么行?」她几乎气到发抖。「您乃万金之躯……一国之重……关乎社稷江山……」

    「我想带你看一个地方。」

    她一愣。「可是——」

    「放心,朕会保护你的。」他低头对她温柔一笑,害她那层层掩藏了万分妥当的心,又再度砰然乱跳了起来。

    阮阿童强迫自己别开眼,忽略他眸底缠绵的脉脉深情,硬着声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来,」他不由分说又牵起了她的手,大手温暧得令人心悸。「跟朕走,就在前头了。」「皇上一」

    「是公。」

    她咬了咬下唇,口口声声要她改口唤公,可自己又朕来朕去的,他说话行事总是这般矛盾霸道又难解,教人摸不透也想不明白。

    可尽管嘴里念叨,她还是不争气地红着小脸,默默地被他牵着走。

    春日迟迟,清风徐徐,这胡同隔墙植的花树阵阵花香隐约荡漾而来,恍偬间,她竟有些疯糜了似地暗自希望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完。

    在这一刻,他不是皇上,她也不是宫女。

    他就是他,那个总是温柔慵懒地对着她笑的男。,而她也只是她,一个静静伴在他身旁、为他张罗三餐衣食安寝的女。再没有别人,就只有他们俩。

    「到了。」玄清凤领着她来到一座院落外,隔着一扇半推开的圆月窗,可清楚看见里头是个小花园,有名妇人背对着他们,正在那儿晒被褥。

    她迷惑地回头看着他。

    「嘘,仔细看。」他伸手轻榄着她的肩,像是要稳住她的身。

    她想闪避开他过度亲呢的举动,可依然挣不开那温柔又绝不容反抗的力量,只得挺直着腰杆,努力把注意力放回窗里头的人事景物。

    突地,那栋典雅的屋于里有扇门开了,一名清秀少年脚步轻快地奔了出来。

    「娘,先生今儿说我的策论做得极好,还当着同窗们大大赞扬了一番呢!」那清秀少年一身儒衫,眉眼间依稀有些面熟。她的心狂跳了起未,难道……难道是……

    里头那哂被褥的妇人回过头来,满面笑意地摸着儿于的头。虽然岁月在妇人脸上添了数道皱纹和老态,却仍旧是她记忆里母亲的模样。

    娘……是娘……和弟弟!

    「他们现在过得很好,日很是安定欢喜,每月朕都命人藉你的名义送月银来,你爹虽已不在了,可害你弟弟是极聪慧懂事的,将来必定有一番成就。」玄清凤感觉到怀里人儿顫抖澈动了起来,怜惜心疼地搂紧她,凑近在她耳畔轻道:「阿童,你也可以放心些了。」

    她热泪盈眶,哽咽着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头灼热紧缩得什么也说不出,唯有泪珠管不住地纷纷滾落。

    「别哭,朕带你来看他们,不是要你难过的。」他有些慌了,小心翼翼地为她拭去满颊泪。「快别哭了,乖。」

    「皇上,谢、谢谢您……」她狂喜感动得几近晕眩,心口热热涨满了澈荡澎湃的幸福感,终于再也忍不住,转过头来忘情地把脸埋进他温暧强壮的胸膛。「谢谢您!」

    这一切,他都是为了她做的……

    在这一瞬,她的心荡漾融化如涓涓春水,所有辛苦竖立的防备消失无踪,任凭再有万千理智喧嚷着她该悬崖勒马,也来不及了!

    「只要你喜欢,朕做什么都愿意。」他紧紧拥着她,嗓音低沉沙哑?,妖艳俊容再不复见任何一丝的浑不在意,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见的肃然真挚、专注深情。

    谁教十二年前,她掉的眼泪,她烤的白窨,她朝他笑得憨然傻气的模样,让他莫名其妙就这样什么什么了……唉。

    还是那句老话,纵然身为帝王,也有诸多无可奈何啊!

    玄清凤唇间轻逸一声宠溺的无奈叹息,下意识将怀里哭得天昏地暗的小女人搂得更紧。

    皇帝寝殿外的那株桃树,一夜春风吹过,今早朵朵桃花尽数开了。

    阮阿童仰望着那缤纷如雾的蕊辮花影,怀里搂着小篮,竟一时看呆。

    「这株桃树嫩绿常青,都好些年没开花了,怎么今年……」她心下有些惊、有些喜又有些乱,总觉得如此反常之兆,教人理不出究竟是好是坏。

    摇了摇头,她也不愿再多想,挽着那只放了进贡鲜果的小篮于,走进寝殿之内。

    「阿碗,今天有些热了,把这些冰湃过的果放在水晶盆里,给皇上下朝后吃吧。」她温言吩咐。

    「阿童姊姊,刚刚王公公让人来说皇上已经下朝,先进了上书房,还要你做些点心送到上书房去。」阿婉笑道,「皇上交代了,要吃鲜素包于和小米粥——还是一人份,重准备给宰相。」她有些失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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