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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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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史过来就点名道姓,孙罗敷出来接驾。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老史把不知内情却推波助澜的她,劈头盖脸一番义正词严,说得一头雾水的她一脸泪水。按理说,老史一个成熟的中年人不应该对一个不成熟的青年人发这么大火,但这影响恶劣,怕是连续“作案”,更可能会像瘟疫流感一样传染,又是在高考这个节骨眼上,恐怕影响到学校的名声以及招生。校长不知从何处得来风声,还给老史下了死命令,却一着急说错了话,把“你就是死也要把这部分人的念头掐死”,说成了“你就是死也要把这部分念头的人掐死”。毕竟这校长不是教语文的,老史可是教语文的,不仔细听也可以听得明白。他算是听明白了,言外之意是:最好把这事处理好,否则以后他两就别再穿那一条裤子。起初,罗敷还以为老师要单独给自己一个特别的奖励,出去了才知道东窗事发,“名利之不宜得者竟得之,福终为祸”。她“含着骨头露着肉”一样地说话,让老史以为她在花言巧语,颠倒是非黑白,所以自己也就不分青红皂白了。其实,罗敷很矛盾,一旦说出事情的真相,她和老史就等下辈子投胎转世吧。《墨子—修身》说:“名不可简而成也,誉不可巧而立也。”可又不愿意蒙受不白之冤吃哑巴亏,所以就招了。班级里一下子变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起来,现在,惶恐不安的刘紫苏,终于明白自己眼皮子为什么老跳,原来半夜鸡叫,果然不是好果子,也知道自己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可惜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得个抓不到狐狸惹身骚的下场,走投无路,又不敢寻短见,便找同桌陆潘寻高招,虽是在劫难逃,不死也得扒层皮,也要把损失降到最低。

    待到史法古发泄完怒火,像是酒徒发泄完酒疯,该清醒了,口干舌燥到可以吐出“三昧真火”,这才给罗敷的《陈情表》创造了充分必要条件,此时的罗敷,已经“梨花一枝春带雨”。如梦初醒的他捶胸顿足,无地自容得要从三楼纵身一跃,虽不能鹰击长空,亦可以鱼翔浅底。可又想到幕后真凶还在逍遥法外,吞舟是漏,就只好“苟活”了。自己筋疲力尽,只好让罗敷“戴罪立功”,去把潇湘诳了出来。所谓怒气和士气是一样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所以,现在他已没有了**,就像是一个老了的诗人爱情虽还没老,却没有了写爱情诗的**一样。两人心平气和地谈了谈,她就准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拔除萝卜带出泥,这就是所谓的“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是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没说实话吧,这可是外班老师给我的,我就不明白了,咱班不也是人才济济吗?”这话的潜台词一大串,随便哪一句都能让封建社会的女子没脸见人得上吊自杀,“要是耐不住寂寞,咱班男生不多了去了吗?”这种话就得是,“意之所随者,不可以言传也”。潇湘一听这话可就不干了,“老师,这您就冤枉我了,这字体是我的亲笔,情诗也是我的原创,不过,我--我把它给了—”

    刀架在脖子上了,老史“威逼利诱”道:“坦白从宽,你难道想一个人背着黑锅,说出来,我可以对你的错误既往不咎。”

    屈打成招,没什么意思,反正木已成舟了,就只好和盘托出,只是希望老史不要把这事声张出去,此所谓“百年成之不足,一旦败之有余”。

    陆潘听了同桌的遭遇连挖苦嘲讽几句都忘了,也许感觉是间不容发,危如累卵。辅车相依,唇亡齿寒,毕竟是贫贱之交。《世说新语—识鉴第七》说:“既与人同乐,亦不得不与人同忧。”一想到要和老史斗法,陆潘激动地摩拳擦掌,《世说新语—言语第二》说:“蒲柳之姿,望秋而落;松柏之质,经霜弥茂。”并交给了他三个锦囊说:“老子说‘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老子’面前装‘孙子’!兄弟,你就别念经了,改天咱去演讲好不?”紫苏说完又好气又好笑,一下把陆潘给的三个锦囊全拆了,三妙计加一块就一句话,“鸡烂嘴巴硬”。 圣贤书也不是白读的,“花繁柳密处,拨得开,才是手段;风狂雨急时,立得定,方见脚跟。”(《小窗幽记.醒卷》)他的“转校史”足以说明这是个“老江湖”了,所以紫苏快刀斩乱麻的功夫还是学到家了,又拖拖拉拉婆婆妈妈一会才离开座位,再“冷却”一下老史,一如是篮球场上通过故意犯规,来延误对方的进攻时间,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老子—二十三章》说:“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

    “我正准备用八抬大轿把你请过来,你怎么自己送上门来了,你可真行,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史法古有气无力地说。“老师,您误会了,这不过是一首现代诗,您看我这其貌不扬的,又才疏学浅,哪敢不自量力去寻花问柳呢,一定是有人煽风点火,小题大做,若是真如您所说,我何必不署上自己的名字,不更加直截了当吗?”一连串用了几个四字词语,老史脸上渗出了“名师出高徒”几个大字。《墨子—亲士》说:“故虽有贤君,不爱无功之臣;虽有慈父,不爱无益之子。”“得了便宜卖乖,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这完全是一个恶作剧,您也可以这样跟其他老师说,学生实在不愿意让日理万机的您,再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劳心费神了!”他油腔滑调起来像是基督教徒那样虔诚,还叫苦不迭、念念有词,说得头头是道,整得自己跟曾参杀人似的。史法古经过几个人的车**战,折腾得够呛,肚里吃的火药也差不多放光了,自然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不过,我可丑话说在前头,下不为例,别整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好钢用在刀刃上,就你这文学功底,将来写个《刺秦》、《赤兔之死》之类的高考满分作文,被重点大学录取,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紫苏唯唯诺诺,“言者谆谆,听者藐藐”。

    薄情寡义无行无节文人胡兰成,抛弃了一生最爱他的才女张爱玲。然“其人可废,其文不可因其人而废”,不过这句话引用到他和她的身上,显然有点夸张,充其量是《三国志—吴志—孙霸传》里所说的,“明镜所以照形,古事所以知今”。想到这,潇湘感慨系之矣。其实,即使没有老史横拦竖挡地插一手,早晚也是“朽树将拔,非待寻斧;落叶就陨,不劳烈风”。如今真相大白,她和罗敷方觉“人生如梦”,或是汪曾祺先生散文《跑警报》里的那一副对联:“人生几何,恋爱三角”了。“从极迷处识迷,则到处醒;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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