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琦说着说着,却突然轻声呼痛起来,额上还在刹那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脸色惨白得吓人,两道秀眉几乎要拢成一座小山峰,面上的表情更是痛苦不堪,就连脚下也跄踉得站立不稳了。
幸亏苏桉眼疾手快,在发现她面色异常时,立刻伸手扶住了她。
林琦这才没有跌倒在地!
苏桉扶住她,见她还是不说话,立即又焦急万分再问了一遍。
“表弟,你倒是说话呀,你这是怎么啦?”
林琦被突如其来的剧痛撕扯得整个人像要裂开一般,她已经痛得连眼睛也难以睁开了,只能对着苏桉勉强发出颤抖而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说道。
“我……我肚绞痛……得厉害……!我……”
她话还同说完整,身体已如落般软绵绵滑了下去,若非有苏桉在旁边扶着,她这次铁定要与地面来回亲密拥抱不可。
“表弟……表弟,林姑娘?林姑娘?”
苏桉被这突发的情况吓得方寸大乱,边他们身处的场合也忘了,情急之下竟说破了林琦的女儿身份,连声急呼起来。
王云启见状,虽亦大吃了一惊,但他却比苏桉显得镇定,只见他连忙沉稳主张道。
“少爷,你赶紧将林公送回苏府,我马上去找大夫。”
“哦,好,王管事,麻烦你快去,我这就送她回府里。”
苏桉说完,抱起已无知觉的林琦,飞也似的奔回苏府。
王云启对其一名伙计吩咐了一声,亦快步跑出酒楼去请大夫。
半个时辰后,月州城里最有名的居大夫面色凝重地替林琦号过脉,他仔细观察了林琦惨白的脸色,与她那双露出不太正常青紫色的手。
居大夫又问了林琦昏倒的详细经过,便走出外间。
苏桉早就心急如焚,此刻见居大夫出来,他立时围了上来,轻声心急问道。
“居大夫,她怎么样了?她为什么会突然昏倒?”
居大夫捊着山羊胡,沉吟了一会,才回答他。
“苏少爷,这位姑娘她——她是因为毒,体内毒发才会突然昏倒。”
此时,已有很多人聚集在林琦屋里,他们都十分关心这位令苏府起死回生的姑娘,所以当他们知道林琦莫名昏倒之后,全都不约而同来到她房间,担心她的情况。
居大夫的声音未落,已有许多不同的声音同时高声地叫起来。
“毒?”
“是的,苏少爷,她应该在半年前就已经毒了,而这毒今天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发作了。”
苏桉听闻居大夫这话,心里更加焦急起来。
“居大夫,你可知道,她身上的是什么毒?你有没有办法帮她解毒?”
居大夫先是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并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
“苏少爷,我知道这位姑娘是了绮罗春的毒,我也知道解毒的法,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帮她解毒。”
苏桉被他这番话弄得糊里糊涂的,他呆了呆方狐疑地问道。
“居大夫,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是绮罗春?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解毒的法,为何你又无法替她解毒呢?”
苏桉想了想,不待居大夫回答,又自行揣测道。
“居大夫,是不是因为解毒需要用到什么珍贵的药材?你是担心我付不起银吧?居大夫,这个你大可放心,我苏桉就是卖掉所有家当,也会将银给你的,只要你能治好她,解了她身上的毒,让她不再痛苦,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苏少爷,你别激动,先听我把话说完了,你再下结论不迟。:”
“好好好,居大夫,那你请快说。”
“绮罗春本来是种很普通的毒药,解毒的方法也很简单,但是,这位姑娘的绮罗春却很特别,因为给她下毒的人掺入了一味别人不知道的药材,并且用了人血作引,所以,我虽知道解毒的法,却无法帮她解毒,因为,要完全清除她体内的毒素,须得知道那味另外加入的药材是什么才行,而且,还得再用那个给她人血做引的人的鲜血,配合解药一起让她服下去,这绮罗春之毒才能真正解得了。”
天!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事!
苏桉听完居大夫这番话,楞了半晌没有说话,他沉默了一会,才有气无力的再问道。
“居大夫,那现在该怎么办?她这样一直昏迷下去,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若是她身上的绮罗春一直没法解,她——还有多长寿命?”
“这个,苏少爷,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如果在半年内,找不到全部的解药和那个人下毒之人的血,这位姑娘恐怕、恐怕只剩半年的寿命了,不过,待她绞痛渐渐平复之后,大约再过一个时辰,她就会苏醒过来了。”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她减轻些身上的痛楚?你看,她现在虽昏迷不醒,可她的手却在紧紧的握着拳头,脸上的表情也得那么的痛苦,你快帮帮她啊!”
“苏少爷,她这毒发引起的痛苦,没有解药的话,别的药物根本缓解不了,所以我也爱莫能助。”
“这可怎么办呢?难道我什么都做不了,就在这眼睁睁地看着她痛得死去活来吗?”
“对了,苏少爷,这绮罗春在正常情况下,每隔三个月才会发作一次,但我刚才从她的脉像来看,她这次毒发距上次毒发的时间尚不到三个月呢,她在这期间是否曾遭受过什么刺激或者劳累过度?”
居大夫这一问,倒立时让苏桉内疚到无言以对。
林琦自住进苏府以来,一直都在为苏家生意上的事忙出忙进,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
如今他方知,她这毒发引起的痛苦,原来都是他给害的,此时,他真恨不得能代替她受了那噬心的痛苦。
可惜,除了陡然眼睁睁看着她静躺在那里痛苦不堪外,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送走居大夫,苏桉心里难受得疯了似的冲出去,赤手空拳直捶打粗壮的大树,以发泄心内的自责与内疚。
林琦在恍惚,只觉得似有千万只虫在啃咬着她的身体,一会又感觉仿佛有车从她身上辗过,一会感觉仿佛有无数只手,拼命将她的身体往不同方向拉扯,几乎要将她生生撕碎般难受不已!
无数种难以言状的痛苦将她折磨得几欲死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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