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会再回来,前仇旧恨,一并清算。
阳光刺眼,落在巷头巷尾,映射而上两道重合的影子。
连续奔跑,马不停蹄拉着齐若言准备私奔的女人终于远离了潜在的危险区,趴在墙上大口喘气。
齐若言依旧冷冷冰冰,比之前两日的雪花还让人如临三尺冰寒天的氛围感。
白玲珑挥着手放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齐若言眼睑下挑正巧落在她那双清澈荡漾而开的眸子,冷冷一哼,“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白玲珑挠头大笑,突然一本正经的凑到他面前,轻声问道,“你嫉妒我是女人?”
齐若言咬牙,“你再说一遍?”
白玲珑收嘴,轻咳一声,“我知道身为男人的你跟身为男人的白虎睡在一起是有点自卑,这种时候总是忍不住渴望自己就是一个女人,但是齐太傅,天生我材必有用,我命由我不由天。”
“什么乱七八糟。”齐若言挥开她那双透着满满同情的双瞳,冷哼,“我最恨的就是你的擅作主张。”
“你难道是不想走?”白玲珑双手轻轻地拂开他衣衫上的枝叶,打趣道:“虽然冷沐轩跟白虎一样有着一头银色长发,但你也看到了,白虎是温柔的,冷沐轩的阴险的,你这样依依不舍,难免会做出对不起白虎的事,我是为了你好。”
齐若言闭上眼,忍无可忍自己那一腔沸腾的怒火,“闭嘴。”
白玲珑被一吓,急忙双手掩住自己的双唇,瞪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珠子,似乎还泛滥着什么委屈液体。
齐若言冷哼,“你站在这里,不许再跟着我,我告诉你,你再敢跟着我一步,以后太后要是再说什么话,我绝对不会再插嘴一句。”
白玲珑盯着一往直前不转弯的男人,指着他的身影,似乎有些话是不吐不快,“你——”
“闭嘴,不许再给我说一个字,再让我听见你说一个字,我就——”
“嘭。”身体重重的撞在墙上,连带着惯性,再次被反弹而过。
齐若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吐着沉重的呼吸。
白玲珑咬唇,小心翼翼的挪到他的身前,绞着手指,“我是想提醒你看前面,那是死胡同。”
齐若言双手撑地,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随意的挥了挥身上的尘土。
“那个撞得挺严重的。”白玲珑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都出血了。
齐若言扯开她的手,“我刚刚说了什么?你挪开,再挪开,再再挪开。”
白玲珑退到墙角,轻咳一声,“齐太傅,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你觉得我们有共同语言?”
“这个……我觉得应该有吧。”白玲珑的目光自上而下的将男人看在瞳孔里,不是都是在身下吗,这个理由应该值得谈谈吧。
“我还有公务处理,必须尽快回府,你别再跟着我了。”齐若言站起身,不时回头看向身后亦步亦趋跟来的身影,眉头深锁。
白玲珑蹦跶着蹄子,一步一步的跟着男人,坚守自己的任务,时刻监视这个企图会跳楼的男人,某个女人很是郑重的吸了吸气,必须要寸步不离的监控。
直到到了太傅府,齐若言才停下双脚,回头漠然的瞪着这个尾随了他一路的女人。
白玲珑莫名被他一瞪,尴尬一笑,“反正我已经出宫了,现在回去也无事可做,就想跟你说说话,咱们都是……咳咳。”白玲珑轻咳一声,“都是朋友?”
齐若言冷笑,“好走,不送。”
白玲珑三步上前,拦住他的身影,“太傅,你先别急着赶我走,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说不定聊着聊着彼此感情就深厚了。”
齐若言扯开她的手,挑眉道:“我不觉得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我觉得很有,我需要学规矩,你不是当朝太傅吗,出自你手,任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了对不对?”
齐若言阻断两人的距离,嘴角轻微一扬,“其一,我是太傅,只听命皇上,其二我不是宫廷女官,教授不起娘娘什么宫廷礼仪。”
“没关系啊,我们一起学学,都是为人妻——”
一道寒光自她身后迸发而来,好似一场烈火焚烧,烫的她心口一颤一颤。
白玲珑苦笑一声,忙不迭的按住自己的双唇,“我刚刚说了什么?”
“好走,不送。”齐若言甩袖,面无表情的大步跨进府院。
“咚。”白玲珑站在大门前,盯着那扇被再次合上的双门,拱了拱鼻子,正门走不了,姐还可以爬墙。
齐若言站在高墙之上,目光冷冷的眺望正趴在墙上尽力往下移动的身子。
“扶我一把成不?”白玲珑够了够脚,示意站在远处默不作声的男人过来一下。
齐若言面色阴鸷的走上前,扯住她的脚,轻轻带下,“下不为例。”
白玲珑拍了拍衣裙,小跑上前,“你家里的围墙蛮高的,我上去后才发现我不够高。”
“你究竟想做什么?”齐若言径自走回大堂,坐在椅子上,面色冷淡。
白玲珑寻着一张空椅子坐下,佣人放下清茶之后便是安静退出。
齐若言小小抿上一口,“说吧,想说什么就给我一次性说完了。”
白玲珑喝上两口水,润了润喉,“太傅,你看白虎难道跟看我不一样?”
齐若言放下茶杯,目光望向大厅外盛开的朵朵牡丹,“有何不一样?都是人模人样。”
“那为什么你不喜欢我?”白玲珑眨了眨眼,很是无辜的咬住红唇,“你看我白虎时,眼里带着光,那是温柔的,你看我时,眼里也带着光,可是那是杀气,恨不得扑上前跟我决一死战的杀气。”
齐若言掩嘴,抑制住险些脱口而出的笑意,“我一向一视同仁,对谁都不会存半点私心,这点你误会了。”
白玲珑摇头否决,“不,明显不一样。你对白虎说话,软绵绵的,自带贤妻良母光环,你对我说话,河东狮吼,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好像我是你的杀父仇人似的。”
“咳咳。”齐若言侧身避开女人炙热的目光,双肩因为控制情绪而微微发抖,“你误会了,我说过我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便是一视同仁,我毋需对谁另眼相看或者心存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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