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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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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退休大哥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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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每个稍具规模的大型城市,基本上都有一两条酒吧云集的街道。a市也不例外,江北路就是这样的一条酒吧街,沿江五里的环道上,就遍布着数百家风格各异,装修格调各有不同的酒吧。有便宜大众的露天茶座;有温馨恋人们喜欢的情侣吧;也有纯饮品的专业吧,当然更多则是音乐激噪,霓光四场,装供年轻人们施放high劲,扭腰摇头的娱乐吧。

    开酒吧是很难持久的生意,翻新装修,转手经营是很常有的事,但在江北路这些名目繁杂,各具特色的酒吧,却有一间装修风格很低调朴素的酒吧,似乎从开业以来就没变过装修,也没有换过人经营,生意居然也一直不温不火,维持的还算不错。

    这家酒吧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就叫“信自己”。

    钟国彪就是这家酒吧的的老板,和酒吧很典雅秀气的装修风格相比,他的人却和名字完全一样,显得很彪悍,一脸的横肉,不熟悉他的人,猛一看见他,绝对会冒起一身冷汗。

    他也确实是个足以让人冒冷汗的角色,即便他退休多年,“江北虎”阿彪的名字在a市的道上也还是响当当的。与国内其它大城市相比,a市自开埠以来,由于便利的交通,发达的经济,虽然表面上看着治安还算不错,其实一直有着远的帮会历史,是道上兄弟云集之地,可谓藏龙卧虎,这儿也确实曾经出过几个赫赫有名的国内大佬级人物。

    当然江湖风云变幻不停,永远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当真铁了心走这条道的人,不是横死街头就是坐穿铁牢,很少有人能安然熬到退休的。钟国彪却是个例外,看惯了江湖风云,也捞够了身家之后,还在当打之年就毅然退出。开了这间不温不火的酒吧,闲闲的过起了小日。

    这世上,总是有些人特别要聪明一点的。

    “信自己”酒吧紧紧地贴靠着江岸浏览道,楼高三层,全部是钟国彪买下来,最上面是一个面积很大的露天阳台上,从阳台上望去,可以把横穿a市而过的这座大江风景一览无余。

    现在是夏日的黄昏,经历了一天的酷暑熏烤,现在的钟国彪,就坐在露台上,顺手拉了把木椅,惬意地捧着杯冰啤,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旁边一个正在闲侃的几个年轻人。

    从这些对未来充满理想的年轻人脸上,他总能感受到一种已经远离自己的热血和朝气。

    这几个年轻人,分别有鼓手许三达、贝斯手杨建军、键盘刘平、吉它手兼主唱韩然。他们有一个挺怪的乐队名称:“机会”。对这个籍籍无名的小乐队来说,需要的也正是机会二字吧。

    现在刚近黄昏,酒吧的客人还少,晚饭刚过,正是一天最为闲的时段。在闷热的地下室内苦练了一下午的他们,早已经闷呆不住,都借机跑到露台上来纳凉透气。

    自从刘平当上钟国彪的小舅开始,这儿就成了他们聚会和排练的主要场所。

    现在刘平和杨建军正在讨论着国家大事,只听那语气,似乎他们都一个个来自白宫南海一般。许三达则戴着耳机,完全无视于他们的激烈的辩论,一边哼唱一边在笔记本电脑上记谱,直接听着midi的效果,他是乐队里的灵魂人物,至今为止,乐队百分之八十的原创都出自于他的手笔。

    韩然则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一边,打了个二郎腿,抱着他那把已经有些年数的martin民谣琴,半闭眼地慢调着弦。调完好,他悬空的右脚开始打起了节奏,左手则搭在琴弦上轻灵而快速地移动,右手抚压在琴孔边,却没有配合弹音,似乎这一段solo已经映入他脑海一般。

    钟国彪啜了口冰啤,看着沉醉于音阶的韩然,心忽然有些儿莫名的感慨。不知不觉,这个斯斯的年轻人,已经来到这差不多五年了。

    这些年,他完全见证了韩然的成长,那个当初抱着把普通红棉就来追寻音乐的年轻人,不停地四处拜师,每天接近于疯狂的练琴,为了谋生和组织乐队,不停地穿梭在各个夜场之,和各色人打着交道,但这么些年过去,他的脸上仍然保有着最初的青涩。

    酒吧驻唱的漫长生涯,一点儿也没有改变他那质朴坚韧的性格,尘世的喧嚣和酒吧的迷醉,完全没有让他沾染上任何的不良习性,甚至他的双眼,仍然如当年那般清澈透明。

    这也是钟国彪最欣赏韩然的地方。见惯了太多经不起物欲诱惑的人,似韩然这样的年轻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阿然,你身体真没什么事吧?”钟国彪看了看表,对半闭着眼的韩然道。“我看你好像真的有点儿精神不振的样。”

    韩然从停下指间的颤动,从半迷半醉睁开眼来,把琴轻立放在地,微笑道:“放心,我没事的,谢谢彪哥你关心。”

    旁边的刘平停下了和杨建军的闲侃,笑道:“他呀,萎靡好些天了。天天魂不守舍的,那天表演居然弹走了音,我说姐夫,这小不可靠,你把他赶下台吧。”

    钟国彪哈哈一笑,道:“无所谓了啦,那些来这消遣的家伙,没几个有什么音乐素养,随便应付下就行。”说着唉地一叹:“到是难为阿然了,天天弹这种无聊庸俗的音乐,连我都替他不值。”

    韩然笑道:“什么呀,我本来就是弹唱歌手,客人喜欢听什么,就弹什么呗。”刘平嘿地一笑,道:“也是,总比没钱赚好。”

    这时许三达摘下了耳机,呼了口气,道:“音乐其实没什么庸俗不庸俗的,我觉得阿然很不错,一些我们认为很俗气的歌曲他改编的相当好。至少听起来没有那个俗味。”

    刘平嘿嘿笑道:“我说老许,一会阿然去接客,我们干什么去。我先说,地下室我今天是无论如何不呆了。闷死!”许三达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他们和韩然不同,韩然主要玩民谣吉它,平时实际上是一个人登台表演,而许三达和杨建军平时都有自己的工作,刘平还年轻,还在吃父母,四人只是晚上才集在一起合练,有合适的表演机会才一起登台。毕竟普通的酒吧,是不需要天天养着一只乐队的。

    “要不,今天大家伙放松一下?不练了。”刘平在旁边建议道。然后讨好地笑道:“姐夫你看我们今天又没去处了,要不找个空座我们喝点小酒?”

    看着这群他看着长大的年轻人,钟国彪失笑道:“你几个废材,算了,你别跟你姐说我放纵你就好。要真不想练,那彪哥我今天做东,请你们喝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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