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她好不容易才得到幸福!她踉跄着往玲珑阁的方向跑去,不去管身后的牡丹疯狂的大笑。
明明她……好不容易才得到幸福!昨晚她才幸福的彷佛得到了全世界,又为什么要在今天将她狠狠推入深渊?
一个月,上天吝啬想要将她的幸福在这一个月里全部终结!
「银瓶,妳怎么了?」
银瓶冲进玲珑阁,却见司徒雪早已穿戴完毕,正坐在床边等着她,他双目温柔,眼盛满了对她的爱,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等待着她的出现。
银瓶心凄苦,却无处可诉,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司徒雪,断肠草,天下剧毒,可根据不同的用量达到不同的效果,连她都知道此毒天下无人可解,更何况是司徒雪?
「妳去哪里?我等妳很久了。」司徒雪温柔的看着她,用着从未有过的婉约语气,丝毫没有经过长时间等待后的焦急,而是完完全全的信任和托付。
面对这样的他,自己怎能忍心伤害?银瓶看着他,心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我去哪里,难道必须要向你汇报吗?」冰冷的语气,淡漠的眼神,对,就是这样。长痛不如短痛,在司徒雪还不能没有她的时候,逼他离开!
司徒雪先是一惊,接着便笑了起来,「妳怎么了?是不是气我起的太晚了没有陪妳?」
「司徒公擅于流连花丛,十分辛苦,银瓶怎能不体谅?」
「银瓶妳……」司徒雪怔了一怔,才反应过来,「我不是已经和妳解释过,我和连玉姐姐并不是妳想的那样吗?」
「你说的,我便要信吗?」银瓶挑眉。
「妳不要无理取闹。」司徒雪无奈。
「你不要再找借口。」银瓶咄咄逼人,走吧,司徒雪,不要再纠缠下去,不要给彼此疼痛的机会。
她微微闭上眼,再张开时眼已经没有丝亳感情!她启唇,看着对面的司徒雪欲言又止又满含期盼的眼神,「你**风流,没了我还能去忆红宵,只会油嘴搰舌做败家大少。若你昨夜在连玉那里,连玉温柔体阽,你一定不会起晚,而是整夜都『不会睡』吧?」她用着尖锐的语气,把「任性乖张」这四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你自己说,这样的你,又有哪一点比得上战天?」
司徒雪的瞳孔蓦然收缩,眼寒意犹如大雪封江!她竟然在这个时候提到战天?难道他就这么不可靠?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手指从司徒雪的鼻尖移向大门,银瓶苍白着脸,勉强压抑住再次漫上喉头的那股血腥气,忍住,千万要忍住,至少在司徒雪面前,不能露出丝毫马脚。
「哈,银瓶妳真可爱。」然而,与银瓶所想不同的是,司徒雪听到她的话却丝毫不变得恼怒,他展开笑靥,朝她笑得千般潇洒万般风流,「妳一直找理由逼我离开,其实很辛苦吧?」
什么?银瓶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瞪着司徒雪,彷佛他突然之间成了怪物。
「其实妳醒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妳去厨房我自然也跟着,牡丹和妳说了什么,我更是一清二楚!」司徒雪收了刚才的激情情绪,看着因为听到他的话而浑身发抖的银瓶,走上前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其实妳不用瞒我,任何事我都可以和妳一起承担,先前不说出我已经知道妳毒的事,是想看妳准备如何做,但是银瓶妳太可爱了,妳竟然想把我逼走自己承受所有的痛苦,若有谁说妳不够体贴温柔,我一定第一个拔了他的舌头!」
「你、你都知道了?」银瓶被他抱着,发出如小猫的啜泣,接着又用力推开他,大声吼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不走?我不想在你面前变丑,也不想在一个月毒发后让你承受失去我的痛,我不要!」
「我知道,我都知道,」司徒雪把她重新拉入怀,细细拍抚着:「就算我不知道,也不会轻易离开妳的。昨晚妳对我表白,妳的热情和爱情,我都感觉的到,所以不会再相信如此拙劣的谎言,况且,就算妳的心里还有战天,我也会依然爱着……心里装着战天的妳,那证明妳是如此专一痴情的女,让我引以为傲!」他顿了一顿,才接着说,「所以别怕,银瓶,我们都会幸福的。」
「你说的那么轻松,可是我们凭什么幸福?」银瓶哭着推开他,张牙舞爪的像只猫,「这是断肠草,不是普通的让人腹泻或发傻的毒药,它是天下剧毒!你想怎么解?代我受过还是能为我找来医仙桃宝宝?」
「我……」司徒雪闻言怔住。
「你走、你走!我不用你救,只求能平平静静地死,我只要这样就好!」
「但是妳甘心吗?」司徒雪突然问:「银瓶妳甘心吗?我们前一刻还那么幸福,妳甘心居服命运与我分开吗?」只一句话,便让银瓶的眼泪流的更凶。
「就算不甘心又能怎样?」她大声喊,蓦地把司徒雪推出了玲珑阁,「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门,「司徒雪,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走投无路……了吗?
站在门外的司徒雪眨了眨眼,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他从怀里摸出最后一只锦囊打开,看着细致的绢纸上写着「还君明珠」四个字,唇边的笑容更是扩大了不止一倍。
妳错了,银瓶,我能打破命运的诅咒让妳爱上我,就不会放妳溜走,这四个字,更是说明了预言也会出错,占卜神准的连玉都会出错,那我们为何不能幸福?
天下剧毒断肠草,哈,只是区区天下剧毒断肠草!
想到这里,他蓦然转身离开,不去看站在窗边一直注视着他的银瓶泪流满面,脸上带着张狂而自信的笑容。
他……走了。银瓶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身影,又哭又笑。
「终于……走了。就这样……永远不回来最好。」永远,不必承受会失去对方的痛,就这么……淡忘。
之后的几天,司徒雪并未再出现,银瓶虽失望,却从不因为自己所作的决定而后悔,而她也下定了决心,在死之前绝不造成任何人的痲烦,便为自己和红袖赎身,临走时,她并没有揭穿牡丹,可牡丹却像是疯了,在她走后自刎于牡丹居内,如此一代红颜香消玉殒,让后来才得知消息的银瓶也不免唏嘘。
银瓶离开了冰月楼以后就搬到了郊外的一栋双层阁楼里,那似乎是她早就准备好的房,名字还是叫「冰月楼」,而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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