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我能否去客栈将我的包袱取来?”她弱弱地问道。
“不能。”
……
“本相派人帮你去取。哪个客栈?”
“悦来。”
“嗯。”
他轻轻答应一声,便不再多言。
容若不敢擅自离开,只得小心翼翼得候在一旁,等他吩咐。
“去将潇湘阁准备准备,本相稍后便去沐浴。”
“是。”
她恭敬地回答,然后默默地退出书房。
好在蘅芜院不大,总共三两间厢房,除了卧室,书房,便是潇湘阁,倒是好找的很。
她转了一圈,发现院子里并没有多余的下人,问不到人,自然是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了。
这个瑾相果然是个享受之人,硕大一间偏房,被开辟成一个天然的浴池,里面水雾缭绕,黑锦遮幔,黑檀雕螭案上,设着文王鼎,鼎旁匙箸香盒。侧墙上悬一副不知出自何人手笔的《烟雨图》,这一边又是金银镶嵌的古彝,那一边则是罕见的泊来品—琉璃盆。一方梅花式小几,上摆汝窑美人觚,插着时鲜花卉。一张黑檀描金精雕屏风,隔开一张华丽舒适的软榻。
容若将手伸进池水中试探,水温正好,一切齐全,这是让她准备什么?
“相爷,都已经准备好了。”她对着负手走来的紫衣男子说道。
“嗯。”
他在她面前站立,打开双臂伸直,她觉得莫名其妙,这又是要作甚?
“伺候我更衣。”
淡雅的声音配合着令人遐想联翩的话语,容若瞬间羞红了脸。
更衣,还要人伺候?
您是没手还是没脑?
“还在愣什么,本相时间可是金贵的很!”
“是!”她愣是咽下了想要嘲讽的话语,顺从地将他的衣袍除去,这是第一次给别人更衣,尤其还是个男人。
她心下尴尬,便扭头不去看,又觉得这样没礼貌,索性逼上了双眼。
“好了,好了,再脱本相就真的衣不蔽体了。”纳兰瑾瑜适时地开口阻止。
容若缓缓地睁开一只眼睛,见他身上还着黑纱亵衣裤,不免有些诧异。
“你难道就这么想看本相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急忙开口辩解。
“你出去吧,本相可不是什么暴露狂,在门口候着便是了。”
“是。”容若乐得自在,飞一般夺门而去。
谁家黄花大闺女愿意跟这么个浑身湿漉漉的裸男独处一室,除非吃拧了。
她一人倚在门口的百般无聊,却又不敢走开,若是他找她不到,估计又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她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表面谦和温润的男子,实则就是一只超级腹黑的狐狸精,他戴着面具来着,只是旁人都没看出来。自己算是佛光普照才能识破其丑陋的内心,不被蒙蔽。
我这是有多机智聪慧才能如此一眼洞悉,容若在心中暗自嘚瑟,将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
九月秋末,凉爽的微风夹杂淡雅的檀香味令人昏昏欲睡。
“容若,进来。”
听到债主的唤声,她赶忙止住了不停点头的睡意,拍拍双颊打起精神。
“相爷有什么吩咐。”
他睥睨了她一眼:“本相不是让你提前准备的吗?”
“我准备了呀!”
“你让本相沐浴后光着身子出去?还是你就是打着想要窥视本相**的主意?”
他这么一说,容若才注意到,的确没给他准备干净的衣衫。
“别看了,都在本相的居室里,赶紧去拿。”他好看的眉毛一拧,容若便心惊肉跳赶紧飞奔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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