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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妓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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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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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因为一时冲动踏进冰月楼之后,司徒雪顿时有一千个、一万个的后悔。

    平常的妓院在白天一般都不太张扬,所以他也以为大白天的来找银瓶,那些所谓的仰慕者会比较少,因此司徒雪花了些银就打听到了银瓶的住处,玲珑阁。

    不过,司徒雪看着玲珑阁门前,一群大打「慕名」称号,其实「心怀不轨」的男人,他的眉头就不止打了一个死结。

    但是司徒雪不甘就此罢手,又砸了不少白花花的银!眼都亮了的鸨妈妈,热情过度的带着司徒雪走到二楼的玲珑阁,还未等他伸手开门,用上好木料精工雕刻而成的雕花木门便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

    银瓶一身水蓝色长袍,发也未梳,眉目疏懒,半倚在门边看着跟在鸨妈妈身后的司徒雪,不同于先前见她的骄傲凌艳,反而多了一些世俗的媚然。

    看到她这模样,司徒雪真是打从心眼里不舒服。

    他心的银瓶、令他眼发亮的银瓶,是那名站在倦扇书台上一笑傲尽天下人的银瓶,而不是眼前这名笑的三分媚四分艳的俗媚女。

    「妳、妳怎么变成这样?」司徒雪想也不想的开口问道,也不管自己和她只是陌生人。

    银瓶闻言挑了挑眉,从上至下打量着眼前的司徒雪,认出他是先前给自己的画题名的男,不禁勾唇一笑,「公以为妾身应当如何?」她原本就是青楼女,又能要求她高雅到哪里去?想到这里,她的眼底剎时划过一道异色……

    「应当……」震慑着她的问题的司徒雪张口结舌的,停了半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他应该期望银瓶是什么模样?银瓶本来就是青楼女,如此装扮实在正常。

    「公此次前来,是要对诗,还是要抚琴?」见他不说话,银瓶无可无不可的撩了撩散在额前的长发,漫不经心的问:「若无事,妾身便去应付其他客人去了,指名点妾身的人实在太多,太过出名也是一种烦恼。」言下之意,她对司徒雪的出现也并不是太欢迎。

    被她的语气所激怒,司徒雪重重哼了一声,又嫌弃的看了一眼银瓶的装扮,「我也是掏了银来的,姑娘这么说,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呵。」银瓶闻言一笑,觉得他这句话甚是有趣,「在妾身这里,比公大手笔的真是多了去了。」说罢,毫不在意的拎起挂在颈项上的珍珠项链,「这条珠链,是在你之前的那位公赏给妾身的,只是为了听妾身抚一首曲,而公来此,不过是拿了区区一百两白银,认真算起来也不过是见妾身一面的价钱。」

    「妳……」似乎不曾料到她会如此伶牙俐齿,司徒雪又是张口不能言,气得差点吐血!

    看看,看看!银瓶到底哪里高傲冷漠?哪里如水一般透彻?如银器一般高洁?如琉璃一般玲珑?简直是市侩、狡诈、媚俗到了极点!突然觉得自己对她的动心是一个可笑的错误,司徒雪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嫌弃我?我还瞧不起妳!」

    银瓶保持着倚在门框上的姿势没有动,看他使用轻功一路离去,看来真是生气到了极致,觉得有趣的银瓶挑了挑眉梢便转身回房。

    「刚才来的是谁?」

    和外面的喧闹所不同,虽然还有数不清的人站在二楼等着见她一面,她却不急不缓的走进屋里,看着坐在桌旁的白衣男。

    那男生得眉目秀雅,虽没有司徒雪俊俏,却也是人龙凤,他侧目看着银瓶,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小心拿下背着的大包裹,打开取出一架通体雪白的琴。

    「又是一个慕名而来的无聊人。」银瓶笑答,在他对面坐下。脸上没有刚才面对司徒雪所表现出来的世俗,而是真真切切的开心和愉快,以及……眼毫无保留的恋慕。

    「若不是鸨妈妈一直嚷嚷着有位公非要见我,并一口气拿出了一百两白银,我才懒得去见。」

    男低笑一声,不以为然,「妳刚才不是还说有位客人大方的送了妳一条珍珠项链吗?」

    「你都听到了?」银瓶吃了一惊,随即略微有些慌张的解释道:「好吧,其实我并不是因为那人有钱才答应出去见他的,而是因为、因为鸨妈妈说他正是今天为我的画题名的那个人,所以我才有兴趣一见。」

    男挑了挑眉梢,「他题了什么?」

    「『春生』……」银瓶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他为那幅画,提名为『春生』。」

    「那个人,还真是有一颗玲珑心。」男想了想,才慢慢地道:「不过,能看出妳那幅画里面的怨怼,想必他特别了解女,经常在脂粉堆里留连。」

    「那……」银瓶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不禁心暗叹:既然连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都可以看出我画的怨怼,为何你却要装作毫不知情?你明明知道……我爱你。

    似是察觉到她心所想,男抬起眼睫,与她对视,「我与银瓶姑娘只是知己,我敬妳为我的知己,所以,也希望妳能把我当做知己。」

    只是……知己吗?银瓶惨然一笑,没有回答。

    「对了。」一阵无可名状的尴尬之后,男似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递给银瓶,「这是我从紫陌南城带来的上好龙井,知道妳爱品茶,就帮妳带了一些。」

    「谢谢。」接过他手的茶,银瓶脸上的惨然之色逐渐退出,漫上了一层淡淡地欣喜,「你稍等,我去泡茶。」

    「好。」男点了点头,看她步伐袅袅地走出内室。

    走出内室去往外阁,银瓶拿出茶具。

    热了些泉水,烫杯之后便将合适温度的水冲入杯,然后取茶投入,并不加盖。待茶徐徐下沉,干吸收水分后展开片,现出芽的生本色,展开的芽片犹似枪,如期漫出缕缕香气,银瓶才满意的盖上杯盖重新步入内室。

    此时,男正在屋内抚琴,他的手抚在雪白的琴身上面,几乎与琴面一个颜色。

    银瓶的眼顿时升起了暧昧不明的神色。

    「战天。」名为「战天」的白衣男闻声抬头,他的脸上还带着正在抚琴时的温柔,原本清冷的眉目舒散开来,俊美得不可思议。

    「银瓶姑娘泡的茶,还是这么香。」他微微一笑,看着楞住的银瓶,「人有美貌,兼具才学,还泡的一手好茶、画的一手好画,银瓶姑娘虽身在青楼,却是出泥青莲。」

    听到他的夸赞,银瓶不禁有些羞涩,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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