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公风流潇欐,红颜知己遍天下,又何苦纠缠银瓶?她是一个苦命的女,实在经不起……」无视司徒雪的尖锐,战天微微蹙紧了眉,似乎是在斟酌用词,「她经不起你这般玩弄。」
「玩弄?」司徒雪挑起眉梢,「我想,玩弄银瓶的人应该是你吧?因为你卑鄙的眷恋,引诱着爱你的她,然后又将她推入深渊!」司徒雪一字一顿地说着,彷佛要将所有的语言转化成利剑,「如果一开始就不能给她将来,那就不要给她任何错误的希望!」
「司徒公。」听到这里,战天平静地反问,「你可以问银瓶,我什么时候给过她希望。没错,或许是因为我之前不清不楚的态度,我不愿意伤害她,所以才让她有了我会爱她的错觉,对此,我道歉,但是,强迫她的你,又比这样的我还要好吗?」一句话落,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最后不知是谁先动的手,在银瓶察觉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打了起来!
翻飞的人影,凌厉的掌风,在自己的身边来来去去,银瓶站在原地,看司徒雪一身白衣,彷佛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战天徒手与他过招,招式和步法都比他纯熟几分,不消片刻,司徒雪的额上己见薄汗。
「战天,你忘记你亡故的妻了吗?」司徒雪飞踏几步冲出玲珑阁,战天随即跟上,闻言只是眉心一皱,司徒雪续道:「你曾经许下的诺言,除了傅宛如谁也不要,你都忘记了吗?」
「战天从不敢忘!」战天沉声道,身形一动,手掌曲起成爪,直掳司徒雪的咽喉!
「生离死别并非大痛,宛如爱我一如我爱她,就算她死了,就算她早己化为白骨,我也不会违背对她的誓言,所以,你的猜疑、你的嫉妒都是错的,你爱银瓶,就应该好好的去疼爱她,我战天,从来都不是你感情的绊脚石,从开始到现在,全是你用错了爱她的方法。」
「你说的这么轻松。」司徒雪惨笑,「得到她全部的爱的你,怎能体会我的痛苦呢?或许我错了,但我不会承认不会道歉,我在用自己的方式让她记住我,哪怕是怨恨也好,在她的心里,我司徒雪,要与你战天齐名!」
「战天住手!」眼见战天的手指就要握住司徒雪的咽喉,银瓶疾奔数步,眉目上的煞气一点一点的浮了上来,「不要伤他!」
战天原本就只是打算制住司徒雪不打算伤他,听到银瓶的话只是动作一顿,便收回了手。
银瓶她……他静静地凝视着银瓶,似乎要从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心灵深处。这是银瓶,第一次维护一个人。
「司徒雪,你走吧。」彷佛累极了一般,银瓶深呼吸了一口气,面向正准备反击战天的司徒雪,「你走吧。」
眉目之间的煞气已经浓童到几乎快要让人不忍卒睹的地步,却因银瓶的一句话,眼眸下意识的柔和了下来,他看了没有丝毫战意的战天一眼,收回了手,回望着银瓶,欲语还休。
「你离开,好不好?」银瓶两眼眨也不眨的看着他,那眼有哀求以及浓重的悲凉。她不是看不到司徒雪眼的期待,只是必须要装作看不到,银瓶不能对他不公平,爱一个人太累了,一个战天,就己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银瓶无法想象,己经深爱过战天的自己继续和司徒雪在一起,会不会对他造成更加惨烈万分的伤害?
「银瓶……」司徒雪看着她,念出一直徘徊在自己心尖上的名字,想要说一些什么,却发现话不上不下的哽在喉咙口,在面对她的那一刻,就己经丧失了所有的语言。
「司徒雪你走吧,算我求你,好不好?」银瓶一字一顿的说,眼睛在簌簌的油灯底下黑得似墨。
「妳竟然求我……离开?」司徒雪一手扶额,笑得惨然,「我离开了,妳就可以和他双宿双飞是不是?妳觉得我的存在碍眼是不是?妳……永远都不会爱上我的,是不是?」他一连问了三个「是不是」,没有换气,一句问的比一句慢,说到最后竟然彷佛快要室息。
司徒雪抬起头,最后看了战天和银瓶一眼,转身离开,「我总是不忍心拂逆妳的,我总是……想要妳开心,如果我离开……妳能够幸福的话……」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人就已经走了很远,司徒雪以轻功独步天下,这一路行去,恐怕是用了所有的力气了。
银瓶看着他的背影,眼里突然流下一滴泪来。
战天看着她,微微抿了抿嘴唇。「妳动心了,是不是?」他问,看到银瓶因为他的那一句「是不是」兀地震动了一下。
「还没有。」她答。
还没有,是一个很暧昧的词,战天微笑,闭上双眼。
他当然知道,他视银瓶为知音,且不说银瓶当不当他是她的知己,战天却有足够的信心,暸解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
她动心了,只不过,她还爱着他。
「银瓶,我错了。」
第二天,司徒雪低头站在玲珑阁门外,语气小心翼翼,像个小媳妇,「酒这东西真是害人不浅,妳别生气,我昨天说的都是错话,作的都是胡涂事,我……」他径自站在门外絮絮叨叨,银瓶端坐在玲珑阁内弹琴,似乎没有听到,司徒雪也不介意她的漠视,依然采取「骚扰战术」,嘴里的话一刻不停。
司徒雪并不是心不痛的,也并非是想要厚脸皮的纠缠,只是舍不得,尽管面对着她的冷言冷语,尽管她己经把话说的那样明白,可是不坚持到底就不甘心,说他懦弱也好,说他不知羞耻也罢,最起码他要坚持到最后,直到……自己再也承受不了。
只是这样想着,心就平静了很多。
对于昨天发生的一切,他并不是完全记不得,酒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它能控制人的身体,却不能控制人的思考。
「就算妳厌烦了不想看到我,我还是要向妳道歉。」司徒雪丝亳不觉得自己一直说话却得不到响应很奇怪,他索性就站在门口不动了。
入夏的天气,阳光晒在身上都是火辣辣的,才站了片刻,额头上就己经出了一层薄汗,司徒雪又续道:「如果妳不愿意原谅我,我就在门外等到妳原谅我为止。」银瓶闻言只是挑了挑眉,她站起身走到床边,顺着大开的木窗看着站在玲珑阁门外的人。
此时正是白日,冰月楼虽然没有晚上热闹,但人也不少,先是有打扫庭院的龟奴看到这幅情景停下了动作,站在不起眼的地方欣赏眼前的好戏,后来聚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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