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被杀。
雇佣兵的生活中只有这两个词语。
韩封坐在闷热的帐篷里,用鹿皮仔细擦拭着那把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匕,神情专注。用了这么多年,鹿皮出一种油亮的黑褐色,还透出些斑驳的暗红。而匕在饮过那么多的鲜血后,锋利有增无减。
帐篷顶上挂着一个从不熄灭的灯泡,电压有些不稳,灯光一闪一闪的,匕的刃也就一闪一闪的。
这冰冷的死物似乎也感觉到杀戮来临前的压抑。
和兴奋。
每次执行任务前,韩封总是要做这件事。他认为,擦的干干净净的匕,割断人的喉咙或捅进人的身体时会快上o.1秒。
同样的鹿皮,同样的匕,同样的动作。
韩封看着手中的匕,如同看着那些经常出没在酒吧里的漂亮姐儿们一样。每次用匕捅死目标后,他总要去城里找个漂亮姐儿,在床上用别的方式“捅死”她们。
漂亮姐儿都是奢侈品,想让她们在床上卖力的代价可不小,幸好韩封是这个雇佣兵团里最有效率的杀手,口袋里总有大把的佣金。
旁边的行军床边围着几个汉子,正在吆三喝五的打着扑克,各种腔调的粗口、健壮的臂膀和污秽的迷彩军裤是他们身份的显著标志。
一个黑大个甩出去一手牌,瞥了瞥角落里的韩封,压低声音对旁边一个白人大汉说道:“嗨,哥们,五百美元,我赌今天还是来自东方的疯子抢头功,那枚戒指肯定会被他先拿到手。”
白人大汉厚实的胸大肌跳动了两下,睨视着黑大个,不屑的道:“你他妈当我也是疯子吗?这种肯定输的赌局只有白痴才会答应。”
黑大个咧开大嘴,毫不在意白人大汉的态度:“嗨,哥们,那就一百,一百美元。那疯子已经连续十二次抢头功了,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除非他敢触‘黑13’的霉头。嗨,哥们,今天还是礼拜五,他的好运气
也该结束了,我这可是给你送钱啊!赌吧,赌吧!”
黑大个还在喋喋不休,白人大汉有些不耐烦,随手掏出一张钞票,攥成一团,扔到黑大个怀里:“好了好了,我赌,你赶紧打牌,没看见我手气正旺吗!”
黑大个小心的展开钞票,用手把它抚平,放在厚厚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大嘴一咧,露出两排白的?人的牙齿笑道:“放心吧哥们,如果他不能抢头功,我输给你三倍。听清楚了,不是一倍也不是两倍,而是三倍!”
尽管两人说话时都压低了声音,但对话的内容还是没逃过韩封那双异常灵敏的耳朵。
韩封的视线依然集中手中的匕上。刀刃泛着幽光,散出一股能割破人皮肤的寒意,随手拔下一根头来放到刀刃上,只一吹,立断两截。
韩封满意的点了点头,把鹿皮掖到裤腰带下,又把匕塞到军靴里。
帐篷外突然响起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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