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绝这个自大狂,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救了她,她就没有人身自由了?
林琦干脆抬头挺胸站直了身,毫不畏惧直视前面龙椅那条傲龙,她压抑心熊熊怒火,银牙暗咬,冷冷地吐出字句据理力争!
“陛下,请问为何小女不能离开‘你的’皇宫?小女既非宫婢,亦没有在这卖身为奴仆,小女不过是在边陲小镇恰巧被尊贵的陛下你救了回来,蒙你暂时收留在此,小女刚才已经说过,我万分感激陛下的救命之恩,小女自知身无长物,为了答谢陛下的救命之恩,在昨晚的寿诞上,小女才特意费心思编排了一个节目,向陛下你略表谢意……”
西风绝霍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眸里掠夺的光芒一闪而过,他以十分诡异的眼神牢牢囚笼住林琦,那种恐怖的目光直令林琦感觉背脊发寒。
静谧,令人几乎窒息的静谧在空荡荡的大殿里无形扩散。
林琦站在原地,仰着不倔的头颅,冷冷地迎上西风绝带着无边寒意如野兽猎食般残酷的目光。
良久,西风绝俊俦无双的脸庞上高深莫测的表情,陡然转变为极其轻蔑不屑的神色,他缓缓开口打破令人压抑的沉默。
“林琦林姑娘,我说,你觉得你的命就那么便宜,仅一个简单的节目就想跟朕对你的救命恩情抵消了?”
忍,她忍!
谁让她的命是他救回来的!谁叫她现在是站在他的地盘上说话,所谓好女不跟恶男斗!
为了能顺利离宫,她务必要忍到底!
林琦深深地大大呼吸了几口空气,方稳住体内腾升冲上脑门的怒火,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西风绝岂止是一个狂傲自大狂,他还是个喜欢将别人命运捏在手里的独裁变态狂!
林琦将头垂得低低的,以掩饰她眸燃烧的怒火,她暗暗咬牙,却又以十分平静的语气问道。
“那敢问陛下,小女如何才能报了你的救命之恩?”
“嗯,这个问题嘛,得容朕好好想想才能回答!”
西风绝说完,竟当即闭上眼睛如入定的老僧一般,似乎在认真思考刚才林琦所提出的疑问。
林琦压抑着满腔怒火,目不转睛地盯着龙椅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最好不是在敷衍她!
否则……,她一定会让西风绝后悔得罪了女人!
林琦站到两腿发酸,耐心将快用尽之际,西风绝终于再度睁开淡漠的眼眸。
“林姑娘,朕想过了,你在雨松国无亲无故,想必你身上也没什么银两,看来你只能留在皇宫里为奴为婢,身体力行来报答朕的恩情罗!”
为奴为婢?亏他想得出来!火大,十分十分的火大!
林琦霍然抬头,目光如刀直直射向西风绝,怒火烧的她已顾不上再尊称这个变态狂为陛下!
“西风绝,你——还有没有更过分的要求?”
“哦,林姑娘是否心里觉得委屈不愿意呀?那就换一个吧,嗯,做朕的女人专门侍侯朕一个人,这个主意如何?若是你侍侯得朕满意的话,朕的后宫,虚悬着的后位你也有机会坐上去喔!”
望着那张一脸似在闲话家常的俊脸,林琦差点忍不住直接冲过去给他一记拳头。
这个混蛋凭什么剥夺她的自由,将她禁锢在此,凭什么要她留在这里为奴为婢,当初又不是她求他救她的!
若是当日她知晓被这个混蛋救了以后要付出自由为代价,她想,她宁愿当时死去还乐得逍遥,何必沦到如今被这个自大狂奴役的惨况!
“西风绝,如果我两者都不选,我偏要离开呢?”
西风绝幽深的眸光轻轻扫过她铁青的俏脸,淡漠地不置可否应道。
“你可以试试,如果你能活着走出去的话,朕就当没救过你。”
她就知道,现在西风绝这个混蛋为刀俎,她为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气话只能说说,却当不得真!
好吧!她遵从老祖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古训,为了她可贵的生命,只能暂时向龙椅那个恶男低头!
“陛下,请问我该去哪里报到?开始我报答陛下你对我‘大恩大德’为奴为婢的宫娥生活?”
西风绝浓眉高挑,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回答,他如鹰隼般的目光定定锁住林琦,将她从头到脚来回打量了好几遍。
“哦咳,林姑娘,你确定宁愿去做一个低下的奴婢,也不肯委身做朕的女人?”
“对,我百分之一百确定,你说,要我在这里劳役多久,才算‘报答’得了你的恩情!”
林琦每次说到报答二字,心里就特别痛恨眼前这个狂傲不羁的所谓雨松国之主。
“哦,这个或许不会很久,如果你能一直令朕感到满意的话。”
“西风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朕决定把你留在身边,做朕专属的奴婢兼——谋士。”
“为什么?”
做奴婢就奴婢还要兼职做谋士?
“你不是急着想离开吗?朕这是为你着想,让你快些偿还了朕的恩情!”
“西风绝,我不答应!”
凭什么他一时举手之劳,要她劳心又劳力来回报。
“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利吗?记住,在雨松国,由我西风绝说了算,还有,明晨一早你就到朕的寝宫来,开始你的报恩生活,最后,容朕提醒你一次,以后绝不要再试图挑战朕的禁忌,因为敢直呼朕名讳之人,迄今为止,还没有第二个人能活在这世上。”
西风绝说完,眸激射出冷酷暴戾嗜血的寒光紧紧绞着林琦。
林琦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毛,不明白他话里真正的含义是什么,他是在警告她还是恫吓她?还是暗示她是仅存的特别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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