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转过身向我走过来,右手握成一个拳头,脸色很难看。我浑身颤抖起来,很没出息地向他告饶:“我不是故意打你的。”
他的目光好冷,跟先前的那个他判若两人。我想象不出,那个叫我“亲爱的”男人这一刻抡着拳头要打我。
我哭着唤他的名字:“赫政,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
“赫政,”心里都在笑自己,他是谁?他是boss终极版,他是绝望的爱人。
我怎么蠢到和他发生那种事情,就自以为升级成为偶像剧的女主角。我是谁,我从来认不清自己吗?
他已站在我面前,巨大的压迫感让我低低的啜泣都显得那么无力。
“你很怕我吗?”
我好迷惑,“你在说什么?”
他重复一遍:“小羽,你是不是很怕我?”
他的左手伸过来,我急得从椅子上跳起,往后连退几步。他的脸布满阴云,眼神幽深地可怕。我冷汗涔涔冒出来,“你想干什么?”
他闭上眼睛,俊美的身形显得单薄而孤独。我们这样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他仿佛对我说:“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故’,有以下三点处理意见希望你能接受:一不要争吵,寻死觅活;二不要张扬,绝对保密;三相互尊重,我……我们可以结婚!”
“结婚——”我没听错吧?
不敢相信,赫政居然要娶我,眼泪忍不住涌出来。我趴在床上,很快床单湿了一大片。
他吓了一大跳:“小羽,你怎么哭了?你还在生我的气,你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吗?你让我重生了,你让我的生命从这一刻真正开始了。”他的手好暖,将我额前的头发缕到了耳后,赫政好温柔,温柔地不真实。
他的词也太煽情了,怎么听都不像是在对我说。我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有泪光,我从来没有见过男人哭,真的被他感动了。
“赫政,你是我的董事长,你说得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我都当真了。如果你后悔,我大脑比较迟钝,一分钟后才反应过来。”我一头钻进他的怀里娇嗔,“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不恨你。一会儿,我信号恢复了,你再赖皮,你信不信我在你脖子上上吊啊?”
他苦笑:“我怎么有一种落入圈套的感觉,好想后悔啊!”
我抱住他的肩,拼命地摇:“一秒、两秒……不,一分钟到了,不许了,你时间超了。”
他握着我的右手,低下头吻了一下,将一只镶嵌六颗钻的戒指套在我的无名指上,我欢喜地哭起来,眼泪一直不停地流,一千多个日夜的期盼和等待终于化作了幸福的泪水,我是幸运的,我的痴心开花结果了。
他掀起我的睡裙,顺势把我压在身下,心跳得好快,他的身体也是暖暖的,温度刚刚好,刚刚好融化我一颗冰冷的心。
很诧异自己没有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欣然接受求婚。让他这么容易得手,自己都有点儿说不过去。
二十四岁了,真正重生的是我。没有人知道我吃了多少苦,没有人知道我过得有多难。我的夜晚无时无刻不被噩梦所笼罩,父母的血粘在我的脸上,无法言说的恐怖。
一上班,我就被包围了。冯清亲昵地搂着我的胳膊叫起来:“我说尚小羽今天一定会来上班,明华你还和我犟嘴。”
我很囧,王主任正好不在,先向大家道歉:“对不起,我来晚了。”
李明华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认输。某人为了赢我,让老公守在国贸新天地一宿,自己早饭都没吃就来办公室蹲点,也不怕正好遇到狐仙过路,将水灵灵的爷们捉了去,这份胆量,我可没有。”
我看向冯清:“冯姐,你居然在跟踪我?”
冯清连忙摆手:“别这么说,我是派我老公保护你。你太年轻,容易受到诱惑。而咱们赫董又实在长得太光芒璀璨。你今天能上班,说明赫董没有趁人之危,我冯清啊可是对他肃然起敬。”
“马屁轰轰。”李明华端起咖啡站在窗前,向下眺望,不咸不淡冒出一句惹得冯清上前理论,“李明华,你骂谁呢?不就输了五百块而已嘛!
李明华懒得理她,转过身冲我莞尔一笑,指尖指明了一个方向。我好奇地凑过去,楼下停车场好像是赫政。他的背影我很熟悉,从十四层望下去,根本看不清样貌。但他的风采可以把周围一切都屏蔽掉,绝不会沦为什么人、什么物的背景。他就是他,永远夺人眼球。
“宾利欧陆gt,极速达318公里/小时,售价大概288万人民币。”李明华撇嘴,“上次见这款车是在两年多前张明然升任副总的时候,他居然舍得献给赫董当代步工具,可不是‘马屁轰轰’吗?”
冯清几乎脸贴在玻璃上往下看,然后告诉我:“平时张明然只骑自行车上班,抠到家了,还硬说为了环保。那男厕所的厕纸有九成九是被他拿回家擦嘴了,害得我隔一天就得放两卷纸进去。”
李明华补充:“谁让咱们是综合部的人呢?专业又不懂,只有管好总经理的茶叶罐、盥洗室的洗手液,男女厕所的‘擦嘴纸’什么时候用,那都得是现成的。”
冯清一拍手,哈哈大笑:“明华,你这张嘴拿去当枪使,都能杀敌百万了。”
李明华得意:“看在冯姐这么欣赏我的份上,不劳你大驾了。我亲自把厕纸给张副总送过去。”
“谢谢。”冯清双手合十,“妹妹可是心疼我了,五百打个对折,都是姐妹嘛!”
李明华一笑,看我一眼,“小羽羽,拜!”
我连忙说,“拜!”心里疑惑,又朝楼下望去,“14层这么高。明华姐姐不是说最讨厌用手机看小说,她眼睛都快疼死了。”
冯清想了半天,才说:“是啊,她高度近视,看电脑都费劲。我们一起经过停车场,好像张副总那车一早就停在那……”
冯清忽然想到什么,气势汹汹地跑到李明华位置上,一脚踢翻椅子旁边的废纸篓,脸红彤彤跑出去了。
见事态不好,我也抱着一摞文件夹出去了。纸屑飞了一地,凭着李明华的聪明智慧让她猜去吧!
一路上,我穿过走廊,一间间办公室像以往一样紧闭着。过去的三年,不知怎么熬过来的?每一次往这栋大楼送资料什么的,都忐忑难安。谁也无法预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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