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璇玑痛的直叫,秦嬷嬷却丝毫不手下留情。
“轻点,轻点啊……”松儿在一旁急得拍手,“嬷嬷,没看见小姐痛的厉害吗?”
“哼!”秦嬷嬷生气极了,可是看到她高高肿起的脚踝,上药的手却放轻了些,“不吭一声,便自己闯到那死人墓里,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吗?亏得只是脱臼没有跌断,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嬷嬷我怎么和夫人交代……”
璇玑痛苦的揉揉太阳穴:“知道了,我知道啦,下次一定提前告诉你……”
秦嬷嬷瞅了她一眼,轻叹一口气:“你的性怎生这样的任性和倔强,却完全不似当年夫人那温和的脾气,要是出点什么事……”
她承认这次深入险境是她大意,可是秦嬷嬷这样大惊小怪的一直唠叨,她可真是吃不消。
“京城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她转开了话题。
她早已料到发生那件事情以后,京城绝对不得安宁一段时间,只是想不到她的跳崖简直像一个炸弹,松儿说起京城的爆炸性新闻,直说的唾沫横飞。
先是皇上震惊,接着丞相大人惶恐异常,负荆请罪,再接着二皇不见了踪影,郡主府闹鬼,备受宠爱的三皇竟邪病倒……
“什么?”璇玑一惊,抬头望着松儿,“你说谁邪病了?”
“三皇胤熙呀。据说那日二殿下也跳下了悬崖去找你,后来竟不见了人影,郡主府里就闹起鬼来,不知是否受了惊吓,三皇居然一病不起了。”
“怎么会这样……”璇玑皱起眉头,难道他以为自己的落崖是他害的吗?心口微微的发疼,更让她意外的是,胤漠宸竟跟着她跳了下去?那日她在山崖的洞听到的喊声,莫非就是他的声音。
“扣扣!”门外传来敲门声,“公,有位姓赋的公求见!”
莫非是赋清扬?难为他竟然找到这儿来了,自己所在的是太平钱庄的院,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另外一个身份是太平钱庄的东家。不愧为神通广大的赋清扬,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她的老巢。
“我要静养,告诉他我谁都不见,三日后我自会去拜访他。”
打发走了仆人,璇玑真的累了,上完了药靠在卧榻上斜躺着,秦嬷嬷和松儿见状也静悄悄的出去了带上了门。
青丝铺满了软榻,羊毛的薄毯斜搭在胸前,里面只穿着雪白的缎寝衣,她轻轻的闭上了眼,吁了一口气,长长的眼睫垂下,气息渐匀。
不知睡了多久,榻上的人醒转过来,看看窗外,天色已黑,桌上放着热腾腾的饭菜,大约是松儿送来的,看她太累便没有叫醒她。
雨,淅沥沥的下起来,打在窗楞上“唰唰”的响,这样的春天就是多雨。
不想吃饭,只是在黑暗静谧的坐着,嘴角不经意扬起一抹淡笑,一个傻丫头竟在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若是别人知道真相会是一副什么表情?想起什么,她的嘴角抿起,他病了?重不重?心里隐隐有些疼痛,牵扯着脚上的伤一阵阵的扯痛传来。可惜现在不能走路,相隔一个皇宫,就好似隔了千山万水一般,想见却只是枉然。
当她低下头,再抬起头时,窗外出现了一个黑影,一个挺拔的人影,是个男?
“是谁?”她话未出口,那影一跃,已是到了屋内。
黑暗,一双星眸闪闪,她一惊,能在这个时候闯进来的人屈指可数,在黑暗依然能感受到他的气场,他的武功可真是惊人。
“好一点了吗?”他开口了。
他……竟然是他……
璇玑惊的瞪圆了眼睛,一想到他居然私闯自己的闺阁,立即怒道:“难道阁下不懂律法吗?你私闯民宅,若是论罪,就是到了朝堂上我也可以跟你辩个清楚。”
她着实吃了一惊,可是不知道他为何会找到这里来,又为何独独找上她?
“呵呵!”黑暗,他低笑了一声:“果然冰雪聪明、伶牙俐齿!”
他的身影在缓缓靠近,她往后挪了一点,警惕的说:“有话快说,在古墓承蒙你的照顾我很感激,但是阁下的这种行径传出去未必让人不齿,要是招来了别人,势必会说阁下的闲话。我可不是什么兔儿爷相公,也绝对对男人没有什么兴趣,你找错人了!”
“我只是来看看你。好些了么?”他冷笑一声,坐在她榻旁的椅上。
“呃……”璇玑噎住,只得应付:“好很多了,无需牵挂。”
“雨停了。”
璇玑有些不耐烦,这人半夜三更难道来这里说这些废话的?她看看窗外,确实雨停了,隐隐有些月光。
月光?璇玑一惊,拉下自己的头发遮住了脸,冷声下了逐客令:“是的,雨停了,阁下也该走了,若是再下起雨来,我这里可没伞送你。”
听着赌气的声音,他微微扬起唇角,问:“你难道不想出去赏月吗?”
我疯了才想去跟你赏月!璇玑抬头瞪他,冷不丁,那人已如同旋风一般到了床前,腰上一紧,他竟将她往腰旁一夹便飞身出了窗户。
璇玑低呼一声,仿佛腾云驾雾一般,风从耳边呼呼吹过,待得落下,她才发觉已经到了高高的屋顶。
他将她放下。
“啪!”一声脆响,璇玑自己愣住,正好打在他的脸上,月光下红红的一个掌印。
两人同时怔住。
月光下,她的脸彷如天山晶莹的白雪,没有一丝瑕疵,柳般的墨眉、挺直的琼鼻还有桃花瓣似的红唇,令他呆住了。他早猜到她没有看到的那么丑陋,可却想不到她真实的模样竟如此……惊艳!
见他牢牢的盯着自己看,璇玑恼羞成怒,又抬起另外一只手,一巴掌打下去,却被他捉住。
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眸的深处却带着淡淡的黯然和悲伤。
他的手紧紧的钳着她的手腕,很痛。
“你果真这样恨我?”
她低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够了!”他恼怒极了,甩开了她的手,“你无需在我面前演戏了!够了,一切都够了!是,我是不该逼你,可是你也不必……”
想起她为了逃避和他成亲竟然选择跳崖,想起来都觉得可笑,仿佛自己是洪水猛兽一般。现在她又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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