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然再有火也发不出了,转过身来,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不过我今天是有点小不爽。憋半天了也找不到发泄处。”郭自明和他发小的兄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道:“我们是兄弟,有什么谁对不起谁的,我知道你今天不爽,你就当我垃圾桶,有什么直接冲我来吧,总比堵在心里强。”
见韩然不说话,郭自明拍拍车窗,笑道:“上来啦,吹夜风很享受吗?”韩然摇摇头,道:“不了,我真想自己冷静下。”
“不是还在生气吧,没事,手受伤了就趁机休息几天。大男人一个,还怕饿死呀!”
韩然苦笑,道:“生气就没有了,不过那有你说的这么轻松。忍着吧,真吃不上饭了,上你馆蹭着呗。”郭自明笑笑,道:“行,只要你够贱!我还怕你来蹭饭?”
见韩然一点没上车的意思,郭自明皱了皱眉,道:“真想自己走?”韩然嗯哼道:“这还能有假,走啦!”说完韩然头也不回,向他挥了挥手。径直向前走去。
郭自明耸耸肩,咧嘴道:“也行,反正也没多远。那我可自己走了哦!”韩然侧身笑道:“去你的吧,改天联系。反正从今天起,我可以想起多晚就起多晚了!晚点睡没关系的。”
郭自明也是爽快人,没再坚持,大声道:“行,那改天联系!”说着从车窗内丢了件皮衣外套给韩然。
“接着,伤残人士,别说我没人性!”说完他一脚油门,向前疾冲而去。韩然左手扯下罩在头上的皮衣,心有份友情的温暖油然生起。
长长的建设路,笔直的让人一眼望不到边。经过多年的规划与改造,a市的城建已经呈现出非常欧化的概念。虽然这一带是新旧城的交接点,寸土寸金,但a市政府还算开明,仍然斥以巨资,把这一带的很多建筑都撤掉,改造成了大片大片的绿化带。
现在是仲夏,两边的行道树还郁郁葱葱着,街灯刚刚重新换过,在明亮的灯光下,大片的绿色草坪显出一种深邃的墨绿色,空不停地传来蝉鸣声。有风轻来,天地间无比的和谐。
韩然的右手腕,仍然一阵阵的刺痛着,这是一种让人思绪无法安宁下来的刺痛,即便好风如水,明月如霜,韩然的心头也是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现在已经是午夜时分,韩然却丝毫没有回家的**。他租住的地方很多外来人口,夜宵摊云集,很晚时分也有人在通宵达旦地打着麻将,非常杂乱,现在回去,只会让自己更放松不起来。
“喂,羽菲吗?”韩然摸出手机,拨出了姜羽菲的电话。和他一样,姜羽菲也是一个酒吧的驻唱歌手,这是他在初来a市时就认识的。算得上是他最好的红颜知已。
“韩然?难得嘛,这么晚还会打电话给我。”电话传来姜羽菲那甜美纯净的声音。
“没睡吧?”韩然问道。
姜羽菲笑笑,道:“这不瞎扯,这才几点就睡,我才刚回家呢。怎么,你不是睡不着随便找个人瞎掰吧。”
韩然左手持着电话,缓步走在路上,道:“你那儿今天有没有其它人?”
姜羽菲似乎有点惊奇,道:“没呀,怎么,你不是要来吧?”
“嗯,不想回家,也不知道该去哪,就想到你了。”
姜羽菲有点意外地哦了一声,回道:“没问题,你想来就来吧,你知道我能拒绝任何人也不会拒绝你的。”
韩然嗯了一声,说了那一会见,挂掉了电话。
这世上总有些男女间的关系是外人很难明白的,有君之间淡如温水的相交,又有几许从不曾点明的情愫。但更多的是一种彼此的理解与信任。对于韩然,姜羽菲就是这种特别的女孩,他们间的情感,没有任何定式地存在着。
没有爱,没有性,却有温暖和相知。甚至很多时候,他和她几个月也未必联系一次,但假如一方有需要帮助和倾诉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就想起对方。
姜羽菲几乎是和韩然同一个时期来a市追逐的酒吧驻唱歌手,但因为更广泛的曲风,甜美的外形和出众的秀舞身材,受欢迎的程度却比韩然高得多。自然,收入也不是韩然能比拟的。
所以两人的境遇也完全不同,还在韩然为了生存而打拼的时候,姜羽菲已经在a市置下了自己的房。
现在,韩然就站在姜羽菲的楼下,这是一个算不上太高档但物管很完善的小区,绿化的非常好。在这喧闹的城市如一个世外的桃源。
“你在哪打的电话呀,这么晚才来,我都等得差点睡着了。”开门处,一个穿着粉色睡衣的长发女笑着。
室内灯光的倾泄处,露出一张刚刚洗净铅华的干净脸庞。
“等着买这个呢。”韩然笑了笑,用左手把一盒在街角烤的鸡翅膀朝她举了起来。
姜羽菲的脸却一下怔住了,盯着韩然那打满石肓,用扎板固定着的右手。“你怎么了?”她赶紧接过韩然递过来的快餐盒,一脸担心地问。
韩然笑了笑,道:“没什么,扭了一下。”
“快进来。”姜羽菲道。一边关门一边急道:“痛不痛的,怎么伤成这样。”
“还好了,没事的。”韩然躺在她温暖的布艺沙发上,心忽然有一种很放松的感觉。
姜羽菲柔美的脸上显得很关切,但并没有急着询问这究竟一切为何。她和韩然一样,都是相当**的性格,即便再关心一个人,也不会把所有的一切都表现出来。
有些话,不用说也能明白的。
“我看你很累,什么也别说了,先休息一下吧,我倒水替你擦擦脸。”她的每句话都很直接,却非常让韩然感觉到温暖。这也是韩然最欣赏她的地方,这个女人,总是如此的与众不同。比任何人都更能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情与想法。
韩然嗯了一声,然后长长地吁了口气,轻轻倚靠在沙发上。男人在自己最信任的女人面前,总是会变得很乖的。
姜羽菲用温水湿揉了毛巾,轻轻擦拭着韩然那张略带些憔悴的清秀脸庞。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平安喜欢,一切都是这么熟悉,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韩然到此没有喝醉。因为韩然每次来到她这,基本都是喝醉了酒的时候。
而每次替他拭脸,看着他闭上双眼后的长长睫毛,她心里都会有种很奇怪的温馨感,似乎看着自己夜醉归来的丈夫一样。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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