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街道拐个弯儿,衣着考究的男人走进了一条肮脏的巷子。巷子两边分别是两座现代化的高级办公楼。而这两座楼之间的巷子里却垃圾桶遍布,污水横流。当男人走进巷子的时候,一股腥臭味就扑鼻而来。
不远处,一个身上的衣服和手脚上的污垢,差不多能用刀刮的老头儿向这边走了过来。老头儿的长相已经让人难以辨认了,隐约可见其发色为银白色,那头齐肩的长发纠结着,几只苍蝇在他的头发上盘旋着,“嘤嘤嗡嗡……”的好不热闹。
满是污垢的脸上闪耀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神采。
那样的神采便是:疯狂!
看上去没有正常的理智!
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老头儿身上的衣服是一件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t恤,衣领大地夸张以至于一只肩膀晾在外头。裤子是一条污迹斑斑的七分裤。腰上,用一条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捡来的麻绳系着。脚下拖着一双不知道从啥地儿翻来的破皮鞋,两个大拇哥从皮鞋的破头探出了头。充分感受了一把“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的真髓。
冯震这个人很爱干净。
至少,他自己觉得自己是具备这项修养的。
换做过去,就算有人花全世界的财富请他到这里来一趟。他都只会冷笑!
他冷笑的结果通常都是:他一定在扔那个人满头满脸的钱。然后,顺便再送那个人一个凌迟的结局。
冯震就是这样一个人!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冯震。今天他却自己出现了在了这条肮脏至极的巷子里。大大方方地站在了一个疯狂的乞丐面前。
这个世界上的疯子很多,乞丐也很多……
而像冯震面前的,这样的疯子这个世界上尤其多。
冯震可以随便收集就能收集很多很多……
但是,他却为了找这么一个独一无二的疯子乞丐,足足花了他三个星期的宝贵时间!
“周承栋!”冯震蓦然对着那个老头儿沉声一喝。
老头儿原本浑浊的双眸,疯狂的神采依旧!似乎那个衣着考究的男人在叫其他人。
“嘿嘿嘿嘿……”回答冯震的是一串让人毛骨悚然的傻笑。傻笑之后,老头儿嘴里呢喃着:“肉……肉……肉……肉……肉……”边呢喃,边擦嘴边的口水。仿佛站在他面前的冯震不是一个大活人,而是一块美味的红烧肉。
冯震皱了皱眉!
一个有理智的人,被一个饥饿的疯子当成了一块红烧肉?
这样的觉悟,无论如何也都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冯震一向喜欢别人当他的养料,而不喜欢自己被别人当养料。
因此,那样的觉悟让他难以接受。
所以,他此刻有些生气了。
他生气的结果是随手一挥,两个干练的保镖从他身后不远处冲了上来。齐刷刷上前将那个疯老头儿摁在了地上。然后一拳敲晕。
最后拖走。
周承栋!
一个古老的皇族天司家族的总管。他家是“世袭”当总管的。周承栋的爷爷是天司家族的总管,他的父亲是这个家族的总管,他自己后来……也成了这个家族的总管。
相传,周承栋的爷爷曾经是个名震东南亚的儒商。后来,因为被仇家暗算。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结局。就在他觉得此生无望,站在悬崖上打算去跳海的时候。一个看上去很和善的男人救了他。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那个和善的男人是个古老皇族的宗主。更不知道,自己后来居然会和这个古老的天司家族灵魂相依。
冯震坐在一个很干净的房间里,房间里还躺着一个橘皮鹤发的老头儿。
老头儿是疯子。因此,他能“躺在”床上。那也是拜床上特制的皮带所赐。老头儿现在很干净,从头到脚找不到一点儿脏的痕迹。干净得就像这个房间一样。
“周承栋!你可以不用装了!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冯震淡淡地看着床上躺着的老头儿。多年前,他还在当宗主家的大小姐天司飞雪的暗卫的时候。就曾经假扮仆人,随侍在大小姐身边。而这个周承栋就是他的“顶头上司”!因此,他们两个是熟得不能再熟的老熟人了。
就老头儿那伎俩,他瞧多了。
再说了,这个世界上谁都可能疯。但是,惟独周承栋绝对不可能疯。
一个神经承受能力有限的人,他是绝对不能当那个大家族的总管的。
不能当,
也当不下来!
躺在床上的周承栋仰头看着房间里的天花板。天花板极其白净,就像多年以前他房间里的天花板一样。只是后来,他房间里的天花板上,飞溅上了一些不该存在的颜色!
比如:
红色的血!
许久,周承栋眼中的疯狂之色渐渐褪去。
此刻的他不再是疯子了。而是一个憔悴,枯瘦,却依旧能保持面容和善的老头儿!
和善而又精明。
大小姐飞雪是他抱大的,如果他不和善。他又如何能抱大大小姐?
但是,他同时又是精明的。如果他不精明,他又如何能当那个大家族的总管?
“冯震!”周承栋慢悠悠地咬出了这两个字。
两个字!
一个人的名字!
被叫的人应了一声:“嗯!”
打心底里,冯震是尊重周承栋的。原因很简单。
那是因为,周承栋是抱大她的人。
“我总算见到你了!”老人呢喃着。
“你确实很小心谨慎!我没想到,你还活着。”冯震不得不佩服。因为,知道那只锦盒代表什么的人只有三个!而抱大大小姐飞雪的老总管正好是其中之一!
这次,老总管特意“抛出来”,让它落入一群混混手里。然后又落入地下文物黑市,最后风声传到他的耳朵里头。这才有了他特意派冯语嫣去“拿回”这只锦盒的事儿。就这样,他去调查锦盒的原来持有者也就变得“理所当然”了。而他找这个原来持有者也就变得“顺其自然”得很了!以此类推,就算冯玉亭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多厉害,也无法搞清楚这里头有什么玄机。就算知道有玄机,他们也想不出来。一个疯子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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