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陷入沉默当的三人谁也没注意到,窗外一直伫立着一个粉装女在偷听着他们的谈话内容。
她,尤其留心司徒烨所讲的字字句句,在太后他们静默下来的时候,窗外伫立的人影咬着渗血的嘴唇,已悄悄地蹑手蹑脚离开书房外面。
这个粉装女不是别人,自是费煞心思一心想与司徒烨玉成好事的花解语无误。
烨哥哥,他、他竟然与那个女人一起服了一心一意,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烨哥哥真的全忘了他曾经对她许下的诺言?
花解语越想越气愤难平,这不是意味着她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功夫了!她从小就立志长大了要当烨哥哥的新娘,可如今……!她该怎么办?
她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
林琦将自己锁在房内,脑海里全是司徒烨与花解语雪无衣蔽体,同床共枕睡在一起的画面,令她感到窒息的背叛,痛得她整个人如同掉进冰冷无助的汪洋大海一般,绝望与恐惧不断蚕食着她的神智。
她永远也不要再见到那个人,对,她要离开这个噩梦的地方,马上离开!
林琦抚上自己依然平坦的腹部,感觉到自己柔弱的身体似乎恢复了些气力,人也清醒地冷静下来。
向浅对司徒烨说了什么,她没听清,但司徒烨走得再轻再快,离开的脚步她还是知道了,她还知道春喜与夏雪这两个丫头一直待在外面守着她。
“春喜、夏雪,你们俩进来吧,我有事需你们二人替我去办。”
“是,王妃。”
“王妃,你终于想通了,我就说这事错不在王爷,肯定是平日里故作清高的那个表小姐,她主动勾引王爷的。”
“春喜!”
夏雪极其凌厉地瞪了春喜一眼,这丫头怎么哪壶不开提那壶,她难道没看见王妃已难过得脸色惨白,两眼冒起水雾了。
春喜偷偷瞄了一眼表情凄苦的王妃,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了多嘴的毛病。
“王妃,春喜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难过。”
“王妃,你有何吩咐?”
夏雪沉着脸冷冷瞟向春喜,飞快截住她的话尾,用眼神无声斥责道:你不会说话就别乱说呀,你看,又惹王妃黯然神伤了。
林琦平复一下痛楚难当的情绪,对她们扬起一抹凄然苦涩的浅笑,幽幽道。
“春喜,休要在我面前再提起那个人!”
春喜与夏雪对望一眼,皆为林琦决绝的表情大吃一惊。
“春喜、夏雪,我要你们俩答应我,绝不将那件事透露给任何人知道,包括那个人,你们能做到吗?”
夏雪只是奇怪的望了林琦一眼,马上便冷静答道。
“奴婢一定会守口如瓶,决不向任何人泄露半句。”
王妃她要瞒着王爷,她、她该不会是想不开吧!
“春喜,你呢?”
嗄?
春喜神游,连忙收回思绪,暗骂自己想那去了,王妃那么豁达的人怎会想不开呢!自己净瞎想,做些杞人忧天的事!
“王妃你放心吧,奴婢没你允许,亦决不将它告诉任何人。”
“嗯,这就好,春喜,你去厨房帮我准备一些干粮和食用水,夏雪,你去联系一辆结实耐用的马车,还有,要找个老实可靠的车夫。”
“王妃,要我们准备这些,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春喜,你只管去办妥我交代的事情,其他的不该你知道的,你就不要多问了。”
“是,王妃,是奴婢多嘴僭越了。”
春喜见林琦冷下脸十分疲倦的神态,语气虽然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但面上的神情却是少见的萧索与落寞,她连忙低下头退了出去,不敢再多问半句。
默默走了一段路后,春喜装模作样望望四周之后,她靠近夏雪,悄悄地小声说道。
“夏雪,依你猜,王妃她这是要干什么呢?让我们又是准备干粮又是准备马车?”
“春喜,到底什么时候,你才会明白言多必失、祸从口出这个道理呀!”
“哎呀,有夏雪你在身边照看着,我担心什么呀,夏雪你肯定知道王妃想干什么的,你就快告诉我吧,好歹我也是服侍王妃的人之一啊,夏雪求你了,我这也是关心王妃她啊,她现在这模样,我看着都替她心疼和着急!”
夏雪淡淡回过头望了一眼春喜,没有作声,低着着又继续往外走。
“夏雪,你就说嘛,看在我们一起服侍王妃的份上,你说出来又怎样,难道你还担心我会害王妃不成。”
夏雪神色复杂地望了春喜两眼,终是被她缠不过,无奈地叹了口气,停下脚步,压低声音缓缓道。
“我想,王妃她大概是想一个人离开烨王府,悄悄回到她在雾苍国的娘家去!”
“什么?夏雪你再说一次,你说王妃、王妃她想瞒着王爷,一个人偷偷地回雾苍国?这怎么行呢?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那,她还怀着王爷的小世呢,这万一……!”
“嘘,春喜,你想死啊,那么大声嚷嚷,待会全王府的人都听见你说的话了!”
“对不起,对不起,夏雪,我是无心的嘛,原来王妃她打算一个人偷偷回雾苍国去,难怪她不让我们将她怀孕的事情告诉王爷了,可这不行啊,夏雪,我们得想办法阻止她啊,这里去雾苍国路途那么遥远,她又有孕在身,她一个人回去那多不安全,不行,我得将此事禀报王爷!”
“春喜,你千万别这么做,你没看见此刻王妃正恼恨王爷呢,你这样做,不但帮不了王妃,说不定还会导致他们二人关系更加恶化呢!”
“夏雪,那我们该怎么办啊?咱们总不能在一边袖手旁观什么也不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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