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月儿,这么贵重的东西,老陶可不能接受啊。”陶正惊慌地将荷包递回给夏璇月,他受夏家的恩惠已经够多了。
“陶伯,你必须收着,按我说的去做,月儿求您了。”
“唉,好吧,那陶伯就先替你保管着。只是柳公子那儿,你为什么不亲自交给他呢?”难道他之前会错意了,小姐连离开都不跟柳公子打声招呼,这其中是有什么事吗?
“我,不是很方便。”夏璇月勉强自己扬起笑容,“陶伯帮月儿给他吧。月儿现在就要走了,总不好去打扰别人啊。”
“唉,陶伯不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但是月儿,陶伯希望你记着,不管发生什么事,陶伯都在这里等着你。”说着,陶正又流下两行清泪,他心疼这个孩子啊。
“陶伯,月儿知道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别担心我,月儿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有事就回来找陶伯。”始终是放心不下啊,如果他还年轻的话就可以一路护着她了,可是以他现在的状态,跟着小姐也只会成为她沉重的包袱啊。
“嗯,好,陶伯去休息吧,我走了。”夏璇月看着这夜色,知道自己该走了,催促陶正回屋休息,迅速离去。
“月儿,一定要小心啊。”陶正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夏家的列祖列宗,请一定保佑小姐啊,她承受的实在太多了。唉,又叹了口气,陶正才关上房门回到屋里。
屋里烛火熄了没多久,一抹颀长的身影走出暗角。柳晓风阴沉着脸看向她离去的方向,这才刚见面,又这么不告而别了吗?
夏璇月,这是最后一次了。他明白她的难处,所以不会责怪她,他会给她足够的时间。不管她要做什么,他都会在她身后静静地候着。但是,夏璇月,下一次会面,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再次离开我的。他暗自发誓。
一大早陶伯便来找柳晓风,自小姐走后,他一直未眠,止不住的担心又毫无办法。等到天一见亮,他便急着来找柳公子。
将小姐留下的荷包与意思交代给柳晓风后,陶正一直思索着该怎么跟他说。
“陶伯有事但说无妨。”老人家的愁虑和犹豫都写在了脸上,他没有理由去漠视。
“柳公子,老陶看得出来公子对我家小姐的好。”陶正顿了下,见他没有反对便继续说道,“公子绝非池中之物,多余的话老陶也就不多说了。老陶只希望,公子若是真对我家小姐有意的话,请一定好好待她。”
“陶伯严重了。”柳晓风笑笑,看来陶正很关心月儿啊。
“那柳公子歇着,我去唤伙计过来,公子有事尽管吩咐。”
“等一下。”他起身,“陶伯不用忙活了。”笑着指指一旁榻上的包袱,“既然月儿已经走了,那么我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更何况,陶伯不是让我好好待你家小姐吗?如果我不尽快赶上你家小姐,又怎么能照顾她呢?”
“呵呵,明白明白,那老陶就不留你了。”听柳晓风这么一说,陶正顿时放下心来,笑着离开了。
抚着手上的荷包,他弯起了嘴角。轻轻倒出里头的两颗夜明珠,确实是价值连城,只是对于他来说,这两颗夜明珠的价值不在于它本身,而在于送珠子的人,那个以这两颗夜明珠抵偿他救命之恩的女子。
将珠子装回荷包,他嘴角的笑意更深,郑重的把荷包放入衣襟内,离心最近的位置。月儿,你留下的定情信物是否太过贵重呢,其实一个荷包就足矣。
笑着背起包袱,一只手轻触贴于胸前的荷包。不管她身在何处,他都会追上她的脚步,在她的身后守候着。他们,很快就可以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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