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是他的责任,难道长得帅就活该要被死心塌地的乱爱吗?
但说是这么说,此刻他脑里却突然跳出某人老是泪眼婆娑地擦地板、发呆、半夜看停播电视画面的模样,她是那么的痛苦无奈不知所措,就好像是那些曾为他心碎的女人一般。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我知道了!我错可以了吧?”裴仲礼倏然坐起身大吼,一身欲火完全退光。
“怎么了?”林若云困惑的眨着假睫毛问。
“若云,对不起。”他下床迅速套上自己的衣物,并将她的衣服从地上拾起,放到她手上。“你是个好女孩,我不能辜负你。”
“仲礼,我没有要你负责。”林若云急急的说。久闻裴仲礼是个经验丰富又体贴的大众情人,好不容易今天有机会让她遇上,怎么能轻言放弃?
“你不懂。”你不懂我的魅力,女人总是爱上我,然后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裴仲礼非常无奈地在内心下注解,觉得自己充满委屈。能力越大,责任越高,谁教他长得这么帅呢?“你好好爱惜自己,不要再跟我这样的人来往了。”
“仲礼……”她胡乱套上衣服,下床走近他。
她确实很为他心动,甚至方才缠绵之际,她也一度动念,希望眼前的男人能永远臣服在自己脚下……
但那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啊!难道这样他也看得出来?“是不是我哪里不好?我可以努力改进。”
“不,不是你的问题。”他摇摇头,面如死灰,心如止水的伸手往门外一指,就怕自己临时反悔。“快走吧。”
林若云怎么说也是男人们追逐的社交名媛,几时曾受过这样驱赶的耻辱,高傲又没面的她自是咽不下这口气。
“啪!”-个耳光声清脆的响起。
“裴仲礼,你给我记住!”她又气又恨,说罢便用力的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看着佳人头也不回的转身,裴仲礼摸摸脸颊,看着那凹凸有致的火辣娇躯随他本该狂放精彩的桃花夜一同远去,不胜唏嘘。
他倚在门边,思索着自己莫名其妙的柳下惠之举,一面觉得自己人格高尚,一面又觉得自己脑袋智障。
他怎么会让到口的肥肉长脚跑了呢?
我不难过,这不算什么,只是为什么眼泪会流我也不懂……
哀感的歌声换了一首,这次歌词倒是很符合他的心声,只能对着消失的**自我安慰着我不难过。
缩在客厅角落的大虫跟着歌声慢慢爬了出来,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擦拭着高跟鞋留下的印。
看着那奋力用从眼楮排出的水分擦拭他家地板的小姐,那身影好像又瘦了几分,裴仲礼摸摸俊脸,认真思索。
显然问题要从根本解决。
他不能再坐视这个女人继续沉溺在失恋的情绪,进而影响到他放荡不羁、四处留情的生活,狂野的私生活可是他人生的养分,而他刚刚居然因为几首要死不活的分手歌,把自己的养分亲手毁掉……才过没五分钟,他已经后悔了。
“夏茉言!”他想上前好好跟她谈一谈,脚步却踢到放在墙角的箱,箱上头写着他的名字和他家的地址。
“这是什么?”他不记得自己最近有订购包裹。
“蔬菜、水果跟鸡肉。”她依旧看着地板,头也不抬。
他困惑的问:“隔壁超市现在都用货运的箱装食物吗?”
“网购买的。”
“你用网路买菜?”他不可置信地扬起眉。“大厦隔壁就是生鲜超市,下楼就买得到,干么还网购?”
她没有回答,只淡瞟了他一眼,似乎是嫌他层次太低,不予理会。
裴仲礼稍微动脑就猜到始末,只是俊脸莫名沉了下来。“夏茉言,你该不会从来我家之后就没出过门吧?”如果连下楼买菜都不肯,那还有什么能让她踏出家门?
她静默不语,没有否认。
“你也太夸张了吧!不过就是买个菜……”看着她又低垂的发顶,裴仲礼真的不知该怎么骂她了。
好几次张口欲言,但看她已经把自己搞得这么悲惨,他怕雪上加霜,最后都只好作罢。
他长长叹了口气,无奈又不解的问:“夏茉言,失恋真的这么痛吗?”
自从她赖在这里开始,他家的湿气就好像突然变重,即使外面是大晴天,屋内仍无时无刻笼罩在一种湿冷阴郁的气氛下--那自然是以她为心点辐射出来的悲伤氛围。
她蹲着的娇弱身影上方,好像永远跟着一朵黑云,随时准备下雨。
初次见面,她苍白却美丽,但现在将近三个星期过去了,美丽的人儿已迅速凋零。不知道是不是哭得太多水分被榨干,她连发梢都干枯了,每天也不打扮,只有几件衣服轮流穿,最经典的是她擦地时穿着的那件黑色帽T,帽一拉上,整个人马上阴沉得像只地缚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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