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朝着眼镜师兄挤了挤眼,不过眼镜师兄正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并沒有看见林向晚的表情。
比赛的结果完全在林向晚的意料之内,要不是她和眼镜师兄一直压着跑,恐怕第一名就非他们莫属了,叶楠在看台上瞧见林向晚第二个冲过终点线,小孩儿激动得哇哇大叫,苏岑觉得这母子俩让她十分丢脸,把头扭一边,一副这倒霉孩子不是我的,和我沒关系,我不认识他的样子。
颁奖典礼在比赛后马上就进行了,林向晚手里捧着二等奖的奖杯奖状,还有滨海旅游的执行券,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她一拿到奖品,就兴冲冲地跳下颁奖台,要和叶楠一起分享。
眼镜师兄在她身后叫住了她,把她拖到僻静的角落里,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这么着急回去啊?还说叫你一起吃饭的,看你这样子,也沒心思和我吃饭了。要不这样吧,我以水代酒,算是庆祝咱俩初次合作愉快,等明年的运动赛,再一起上场。”
“那当然好啊,多谢师兄了。”林向晚笑得灿烂,接过水瓶和眼镜师兄碰了碰,然后仰头大口地喝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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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入秋,但气温并沒有降低很多,秋老虎施展着它最后的余威,将整个城市烤得如火上的炭石一般。
林向晚是被热醒的。
因为缺水,口中一片苦涩,脑袋里像是钻进了个不安份的小人,拿着个小锤子这敲敲,那打打,让她无法思考。眼前的事物像是蒙了层薄薄的轻纱,把眼睛睁得再大也看不表,意识虽然正在逐渐清醒过來,但身体并沒有因此而恢复知觉,她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有些冷。
她知道自己是中了某种神经性的麻药,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中的药。药劲很强,让她在几个小时之内都无法动弹,林向晚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块放在砧板上的肉,随便是谁,都可以割她两刀。
身边有人,正在來回的走动,轻而灵利的脚步声,在她耳边响起,林向晚想要把头偏过去看一看,但只是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她却做不到。
那人见她醒了,就走到她身边,温柔地将她上半身扶起來,让她的后背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手里拿着一只白瓷碗,凑到她嘴边,“很渴吧?那种药的副作用就是如此,多喝点水,会好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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