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殿来了不少的人,李玄霸军事集团的重要幕僚和将领除了右军师李淳风被李玄霸派去接萧后外,别的都来了。而隋王朝的隋官们除了卫升等少数几个死硬分外,已经投靠李玄霸的也都来了。众官们个个衣帽整洁、神态庄重,气氛看起来就像以前在朝会上等待皇帝临朝一样。
“皇……大帅驾到!”
李玄霸来到大兴殿时,之前一直在大兴殿担任喊口号的宦官本能的喊出了响亮的口号,幸好他只喊了一个“皇”字,就醒悟到李玄霸并不是皇帝,及时的改了口。不过尽管这样,在场的众官们也个个表情异样。尤其是李秀怜,心很不悦的瞪着这个宦官,不明白虬髯客将这个宦官摆上来是何意?
不过随后更令李秀怜目瞪口呆的是,李玄霸进来之后,看到殿堂上的龙椅空空如也,即毫不客气的走了上去,大模大样的坐了下来。然后,他对下面仍然站着的众人道:“你们都站着做什么,不嫌累吗?都坐下来吧!”
这小真当自己是皇帝吗?李秀怜心暗恼,正想斥责他一顿,只是左右一看,却见不论是虬髯客等属于李玄霸集团的将领,还是投诚过来的隋官,个个都面无表情,似乎都对李玄霸坐龙椅的事情毫不在意,当此事是理所当然。而李神通甚至目光灼热,望着龙椅上的李玄霸好像已经将他当成了皇帝,就差没有下拜大喊“万岁”了。李秀怜思索了一下后,即压下了当众斥责李玄霸的念头,心想:“玄霸他只是少年心性,不知轻重罢了。我要是当众斥责他,必会扫了他的面,伤了他的自尊心。他不管怎么说都是这些人的主帅。我要令他丢了面。他以后怎能在这些人的面前抬起头来?罢了,既然这些人对玄霸坐龙椅地事情都不在意,我又何必斤斤计较呢!这次就放过他,等此事结束后,我再私下教训他好了!”
李秀怜放下了斥责李玄霸地念头,却不知虬髯客等人之所以对李玄霸坐龙椅的事情毫无反应。是因为李玄霸之前已经当着他们的面坐过一次。虬髯客对李玄霸不守礼法,无所畏惧的性格已经很了解,知道要是来大兴殿商议大事的话,李玄霸绝对会坐那张无人敢坐的龙椅,于是即暗吩咐了李玄霸集团地所有将领,严令他们不得对李玄霸的举动有不寻常的反应。故这些将领们对李玄霸坐龙椅的事情尽管心惊异。却能做到个个面无表情,一付无动于衷的模样。
至于投诚过来的隋官们,他们本就是贪生怕死,趋炎附势之徒。他们能与喜怒无常、残暴不仁地昏君杨广相伴这么久也平安无事,自然是有察颜观色和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故对李玄霸坐龙椅的事情虽然心也很震惊,却个个都能不把心事表现在脸上。于是在李秀怜眼看来,似乎所有的人都对李玄霸坐龙椅的事情毫无意见。
等到众人都在自己的席位上坐下来后,李玄霸才发现红拂正坐在虬髯客和李靖的下首。于是即问她道:“三姐,刚才听良平说。你们探到屈突通率军回攻长安城了,他们现在那儿了?”
红拂回答道:“已经离长安城不足三百里了,估计明天就能兵临城下了!”
“还要等到明天啊,你们慌里慌张的把本帅找来,本帅还以为他们现在就已经杀到城外了呢!”李玄霸很郁闷地道。
李秀怜闻言忍不住斥道:“你当红拂的情局是吃白饭地吗。要等到敌人杀到城外才能发现?”
“说得也是。是我的错,抱歉三姐!”李玄霸向红拂道了个歉。然后又问道:“三姐,那屈突通有多少兵力?”
红拂答道:“至少万以上,大约有三分之一是骑兵,他们是隋王朝最精锐的战士,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作战经验丰富,战斗能力强大,远非新兵可比!”
一旁的李神通闻言忍不住哼道:“还以为是多严重地事情呢?原来不过是区区万人马来犯而已。就算他们个个是精兵,又怎能敌得过我们差不多二十万地大军,何况我们有史上最坚固的坚城可守?兵书上不是说了吗,攻城地兵力至少是守城的两倍以上才有可能攻城成功。屈突通的兵力还不到我们的三分之一,来了也只是白白送死而已。玄霸,我看这一仗根本就用不着你出马,你只需要给堂叔我五万兵马,堂叔就能保证让屈突通灰溜溜的退走!”
说罢,李神通目光灼热的望着李玄霸,指望李玄霸一声令下,他就能披甲挂胄,成为五万大军的主帅。
可惜李神通虽然说出了李玄霸的心里话,但李玄霸却不敢将此战的指挥权交给他这个史上最有名的常败将军。根据史上的所记裁关于李神通屡败屡战、屡战屡败,而且不管有多少名将谋士辅助他仍然会战败的战绩,李玄霸即对这个堂叔避而不及,本能的觉得不要说是五万大军,估计给他五十万大军他也会败给屈突通,说不定还能让屈突通的大军杀到自己的床前。
正想着用什么借口拒绝李神通,即听虬髯客说道:“大帅,万万不可!屈突通可不是普通的将军可比,他为隋王朝带兵打仗打了几十年,鲜有败绩。军事才能可比汉时的李广、卫青,是个真正的名将。而且此人居住长安多年,对长安城的地形熟得很。要是没有把握,绝不会率军回攻长安。李爷虽然悍勇,但却几乎没有带兵打过仗,更没有守过城,屈突通却是最擅长守城的名将……”
虬髯客的话还没有说完,李神通即已经火了,对虬髯客怒目而视道:“张仲坚,你是什么意思?是说由我李神通守城就一定会败给屈突通吗?”
虬髯客面不改色,淡淡的回答道:“我可没有这么说。只是说有这个可能性!”
李神通闻言更是火大。当下即对李玄霸抱拳道:“玄霸,堂叔愿意立下军立状,要是我守不住城,就提头来见!”
“不必了!”李玄霸那能答应他的要求,拒绝道:“堂叔,我们干吗要守城?我所需要的可不是让屈突通和他的万人马灰溜溜地离开。我需要地是屈突通向我投降。跟他的万人马一起归附于我,而不是把他们赶走!”
李神通闻言怔了一怔,思索着这个可能性,还没有想到该如何回应,即听一人出声道:“大帅,想让屈突通归附你并不难。下官的先父跟屈突通有过命的交情,下官跟他也如叔侄般亲近。下官愿意明天去见屈突通,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他归附大帅!”
李玄霸向发话的人瞧去,只见此人年约三十左右,长相不俗,看他身上穿的官服。大概是担任舍人之类地官职,于是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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