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下女儿的额头:“你什么时候能知道好歹呀。”
当红杏在杨洋的陪同下走进了那密封很好的手术室的时候,又羞又怕的红杏按杨洋妈的指挥,一点点把自己衣服脱下来的时候,她的眼泪也下来了。这是她平生头一回当了外人的面,把自己这么隐秘的地方这样毫无遮拦的暴露出来,她羞愧的把眼睛闭的紧紧的。幸亏有杨洋在跟前,她一个劲的安慰自己:“不要紧的,别怕,我妈是这里最好的医生了。”
红杏此刻不只是怕,可她还是点了下头,把自己的手交给了杨洋来握着,就像把自己的生命也交给了她握着一样。杨洋感到了红杏的紧张,她的手冰凉冰凉的。红杏听见杨洋妈弄的铁器叮当响,她不知道应该用什么东西把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取出来。当她感觉到一件冰凉的东西进入自己的身体后,她凉得打了个冷战,身体随之颤抖了一下,接下来紧张的几乎连呼吸都困难了。
杨洋的安慰随着她妈妈的动作致使红杏的身体的深处像被螺丝刀拧紧了一般,她的肉被拧出了血,尖锐的另人窒息的疼痛使她张大了嘴巴,杨洋妈在教她做深呼吸。可是红杏的呼吸已经乱了,哪还知道深呼吸啊,那拧成团的疼痛把红杏的额上拧出了冷汗。杨洋见了着急的说:“妈,你怎么搞的,红杏都出汗了。”杨洋妈也没好气的说:“你少说话,马上就好。”红杏只知道古时候有一种残酷的刑法叫凌迟,她今天感觉自己的身体遭受的痛楚可以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了。古代的凌迟是由外到内的。而今天的凌迟是从内往外的。红杏实在忍不住了,浅浅的**了一声。杨洋妈妈着急的说:“孩,再忍忍,马上就好啊。”红杏此刻已经忘记了羞耻二字,如果她的双腿不是被固定住了的话,她肯定要跳下床来,坚定的拒绝这样的痛苦。她感觉自己整个儿的内脏被杨洋的妈妈给一点一点的刮碎了,拧烂了,唔,她手的器械像苹果内的食心虫一样,在一点一点齿啃着自己的血肉……
红杏额上的汗珠在一滴一滴的往下落着。颗颗如黄豆粒般大小。杨洋着急的问:“妈!好了没有?”杨洋妈说了声:“好了,这就好了。”红杏听见这样的话,像一个就要被淹死的人终于抓到了棵救命的稻草一样,她听到了一阵机器的呜咽声,身体内的血液顺着那冰冷的管道流到床下面的容器里。
一个正在酝酿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红杏身体的痛苦也结束了,她像个刚刚被人从水捞上来的人一样,浑身湿透,软软的脖颈擎不起自己的头颅,她想翘起头来看看那个被自己杀害了的小生命,可是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杨洋妈说:“先躺一会儿,别急着起来。杨洋,把裤给她穿上。”
杨洋妈边指挥杨洋边把床下面的红色塑料桶给提走了,红杏只看见一片血红在桶里晃荡着,继而听见一阵很急的流水声。红杏心痛的闭紧了眼睛,她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里空荡荡的,好像杨洋的妈妈抽出倒掉的不止是些血水,而是自己的五脏俯一样。当杨洋把红杏从手术床上扶起来的时候,红杏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湿透了,那紧贴在身上的内衣在停止了汗水的涌动后,瞬间就变的冰凉了。红杏冷的牙齿不住的响,杨洋把事先给她预备好的大衣给披上,眼泪汪汪的问:“你这不是折腾自己吗,不想要怎么不想办法呀?受这样的罪。”红杏有气无力的问:“有什么办法啊?”红杏辛酸的想起自己为了躲避晚上的事情,曾不只一次的去求美美和自己一个被窝里睡的情景。杨洋说:“妈,你干脆给她放上避孕环吧,要不再怀孕了还得受这样的罪。男人真不是东西,只顾自己快活,就不管女人死活了。”
杨洋妈停止了收拾东西,她问红杏:“你什么时候准备结婚啊?”红杏答非所问的说:“姨,你帮人帮到底吧,只要有办法能不让我怀孕,您尽管用好了。”杨洋妈低头思虑着,杨洋着急的说:“妈,你快点吧,这还用得着考虑呀。”
当杨洋妈再一次说:“好了,起来吧。”红杏被杨样扶起来,下地后,她朝杨洋妈深深的鞠了一躬:“姨,谢谢您了。”杨洋妈拉起红杏的手说:“孩,别说见外的话,什么时候决定结婚了就来,阿姨帮你把东西再取出来,别耽误要孩。杨洋,扶你同学先回家,给她弄点热乎东西吃,我下了班就回去。”
红杏拦住了要扶自己的杨洋,她说:“不麻烦了,我现在挺好的,我得回去了,家里人还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呢。要回去晚了,他们会着急的。”杨洋妈立刻瞪起眼睛反对:“不行,你刚做了手术,不能马上走。再说回家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要做,要是怕家里人挂牵,就让杨洋打个电话回去。噢,你们村里有电话吗?”红杏也不知道村里有没有电话,杨洋想了想说:“你们就别为这个担心了,我会处理好的。”
杨洋高兴的说:“泥鳅现在做邮递工作,工资高的很。我们经常宰他,今天活该他倒霉,谁让他有摩托骑来。说不定听见是给你送家书,他还巴不得跑这躺腿咧。”红杏听杨洋说起自己的老同学,心里也热呼呼的。不过,她觉得自己现在这种情况让热情过度的泥鳅知道了不好,就说:“其实也不用专门捎信回去,我娘知道我进城就是找你来了。”杨洋说:“不用白不用,泥鳅就是这么个贱腿,你忘了他的外号是怎么来的了,他呀,就爱在女同学跟前转。这小到现在还这样,现在越发滑溜的很。你不用他,他还不定出溜到什么地方风流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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