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那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徐思甜的感慨就被旁人的惊叫打断了。
“婉秋,原来你也在这里吃饭!”
徐思甜愣了下,郑婉秋连忙站起来想去遮挡她,结果一看居然是徐思甜新戏的导演。
“导……导演?”徐思甜想说的是,我都遮成这样了,您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可是导演没给她机会发问,他看了一眼楚翼然,便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拍戏的演员之间有什么绯闻,他们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连忙俯下身低声说道:“快和我去二楼,今晚新戏的赞助商请吃饭,闻风来了不少狗仔,如果让他们看见你们……”
导演适可而止地闭上嘴,徐思甜哀怨地看了看楚翼然,低声对他说了几句抱歉的话,又对郑婉秋表示不必跟她上去应酬,便匆匆离去。
刚才还热闹的餐桌上,忽然一阵风刮过似的安静了下来,沉默的空间里,尴尬瞬间蔓延开来。
郑婉秋有些坐立不安,呼吸也局促,她暗骂自己无用,又不是第一次面对楚翼然,怎么还紧张害怕?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自己糊涂和他睡了一觉,结果他的女朋友是自己的老板!
郑婉秋内心流泪,这是怎样一个“天雷雷、地雷雷”的狗血事件啊!
她想了想,果断地站了起来,说道:“我想起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坐下。”楚翼然伸出手一把拽过郑婉秋的手臂,将她从对面拉到身边挨着自己坐下。
这下郑婉秋更是如坐针毡,心里像是怀揣了一只不安的小兔,蹦得越来越快,“我家里真的还有事。”她说完这话立马后悔了,这藉口真拙劣。
楚翼然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别闹,你家……现在不就是我家?”
郑婉秋无语凝噎,虽说他这话是对的,但是听起来会让人误会的,还有刚才他那动作什么意思啊,当她是猫吗?
她不满地撇撇嘴,“我不是猫,不要摸我的头。”
楚翼然“噗哧”一声不厚道地笑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像极了小花猫,哭得满脸花里胡哨的,可是洗干净一看,还挺白嫩水润的,所以我就洗洗吃了……”
他的话字字暧昧,呼吸间热气都萦绕在郑婉秋的身边,她咬了咬牙才安抚住活蹦乱跳的心,“对不起,楚先生,我并不知道你是徐小姐的男朋友……”她的头垂得低低的,浏海遮住她的脸颊,让楚翼然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道歉,楚翼然玩味地捏起她的下巴,郑婉秋被迫抬起头,四目相对,两人都在彼此的眼看到不真切的自己。
楚翼然嘴角噙着笑,坏坏地对着郑婉秋吹了一口气,邪恶的笑容里满是揶揄,“徐思甜不是我的女朋友,反而是你让我很好奇,你遭遇那么多变故,为什么还能露出一副镇定如水的表情?”
郑婉秋咬紧后牙根,努力克制住自己浑身的颤抖,尽量将声音放平稳:“我只是面瘫而已。”
“哈哈……”楚翼然干笑两声,她冷笑话说得着实让人觉得好笑,郑婉秋的处变不惊令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那体内撞击的声音传达着一句话,他为她沸腾。
楚翼然并不隐瞒,他很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对你有兴趣。”
郑婉秋慢慢推开他的手,略微紧张的心稍稍平复,她镇静自若地拿起餐巾,嫌恶地擦了擦刚才被楚翼然碰触的下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开胃菜来了。”
楚翼然把她一连串的动作看在眼里,挑了挑眉,他说对她有兴趣并不是一时的戏言,是真的对眼前的女人充满了好奇。
他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会做什么,明明倒霉得吐血,却一副无伤大雅、淡定自若的神情。
正常的女人不都是应该像徐思甜那样大哭大闹、或者露出伤心的样吗?
她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甚至一句话,都不像他所接触过的女人那样按常理出牌,可是郑婉秋偏偏又是个很平凡的女人。
正是因为这样,楚翼然把郑婉秋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琢磨着她到底存着一个什么心思和自己交谈。
若说之前她不知道自己的身分、误以为自己是牛郎,可是今天他故意穿得如此贵气,又和徐思甜来了这么一出郎情妾意,她总该不会还以为他是小白脸吧?
想着、想着,楚翼然把眼神郑婉秋的身上移到她眼前的盘上,嘴角猛地一抽,有些无语地张大了嘴,吃惊地看着她。
郑婉秋已经吃完了自己的主菜、喝完了最后一口汤,美眸一弯,灵动的大眼睛眼巴巴地望向自己。
她舔了舔嘴角的汤汁,弱弱地问了声:“那个……徐小姐不会回来了吧?”
楚翼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点点头。
郑婉秋嘴角一扬,端起旁边徐思甜的那份餐点开始吃了起来。
这下,楚翼然的嘴巴张得更大了,他见郑婉秋毫不顾及形象地大口吃肉、大口喝汤,真想遮住脸告诉别人,他不认识眼前这个贪吃鬼!
“你是……”楚翼然左右看了下,再次压低声音问道:“你是有几天没吃饭了?”
“我这几天,天天吃泡面。”郑婉秋只顾埋头吃肉,口齿不清地回答:“已经很久没吃肉了……”
楚翼然恍然大悟,对啊,她身上的钱大概早就见底了。
他今晚约徐思甜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来帮她的嘛!
楚翼然想起要帮她的对策,突然严肃地问:“上次我们说到房租的事,我想了一下,那套公寓虽然小,但是装潢不错,重点是它的地理位置很不错,所以租给你一万二,已经算很便宜的。”
“噗!”郑婉秋一口浓汤差点喷出来,她连忙拿起餐巾捂住嘴,听到这价钱她都肉疼,还便宜呢!信不信她吐血给他看。
万恶的资本家!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郑婉秋一脸无奈地老实交代:“老实告诉你吧,现在我口袋里只剩下一张一百元钞票,别说你的房租了,我就连明天吃什么都是个问题。”
现在的郑婉秋看得出楚翼然是个有钱人,即使是牛郎,也是个多金的牛郎。
人嘛,偶尔厚下脸皮、耍下无赖,对自己很有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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