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要防备别人联合起来打击自己,而且还得预防自己联合的人两面三刀绵里藏针。
台子上面的四个人火花乱蹿寒风呼啸,下面的百姓见八公主抢亲这出戏没了看头,又把目光纷纷投向了连理桥上,老皇帝畏畏缩缩地坐在最高的位置上,一双老眼却在偷偷瞄着苏瑜心的表情。睿德皇后面如死灰,她早已经没有了争夺权力的勇气和信心了,从前她争名夺利,一手遮天,那都是为了雍王,可如今唯一的儿子都死了,她一个老妇,还有什么争头。
连理桥上,又一对苦命鸳鸯喜结了连理。按照规矩,老皇帝是要亲自下圣旨的,皇座后面的老太监早已经将拟好的圣旨填上男女双方的姓名,交给了奕皇,只待老皇帝玉玺一按,大笔一挥,就大功告成。
奕皇使了个眼色给拿着圣旨的老太监,看向苏瑜心:“心儿,这道圣旨就由你来宣读吧?”
苏瑜心优雅地站起身来,接过圣旨,脸上洋溢着端庄而又美丽的笑容:“是,儿臣领命。”
只见她拿过老太监手里的圣旨,款款走至台前,站在连理桥的最下方,很享受地接受百姓们赞叹和仰慕的目光。她目光潋滟,看着下方并肩而跪的一对男女,薄唇轻抿,缓缓开口,清脆的声音如同婉转的夜莺娇啼:“奉天承运,我皇诏曰,此值连理佳节,今有……呕……”
百姓呆了,什么情况?
正在宣读圣旨的苏瑜心忽然弯下腰去,满脸苍白毫无血色,一个劲地干呕起来,可是,却呕不出任何东西。百姓们看得焦急不已,瑜心公主温柔善良,当初奕城断粮,可是她领着宫廷里的宫人们四处赈济粮食呢,甚至,还为无家可归的乞儿们添置衣服,他们奕城的百姓是多么崇拜这位善良美丽天人一般的公主啊,如今公主忽然像是生病了,不停干呕,这些人看着怎能不揪心啊。
老皇帝也十分着急,顿时不顾礼仪走下了皇位,径直奔到苏瑜心身旁,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心儿,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吃坏了什么,不舒服?御医,快传御医——”
锋亦寒静静坐着目睹着这一切,目光在其余三个男人的身上来回扫视了一通之后,泰然自若地吃起水果来。他只是来看澜儿的,别的人发生什么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轩辕殇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场面一怔,随即也立刻安静了下来,如今的奕国跟他已经一点关系也没有了,除了作为一个前来游览连理节的君主,其余一概无关。奕国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也不会去管的。
沉遥津双眸平静如波,静静看着下方的苏瑜心,面色上平静得让人看不出一丝表情。
苏慕白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是一种阴谋开始展开的预感。苏瑜心这个人,他一直都避她如同蛇蝎,雍王死后,她一个女子能够接手雍王的权势,可见绝非一个简单的人。而并非是如同表面上给奕国百姓们看到的那副单纯善良的模样,可如今她却当众呕吐起来,显然事情并不简单。
御医很快就来了,年迈的身子还来不及跟各位上层领导请安,就被奕皇叫道了苏瑜心身旁,老御医仔细地为七公主把着脉,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起来。
“御医,心儿到底怎么了?”
老御医倏地跪了下去,支支吾吾地不敢开口,如此一来,苏慕白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起来。
“哎你倒是说啊,我的女儿到底怎么了?”
老御医老眼一闭,嗫嚅道:“瑜心公主,这脉象乃是……有喜了!”
“咣当——”
又是一道炸雷划过人群上空,把奕国的文武百官和百姓们雷了个外焦内嫩。
那可是瑜心公主啊,善良美丽大方温柔娴淑的瑜心公主啊,尚未婚配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不可能,一定是弄错了,绝不可能。
百姓们纷纷在疑惑万千中自我安慰着,奕皇的表情更是怒不可遏,一双死鱼眼瞪得老御医发抖,似乎有当众把他砍头的架势:“你……你在宫中当差也有数十年了,医术我是信得过的,可这次……你再确定一下,真的没有看错?”
老御医哑了,您这话的意思,到底是让我看错还是不看错啊。
“呜……呜呜……”正在老御医踌躇万分之际,苏瑜心很应景地哭了起来,呜咽声声声含悲,听得百姓们心痛不已。
奕皇十分上道,立刻配合地问道:“心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明明是养在深宫中未曾嫁人,为何如今却……你老实告诉爹亲,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父皇给你做主!”
苏瑜心只一个劲地哭,却也不说话,身子猛地摇晃了几下,虽然摇晃得十分勉强,可百姓们却看不出来啊,只当她被父皇的话震惊了,发抖呢。这样一来,大家心里都是同一个想法,敢情这公主的身上,还真的有隐情呢。
祭祀台上文武百官交头接耳,台下的百姓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沉遥津轩辕殇和锋亦寒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悠闲自得地喝茶吃东西,只有苏慕白,脸色发白,心中暗叫不好。
老皇帝怒目嚣张,所剩无几的威严几乎全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了:“心儿,你尽管说!在这里,有父皇,有轩辕家主,更有寂寞侯和冥国皇子在,当着天下人的面,老父一定要给你一个交代!”
锋亦寒摸了摸鼻子,干嘛扯上我。
沉遥津头一撇,你们奕国的丑闻跟我没关系。
而轩辕殇眼眸微眯,嗯,嗅到了几分阴谋的味道。
苏慕白的笑容已经有点僵硬了,这阴谋怎么看怎么跟我有点关系。
……
苏瑜心似乎是终于受到了鼓励,战战兢兢地抬起小脸,上面的梨花比之前苏瑜意的梨花还要带雨。她怯生生跪在老皇帝面前,脸上的眼泪跟不要钱的水似的,最后,沉吟再三,苍白的小脸上一阵坚决,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这才支支吾吾开口:“父皇……您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啊……呜呜……”
这哭声这眼泪,这画面,那叫一个惊心动魄凄凄惨惨戚戚啊。
百姓们心里那个揪心啊。稍微想象力好点的姑娘们个个捏起了手帕开始跟着呜咽起来了。
老皇帝继续鼓励:“心儿,你直说吧,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苏瑜心一脸怯懦地往祭祀台的高座上望了一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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