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尘这一晚上睡得香甜。恰巧今天还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天气,音尘的心情好的跟什么似的。
刚从屋里出去准备去院子里转转,便听见一阵琴声。仔细一听,这旋律竟有些熟悉,好似母亲生前弹过的《琴殇》。
寻着琴声找去,果然弹琴的正是墨渊。
音尘没有去打扰专心抚琴的墨渊,而是选择坐到一边,静静地欣赏这熟悉的曼妙乐曲。
倒是墨渊先停下了,抬头看着音尘,很温柔的眼神。
“阁主方才所弹奏的可是《琴殇》?”
“正是。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呵呵。”墨渊仿佛自嘲般的笑笑,然后又继续说道。
“这首曲子是你母亲自创,还是她教我的,我曾在你家住过多时,难道你一点都想不起来?”
音尘摇摇头,使劲在头脑中搜过有关这个人的记忆,却没什么收获。
墨渊有些失望,却也并未表现出来。
“也罢,以后你不必叫我阁主,叫我墨渊就好。”
“可我只是外人,直呼其名总归不大好吧。”
“没关系,我说过了你不是外人,而是我的人。”
“我?是你的人?什么人?”音尘不满的指指自己,对墨渊皱起眉头。
“呵,”墨渊似乎满意音尘这反应,竟轻笑出声来,然后用温润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凑到音尘耳边说道。
“你说呢,音尘?”
极其暧昧的姿势,弄得音尘来不及反应。如此近的距离,让音尘根本不知所措。他的脸蹭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一直红到耳根。
沫儿一直都是静静地站在墨渊身后服侍的,突然出现的这一幕,让沫儿也不知所措。她想离开,却不料匆忙的踢到石子,石子又不偏不倚的砸到花盆上,弄出了声响。
音尘这才一下子反应过来,猛地推开墨渊。
墨渊笑了笑,“果然很有趣呢。”
“有趣什么?是拿我取乐吗?”
音尘尴尬的很,说话也冲了些。
墨渊转头对沫儿,“你先下去吧,这没你的事了。”整句话说起来不带一丝温度。
“是。”沫儿看了墨渊一眼,然后退下了。
墨渊看起来心情并没有变坏,或者说看着脸红红的音尘,心情好得很。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并未拿你取乐。我的命都是你父亲救得,怎敢拿救命恩人的儿子取乐呢?”
“你说你的命是我父亲救得?这是怎么回事?”
“想听?”墨渊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想听就承认你是我的。”
音尘看着墨渊嘴角的坏笑,恨不得分分钟揍他一拳。本来第一印象是优雅美丽的男人,怎么会是这副模样。
墨渊见音尘直直的盯着他不说话,就改了主意。
“好,你不承认也罢,反正早晚都会承认。若想知道,晚饭后到我房里来找我吧。”
音尘没怎么理他,在心里却默默记下了。
转眼间就到了晚上,吃过晚饭,音尘也没找依凝,直奔墨渊的房间。
难得看墨渊穿白色的衣服,尽管这白色的衣服是里衣。
白色的衣服衬得墨渊的皮肤更白,墨发更黑,更加的让人移不开眼神。
“音尘,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我……我才没有。”音尘避开视线。“快给我说说关于我父亲的事情。”
“恩,你先坐下来。”
音尘坐到离墨渊最远的座位上。
“做那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不成?”
音尘又挪到离墨渊不远不近的位子上。
“呵呵,真是可爱。你急不愿做过来,我去便是。”
墨渊一下子坐到离音尘最近的椅子上。墨渊身上凉的要命,一坐过来竟让音尘感到一丝凉气。音尘不觉打了个冷颤。
“很凉吗?该多穿一件衣服过来的,真是傻瓜。”
“不是,是你凉。”
“啊,我这是老毛病了。想当初在你家住的时候,你还给我暖过被窝呢。”墨渊一副怀念的样子。
“我嘛?可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音尘仔细地看着墨渊,熟悉又陌生。
“那个时候你还说过喜欢我,不想离开我的。我都记得,从现在开始只要你记得你是我的就行了。”
音尘沉默不语,究竟发生过什么?自己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
“你可知道,你的父亲箫涯不仅是剑士,还是术士?”
“术士?从未听过。”
墨渊宠溺的看了音尘一眼,继续说道:
“江湖上,分为剑士,术士两大门类。其中剑士分为大剑士,中级剑士和初级剑士。术士则分为天之术士和地之术士。术士的分别在于天之术士的术更加高级,可以随意操纵人的五感,记忆。而地之术士则是那种驱逐妖魔类的术。所有天之术士都必须经过地之术士这一阶段,所以天之术士少之又少。”
见音尘听得入神,墨渊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你的父亲则是天之术士,而剑术只是初级。这世上,不怕天之术士的只有由中级剑士马上进阶到大剑士的剑士以及大剑士,但大剑士又是极稀有的。”
“所以青衣那群人的剑术十分厉害?”
“青衣,所属青玄教。教主是大剑士,十分了得。”
“那,你剑术级别可高?”
“不过是由中级正向大剑士过度罢了,所以才勉强和青玄教保持友好。”
“教我剑术,墨渊。”
墨渊被音尘叫自己的名字吓了一跳,随即又很欣喜。
“好啊,今天天色晚了,不如就在我这里睡下吧。”
“也好,我也困了,懒得折腾。”
音尘的身体很温暖,墨渊也渐渐的不那么凉了。音尘突然觉得十分安心,两人就都那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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