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绝尘听了这名字仔细想想,好像是没有听过。
“你这名字也让我生疏得很。不过也罢,陪本相走走。”
陆绝尘说完之后,便只身向前迈着步。
而玄清则是跟在他的身后。
一阵冷风袭面,陆绝尘的头痛却莫名舒缓了许多。
甚是无聊,他又自顾自的说起来:“这夜里还是这么冷,都三月了。也该暖和了。玄清,你说是不是?”
玄清听见他问自己,回答道:“是。”
陆绝尘得到了回应,又接着说道:“这常年不回家的人,也该回家了。玄清,你说是不是?”
玄清整个人都为之一振,他这么说,到底是无心还是试探。
玄清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陆绝尘并不知道身后跟着的玄清便是陆痕,他的爹爹。
他问这么一句,也不过是随感而发。
凑巧罢了,再加上他又喝了些酒,心里不免有些惦念。
这次没有得到回应。
陆绝尘定住身子,茫然的回头看着玄清,问道:“玄清,怎么不回答,你说到底是不是呢?”
玄清只好回答他:“小人也不知道。”
陆绝尘听到这个答案,心里不免失落。
“你这么回答,是怕本相难过如何?”
似乎是在问玄清,又似乎是在问自己。
何时起,他也开始说着一语双关的话了,他又何曾不是在问自己呢。
陆绝尘问完之后,又开始往前走着。
许久之后,他又开口问道:“玄清,本相累了。送本相回府。”
这话一说完,陆绝尘的醉意应该是上来了,所以整个人便瘫倒下来。
还好玄清将陆绝尘扶住。
玄清看着陆绝尘昏睡的样子,心疼的说道:“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马车早就被陆绝尘打发走了。
玄清不好将陆绝尘送回府里,便让季墨白将他送回去。
季墨白招来一辆马车,带着陆绝尘回陆府。
这期间,陆绝尘还朦胧睁眼看着季墨白,还恍惚说着:“我怎么看见墨白了,肯定是在做梦。”
说完之后,陆绝尘又睡了过去。
季墨白却因这一句话哭笑不得。
何时他只成了梦中的人物了。
不过欣喜的却是,小尘儿对他还念念不忘。
到了陆府,季墨白先是将陆绝尘抱了下来,随后,又将他扶起。毕竟是在人前,他不好多与小尘儿举止过于亲密。
惜玉一直都在大门外等着,见到季墨白将陆绝尘带回来,她又上前去搀扶。
季墨白只是对她简单解释了几句。
自己便又坐着马车离开。
三日后,科举考试结束。
沈清铭夺得状元。
皇上没有想好给他什么样的官职,陆绝尘则向皇上请示,何不如让沈状元去参与刑部侍郎的审试。
按理来说,只不过一个新进状元郎,还没有机会进入刑部的。
陆相可不是谁都能高攀得起的,得陆相一句美言,又是何等的难。
而今陆相又是皇上跟前的红人。
沈清铭被陆相推举一句,便是受了莫大的恩惠。
皇上听了陆绝尘的话之后,便同意了。朝中大臣本想说这不合朝中规矩,可谁又敢与丞相抗衡。
沈清铭也有些迷惑起来,不知陆绝尘为何会这般看重自己。
下朝之后,沈清铭急忙跟上陆绝尘。
陆绝尘的步伐很快,若是他不快点,恐怕下次碰面又是五天之后。
“陆丞相,请等一等。”
陆绝尘没有理会沈清铭的呼喊,径自走着。
沈清铭只好赶紧跟上,一边走,一边说:“陆丞相,沈某有些不明白——”
陆绝尘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便打断了他的话,看了他一眼,而沈清铭接受着陆绝尘的凌厉目光,不知为何陆丞相的这一眼,倒是让他打心里冒寒气。
他不得不谨慎。
陆绝尘则是说:“有什么不明白的,本相也不过随口向皇上提了一句罢了,况且刑部侍郎的空位一直缺着,让沈状元去审试,不一定意味着沈状元就能当上刑部侍郎。刑赏至极之论,沈状元多多温习才是,这可是诗书经文里学不到的。”
陆丞相说的很有道理,他的确没有涉及过刑赏之道的书籍知识。若是真要考过刑部侍郎,这点道理都不懂,恐怕让人说不过去了。
沈清铭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陆绝尘停下脚步,只是单手食指在沈清铭肩膀上敲了几下,不轻不重。
他又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荣华富贵不过一时,若想长久,必是要经住时间的洗炼。而位高权重之人却往往在这年复一年之中忘了本心。”
陆府,梅苑。
陆绝尘下朝回府之后,难得闲着无事可做。
他便来到梅苑看着惜玉在弄着刺绣的活儿,他也只是打趣惜玉一句,夫人果然是一刻都闲不下来。
惜玉对他笑了笑,回嘴道:“老爷,这府中闲不下来的不是老管家吗?”
想起老管家死活都不回叶府,就是要在陆府里待着那股倔劲儿。
二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惜玉一边绣着花纹图案,一边和陆绝尘闲聊着。
陆绝尘则是看着惜玉手上那根在布料上穿来穿去的绣花针,心里不知为何有些羡慕。
“这针这么细小,你又时不时和我说话,不怕扎到手吗?”陆绝尘问道。
惜玉回答道:“拿惯针了,下针的时候手上也有感觉,扎手的时候很少。”
陆绝尘难得休息,惜玉便想劝他去房内休息。
陆绝尘摇摇头,看着惜玉说道:“我只是想陪陪夫人,这段时间倒是冷落夫人了。”
惜玉一脸温柔,说道:“绝尘,你自己可不要太过劳累了。”
允诺一般的向着她点点头,陆绝尘单手撑着脑袋,看着惜玉盛着针线布料的小篮子,里面装着一只绣好图案的香囊,他伸出空闲的另一只手,将那香囊拿出来,仔细打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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