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道:“你胡说什么!”
吴虚道:“我且问你,是毁坏佛像罪大还是毁坏经藏罪大?是毁坏经藏罪大还是乱传佛法罪大?”
“当然是乱解佛法罪大,我佛曾说,在末法时代,众魔混入佛门胡解真义乱传佛法,祸害众生,实是谤佛大罪!”
“既是如此,佛祖可曾说过:‘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这……”和尚愣住。
“佛祖可曾说过:‘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说……说过。”
“既是如此,你还有何话说?你念经过耳即忘,学佛执着于色相,自己走了邪道不说,还要乱传给我么!”
和尚听了冷汗直下,面上有了惭色,吴虚看见,当下更道:“你若是敬那佛像,方才撞门而入的是谁?你若是敬那佛像,方才见而不拜的是谁?你若是敬那佛像,方才犯了嗔戒的是谁?”
就在这时,只听四周一声清越通达的木鱼声响传来,那声音似是来自极远之外,又似是近在耳边,听之振聋发聩。吴虚心惊之下,看见那和尚此时面色大变,口中喃喃地道:“师父……”
“痴儿,还不放下。”一个听起来苍老缓慢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进庙中,似是有高僧在施展千里传音。
吴虚强捺住心神,在只有十六岁的他看来,这几乎是神迹了。
此时那和尚的脸色却慢慢变得柔和,竟然走向吴虚行了一礼,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那外面大雨正疾,吴虚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过了好久,吴虚在确定那和尚是真的走了之后,跑到佛像后面轻声道:“姑娘,那和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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