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一片沉默,片刻后一只手轻轻搭上她的头,那人叹息一声轻声问道:“还好吗?”
抬起头对上他自责又心疼的眼神,方觉马车并未开动。
“走吧!”她拍拍斥尘衣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马车缓缓启行,向着北行。
马蹄杂沓零乱的声音,车轱辘向前滚动的声音,无不预示着她将会离永安越来越远,离几十步外呆立着的他越来越远。
她可以想象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他一定咬着唇直到沁出鲜血,他一定紧握着拳头指甲刻进手掌里,他一定会将紧握的拳头挥打身旁的树干,他会痛苦,会伤心,会愤怒。。。。。。会恨她。。。。。。
一条干净的帕子递到她眼前,抬起头看见递着帕子的人让人心安的淡笑,方觉自己已经满脸泪水,浸湿了膝盖上的布料。
接过帕子,擦去泪水,嘴角挤出一抹难看的笑,
斥尘衣见她笑的比哭还难看,心里疼痛却不表露,拍拍她的头低声安慰:“想哭就哭,没人会笑你。”
一旁歪着的元琪不屑的朝这边哼了一声,偏开了高傲的头。
萧静好本就气她,见她现在还不知悔改,气的一把抹掉眼泪,瞪着眼问她:“你哼哼什么?”
方才是性命受到威胁所以看见自己喜欢的男人和这个丫头卿卿我我不好发作,又看自己三哥对她温柔又关心,自己却没人理,所以元琪憋了许久的脾气一下子爆发,她端起公主的架子仰起头,居高临下的鄙视和她对持的人。
“你以为你救了我们我就该感谢你?这是你欠我三哥的,我。。。。。。”
“住口!”
斥尘衣的一声厉喝吓呆了车里两位姑娘。
他的脸色白的吓人,长眉紧蹙,本该温润如水的琥珀色的眸子此时却蕴满怒意,好看的唇线因愤怒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元琪从没见过她的三哥这样怒斥过她,她委屈的扁着嘴,泪水霎时夺出眼眶。
萧静好见她委屈的痛哭,对她的气也消了,把手里的帕子递向她,语气谈不上好坏的商量:“我们休战吧,到北渊起码要二十多天,我可不想天天和你吵,你也放宽心,你虽然讨厌我,但到了北渊地界我们就可以分道扬镳,从此永不见面,你先忍过这二十天吧。”
元琪止住哭泣接过帕子,擦擦眼泪也不再看她。
萧静好吐口气,却没注意这翻劝慰元琪的话却让斥尘衣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惨白,他黯然垂下眸子随后看向窗外,这样一看直至天蒙蒙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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