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开始还以为受到这样的重疮,再加上叶楠的固步自封,会让林向晚面临崩溃,但实际上她的反映完全地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她用极快的速度康复着,虽然她很讨厌复健,但她从來沒有缺席过,她就像是生长在地里的一棵野草,有着极其顽强的生命力与韧劲。
但也是因为如此,让楚狄觉得更加担忧,他担心她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全部积存埋藏起來,等到有一天一起爆发,他宁可让她对他大吵大闹,因为他的疏忽而责怪他,也不希望等到那天的到來。
因为他知道,如果那种事情发生了,将是怎样的毁灭性的灾难,他和她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林向晚摇摇头,“为什么要去掉它,这样不是很好。这伤疤会随时提醒我,发生过什么。再说,国外不是有些人专门会在身上弄一些疤痕,他们管这叫什么?暴力美学?你有沒有觉得很美?”她扬起手腕,朝着楚狄晃了晃。
斑驳凌乱的伤痕,忠实地记录下她所遭受的一切苦痛,再配上她此时如孩童般天真的笑颜,让楚狄觉得触目惊心,他别过脸,无法再看下去。
“我可不觉得这有什么美,我想觉得这些伤痕美的人多少都有些心理缺陷。”主治医耸耸肩,“好了,既然已经拆了纱布,就说明你不用再留在医院里了,下周就能出院了,以后只要按时來复健就可以。
他说完,就很识趣的离开了,只留下林向晚和楚狄两人在病房中。
“出院以后……你打算怎么办?”楚狄问,香水百合散发出浓郁的香气,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甜甜得几乎让人窒息的香味,他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林向晚把病号服的袖子卷下來,歪着头思索了一下道,“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老实说我现在沒什么想法,再过一段时间张阿姨要回老家了,我一个人根本沒办法带好叶楠,要是以前可能还好办些……但是现在……”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和我住在一起。当然,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我可以和你一起照顾叶楠,就算你去工作也沒关系,叶楠可以和我一起到公司去……”
“楚狄,你在开什么玩笑。”林向晚听见楚狄的话,忍不住咯咯地笑起來。她举起双手,对着他,道,“这双手,还能做什么工作?还可以拿起手术刀么?拜托,我现在想要拿起一双筷子都不可能,你觉得哪个母亲敢把她还有她的孩子的生命交给我?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我工作么,不如这样,你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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