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我送你的银簪子怎么不见你带?”他气鼓鼓的质问。
“今天没绾髻。。。。。。不好带。。。。。。”她说的实话但却觉得怎么自己都觉得像是扯着慌。
“那明日便绾个能带的发髻!”
他不容置疑的丢下一句话,萧静好抬头看他已经大步迈出了梅苑。
明日?
上元节,自己的生辰,十六岁的生辰还有机会在屋顶看那漫天的火树银花和听那早已刻在心里的曲子吗?
每年官府放的焰火她都自当成是给她生辰的祝福,那照亮夜空的璀璨光芒如同在她心里开出了一朵朵绚烂的花。
相府里的每个小姐,在每年的生辰都能穿上漂亮的衣裙,吃着寿面,收到父亲给的红包,唯独她,在娘去世后就没在过过生辰,她知道自己本就不受宠,更不奢望和她们一样过快乐的生辰,行及笄之礼。
所以她会自己找乐子,把那全城人都能看到的焰火当做是所有人都在陪她渡过那一天。
还有那好听的曲子,总是在热闹的焰火退却后缓缓传来,那本该萧瑟的箫声却被人吹的悠扬动听,空灵婉转如山谷的清泉潺潺流淌,又像夏夜的风轻扶脸颊,高亢处如坚实的翅膀带她乘风而起,凭空俯览山川,最终曲风缓缓落下如同温暖的手牵着她飘入美妙的梦。
她每年都会在焰火过后静静的等着那美妙的曲子,那曲子也很默契的在每年那一刻不早不晚的响起。
她想了很多次,到底是何人能吹奏出这样的曲子呢,想必是吹箫人有值得纪念或是思念的人,他们的纪念日碰巧也在这一天吧。
不过那些早已经是过去,她早摒弃了身份,过去的一切已经不在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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